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手掌好似铁钳,死死扣住郑丽婉香肩,让她挣扎不得,动弹不得。
靠近郑丽婉,耐人寻味的说:“你挺聪明,也有野心,才来长安,即当街拦路出题刁难,参加科举试图拔得头筹,前往书院授课,你的小心思,本公子一清二楚。
若遇他人,兴许对你刮目相看,佩服的五体投地,奈何遇到本公子,我向来专治各种不服,最讨厌耍手段的人。”
本来他惊艳于郑丽婉的绝色容貌,后来命程处默秘密查探,果然有意外的收获。
“你...你松开我。”
意图惨遭揭穿,郑丽婉慌神。
赵牧继续侃侃而谈,轻笑说:“你想攀龙附凤,达成自己内心宏愿,或去拜访太子,或嫁于蜀王,或辅导魏王,总比招惹本公子强,本公子不喜欢争权夺利,唯独钟情于美人。而你...挺不赖,甚合我意。”
郑丽婉听着面色煞白。
她何尝没有此意,怎奈李承乾已迎娶苏氏女,而她对侧妃没兴趣,李恪,李泰远未到弱冠之年,与她年龄相差甚远。
无奈之下,计划等待皇帝选美。
本来宫中传闻皇帝已有此念头,孰料长孙皇后阻止。
至于刁难赵牧,参加科举,前去书院授课皆为造势,她希冀偶遇皇帝,再不济,时常遇见赵牧,也能让他跪拜于自己石榴裙下。
岂料赵牧公然揭穿。
惊诧时,赵牧抓起她身躯揽进怀里,猛地伏首吻下去。
呜呜...
昏暗中,赵牧抱起郑丽婉跨步向帐篷走去。
呜呜...
你...
郑丽婉急于说话,怎奈赵牧霸道,贪婪,占着她朱唇。
帐篷内,灯火通明。
赵牧趁郑丽婉怔住时,悄悄伸出长臂,把她圈进自己怀抱中,饶有兴致的品着她朱唇。
郑丽婉只觉得身体束缚进强而有力的怀抱中,未尽的语声淹没在霸道的深吻中,对方好似品尝山珍海味,她猝不及防,紧张万分,浑身好似僵硬起来。
少顷,终于长出口气。
发觉赵牧唇角噙笑打量着自己,刷一下,她娇面滚烫,很不自在,急忙撇头缓解尴尬。
赵牧没有说话,右臂从她背后抄过去,把她螓首扳过来。
郑丽婉急于扬起手阻挠,可惜双臂圈在赵牧怀里,让她着实无计可施,不得已急声说:“你...你怎能这样?”
“你是我的。”
赵牧简单说了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轻啄着微凉的红唇,恶魔之手也不安分起来。
军营。
诸将调兵遣将,率军陆陆续续出发。
纵然谨慎小心,棉布裹着马蹄,依然发出微微声响。
每每惊动,总把忘乎所以的郑丽婉拉回现实中。
“你...你不能总这么欺负人。”
郑丽婉浑身酥软,思绪晕晕乎乎,多次情不自禁回吻着,此间藕臂勾着赵牧脖颈,坐于他怀里,垂首声若蚊蝇的说。
“那要怎样,滚床单吗?”赵牧食指勾起郑丽婉下巴笑问。
一时,郑丽婉哑口无言,顾左右而言他:“各部尚未出征,输赢难料,你私下欺负人,也不怕大话闪了舌头。”
嫁于赵牧自然没问题,但她要掌握主动性,而非赵牧步步紧逼。
“怕?”
“为何要怕?”
赵牧直接反问,指尖拨动着郑丽婉额头留海:“姑娘你,该考虑考虑北征大捷,怎样服侍夫君?”
郑丽婉斩钉截铁的说:“才不,你必败无疑。”
赵牧蔑笑:“怎么,出尔反尔吗?”
闻声,郑丽婉直言不讳,神色狡黠:“出尔反尔又怎样,我乃女子,而非君子,自然非一诺千金,你堂堂国公,好意思与小女子计较,不怕传闻回长安,丢自己颜面吗?”
言谈之中,尽显得意。
沦无耻,赵牧自称第二,别人不敢称第一。
冷笑两声说:“呵呵,颜面能当饭吃吗,若纳娶一房美妾,传回长安,兴许是段佳话呢。”
“无耻。”
郑丽婉哼骂。
赵牧不语,既然无耻了,自然有更无耻的。抬起郑丽婉红扑扑面庞,打量着她的芳容,最终唇落于佳人柔软的朱唇。
这次,他花样百出。
或疾风骤雨,让人措手不及。
或温情绵绵,令人沉迷陶醉。
片刻间...帐篷内仅剩轻微的啾啾声。
......
是夜。
阿史那忠领军先行,各部悄无声息行军,快速按赵牧的安排布防。
黎明。
东方微亮,气候微凉。
联军军营内,守军森严,持械来回巡逻,谨防唐军夜袭。
幸好一夜过去,军营无忧。
军营东北。
一支骑兵悄无声息冒出来。
阿史那忠仰首望了眼半空微弱的残月,喃喃自语说是时候了。
他吱吱的拔出战刀,猛地高喝一声:“杀过去,烧掉对方粮草营。”说话间,刀背拍着战马,一马当先冲出去。
“杀!”
“杀!”
“杀啊!”
声若洪钟的杀喊声,好似黎明惊雷猛然响起,打破草原的宁静。
万骑狂飙,纵横驰骋。
茫茫夜色下,好奔腾的洪水涌动。
军营内,巡逻的兵勇突然传来隆隆马蹄声,震耳发聩的杀喊声,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急忙擂鼓疾呼:“敌袭,有敌袭。”
黎明时分,三军疲倦。
睡梦中,突闻杀喊声,联军头晕目眩醒来。
一个个火急火燎更衣,抓起弯刀长弓仓皇冲出帐篷。
伴随隆隆军鼓声,狼骑好似旋风冲进军营。
阿史那忠计划领兵破坏契丹,高句丽联军粮草营,至于歼灭多少敌军,他丝毫不在乎。
毕竟,示敌以弱,诱敌深入,肯定要做些让联军暴走的大事件。
万骑掠阵,火箭飞驰。
嗖嗖嗖飞驰的火箭,好似满天星斗坠落,齐刷刷坠落于联军粮草营。
阿史那忠扬刀出击。
“杀,杀,杀...”
狼骑狂喝,疯狂冲击。
来时,阿史那忠特意宣布,任何人斩杀敌军皆有赏赐。
狼骑具备与神武军同等的待遇。
一时间,军营东北乱成一锅粥,俨然化为连绵火海。
睡梦中,大贺摩会,崔震雄是被外面传来的马蹄声惊醒的,他们身穿单衣,提刀陆续冲出帐篷,听闻杀声震耳,火海照亮天际,大贺摩会举目望向军营东北方,急声向侍卫询问:“怎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