“先生,你打劫啊?”
李泰满面委屈,凄凄惨惨的说。
李承乾苦哈哈的点头:“先生,坑人不能抓着我兄弟三人往死里坑,换个人行吗,求你了?”
他没钱。
所有的钱全让赵牧赢走了,即使有心,我无力啊。
“是啊,我昨夜输惨了。”李恪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三兄弟中,数他最冤枉。
昨晚掏了钱却没能上牌桌,即使李泰都给上桌垒牌了,而他干坐半夜,最终平白无故欠李承乾五百贯钱,还要承担皇帝输的钱,简直倒霉透顶了。
赵牧毫不客气,叮咛说:“殿下,给你们记着呢,明日,明日送来。”
见状,阮云裳轻轻拽了拽赵牧衣衫,低声说:“夫君,你真的要打劫啊。”
“夫君,昨晚你把三名殿下的钱赢光了。“杨青萝浅笑说,有点同情李承乾三人。
昨晚,她亲眼见证李世民,李承乾,李恪,李泰父子输钱的惨象,牌桌上让赵牧杀的片甲不留,荷包从头至尾只出不进,她私下为担心四人,特别是为李承乾,李恪,李泰担心,害怕三兄弟留下心理阴影。
今赵牧为女儿向李承乾索要压岁钱,三人身上哪来的钱啊。
尴尬时,李世民严厉批评说:“混小子,输什么也不能输人气,何况赵牧对你们有大恩,礼物不能少。”
“喏。”
李承乾,李恪,李泰不敢抗命,不得已各自摘下玉佩当做礼物,赠予三名郡主。
君臣,皇妃,公主,王妃纷纷送礼,赵牧乐呵呵招呼众人:“坐,快坐,准备用膳。”
李道宗,尉迟恭,长孙无忌等内心惊慌啊,皇后,皇妃,公主,王妃等女眷俱在,他怎敢随意落座呢。
李世民高声说:“客随主便,郡王府没有太多规矩,今日朕破例不讲规矩,坐吧,年关好好放松,春耕结束,举国东征,则没有这种清闲日子了。”
李道宗等落座。
最初,神色略显拘谨,当李世民,赵牧推杯换盏时,几人渐渐放松下来,与赵牧,李世民划拳喝酒,气氛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高阳公主突然说:“郡王,说说你征战故事,我们想听。”
“嗯。”
安康公主,巴陵公主,清河公主纷纷点头。
“杀人,有什么好讲的。”赵牧冷语拒绝,瞥向四人说:“若你们闲得慌,我也赠予你们三年大纲,五年模拟。”
“不不不...”
回想起李承乾三人苦涩的样子,高阳,巴陵四人拨浪鼓似得摇头,不敢再与赵牧搭话。
“战场杀戮的确没意思。”
李道宗端起酒壶向李世民,长孙无忌,赵牧等斟酒,好奇的说:“贤侄,老夫始终疑惑,你到底有何策略,竟然向陛下拍着胸脯保证东征必胜呢?闲着也是闲着,说说呗。”
“对啊,朕也好奇。”李世民边喝酒边说。
程咬金阔掌拍在赵牧肩膀,声若洪钟说:“贤侄,给大家讲讲。”
“枯燥乏味没意思。”赵牧婉拒:“不想说。”
“先生,讲讲吧,权当平日给我等兄弟授课。”李恪对兵法韬略兴趣浓厚,迫切想知道赵牧的东征策略。
“对啊,大家都想听呢。”清河公主说。
闻声,赵牧举杯一饮而尽,询问说:“真想听?”
“想啊,怎能不想?”
“是啊,老夫辗转反侧,猜不透你的策略。”房玄龄说。
李世民怒饮两杯,喝道:“少废话,赶紧讲,啰里啰嗦的话,休怪朕突突了你。”
“切。”
赵牧白眼哼了声,让李承乾三兄弟去拿来作战地图,直接挂于厅堂内。
众目睽睽之下,赵牧抓起旁边细长的手杖,走到近丈长的作战地图前,高声说:“我支持陛下灭高句丽的想法挺简单,既不像陛下为彰显功勋,掩盖过错。
也不像南下掠夺钱粮,更没有抢掠美人的念头。
即使有掠夺财富的念头,也不至于隋唐三代皇帝,耗费数百万钱粮,穷尽百万精锐接二连三东征。
二朝三代,非要灭高句丽,那么高句丽有错吗?高句丽并没有做错什么,唯一做错的是选错了建国的位置。”
选错建国位置。
李世民,李道宗,李靖,李绩,长孙无忌等赞同赵牧的说法。
李承乾,李恪,李泰,包括皇后,皇妃,公主,王妃等等,觉得赵牧的理由太牵强了。
李泰急声说:“先生,这么做是否过于霸道了?”
“对啊,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和睦相处不好吗?”高阳公主说。
“哈哈哈...”
赵牧不由得朗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国之交往,更是利益至上,绝非男女谈情说爱,你说你喜欢我,而我偏偏不喜欢你,双方顶多老死不相往来。
国家不行,强者胜,弱者死,亘古不变。”
不等李泰,高阳公主出声,赵牧抓起手杖点在地图上:“陛下,与诸位百官,皇子,高句丽建国久远,农业,渔猎经济并重,手工业发达,是非常具有竞争力的地区强国。
从地图观察将清楚的发现高句丽控制着东北广袤地区,那里铁矿发达,向西延伸,则为广袤的草原,占有众多战马。
它靠着农耕,渔猎,实现人口飞速增长,靠着各地的铁矿,锻造作战的武器与盔甲等,靠来自草原的战马,即能建立规模庞大的骑兵,立国以来高句丽渐渐壮大,今兵强马壮。
竟延续数百年,熬死东汉,三国,西进,渡过南北朝。
隋炀帝在国力鼎盛时,三征讨高句丽,却因各种骚操作,非但没能成功灭亡高句丽,反而使得大隋加速亡国。
这等农耕强国,任其延续,它必成大患。
况且高句丽对中原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若熟知高句丽的情况,自然而然发现李唐,高句丽必有灭国之战,鹿死谁手不好说,但最终只能活一个。
若胜,大唐东北危机化解,安心经营西域,若败在座的人,全沦为阶下囚,死于东北黑山白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