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出结果,仅剩李世民定夺。
这时,曹继叔,薛仁贵带盖苏文走进来。
与盖苏文前来的,还有百名高句丽兵勇,可惜被黑骑阻挡在店铺外。
一走进店铺,盖苏文见内阁官吏谈笑风生,品尝享受人生,不禁担忧赵牧拉拢百官合谋算计他,恭恭敬敬行礼说:“中书令,外臣尚未凑够银两,希望通过房契抵押。”
时间紧张,曹继叔,薛仁贵监视,他不敢暴露高句丽在长安的几处秘密场所。
“好!”
赵牧痛快的说:“既然你赔偿,剩余的事儿,本官不再追究。”
呃。
盖苏文有苦难言。
什么叫不再追究。
偿还赔款后,他还想追究呢。
今日赵牧打伤高句丽不少使者,若不讨个说法,高句丽使者如何在长安立足。
怎奈推举李世民为天可汗时,大唐赞同各邦国王子,世子前来长安学习,目前,他已经把消息传回长安,若再得罪赵牧,不管他带使者留守长安养伤,或世子前来长安学习,保不齐赵牧故意给他们穿小鞋。
不得不打掉牙往肚里咽,恭敬的说:“谢中书令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
“嗯,走吧。”
赵牧微微摆手说。
适才狠狠教训高句丽使臣,出了口恶气。加之拿到巨额赔偿,算是预料之外的收获。
“来人。”
盖苏文狠狠瞥了眼地面受伤的使臣,高声呼唤外面的兵勇,计划把他们搀扶回去。
“且慢。”
突然,礼部尚书豆卢宽叫道。
一众兵勇冲进来,盖苏文不得不示意对方等待,望向豆卢宽询问:“豆大人,有何吩咐?”
相较于赵牧,他与豆卢宽打交道的机会更多,初来长安,豆卢宽带领礼部官吏迎接他。
正因瞧着豆卢宽对使团恭敬,他才萌生给大唐下马威的念头。
此时,却不知豆卢宽何意。
豆卢宽提高声调说:“盖苏文,高句丽使臣于长安城闹事,严重影响长安秩序,破坏大唐形象,闲暇时来礼部一趟,有些事儿,该按照唐律处置。”
这...
以唐律处置,金成荣等肯定被逐出长安,撵出大唐。
怎奈金成荣等皆有伤在身,没法长途跋涉远行啊。
盖苏文气恼时,李道宗阔掌拍在他肩膀,朗声说:“对,你也该来刑部一趟。”
此前赵牧私下处理,他们代表朝廷不参与。
今赵牧处理完毕,也该官府出马了。
刑部?
盖苏文面如酱色。
礼部已经够难缠了,刑部也参与。
李道宗武将出身,一年来参与灭暹罗国,灭突厥,性格强势,绝非善茬。
有意针对高句丽,够他喝一壶了。
盖苏文憋屈的说:“两位尚书,外臣已经赔偿店铺损失。”
“公是公,私是私,怎能混为一谈呢。”李道宗说,瞥了眼哀嚎的金成荣道:“先带他们去治伤,剩余之事,该日处理。”
“谢尚书体谅。”
盖苏文勉强的挤出笑容赔笑,不得已被迫答应。
命兵勇搀扶起金成荣等离去。
一走出店铺,远离凶神恶煞的黑骑,金成荣气愤的说:“大人,你怎么向赵牧示弱?他分明敲诈勒索。”
他询问过店铺内货物价格,绝对不值青丘报出来的价。
盖苏文没有回答,猛地踹向金成荣的伤口,怒斥说:“本官能不知道吗,赵牧强势,不满足他的要求,你们能活着出来吗?”
兴许觉的骂的不痛快,他继续骂道:“你们这群蠢货,怎能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即使抢劫,不能换家商铺抢劫吗?得罪谁不好得罪赵牧,他日回高句丽,尔等亲自向国王解释。”
“大人。”
金成荣疾呼,怎奈盖苏文钻进马车扬长而去。
店铺内。
房玄龄,杜如晦,侯君集,李道宗等瞧着眼前十几箱银两,再瞧着赵牧手里的地契。
难怪赵牧富可敌国呢。
一间小小的店铺,价值十几万贯钱,他不赚钱谁赚钱。
赵牧整理着地契,朝着房玄龄等说:“小侄知晓诸位对银两不感兴趣?青丘,分些茶叶,美酒,香水,派人运去各位大人府邸。”
“奴婢马上安排。”青丘回道。
“不行,这绝对不行。”魏征立正言辞的说。
若收下赵牧的礼物,等于受贿。
若有人以结党营私高密,何况是内阁官吏结党营私,皇帝必然震怒。
“贤侄,你身为中书令,理当以身作则。”萧禹性格刚正不阿,向来光明磊落,也不接收赵牧的好意。
侯君集,李道宗倒想收下,怎奈两名内阁官吏否决,他们不得不眼巴巴的观望。
“行吧,改日我运些去皇宫,由陛下赏赐给大家。”赵牧不得不改变方案。
“好!”
魏征,萧禹点头。
这时,房玄龄说:“贤侄,你的经商提议颇为有见解,早点把方案整理出来呈递陛下,由百官商议,尽早讨论出个结果来。”
“行!”
赵牧说。
一行人眼巴巴望着赵牧筹备的茶叶,美酒,恋恋不舍空手离去。
送走房玄龄等人,赵牧折身回来时,青丘躬身行礼说:“谢公子替奴婢等做主。”
啪!
赵牧收起折扇,轻轻敲在青丘额头:“说,今日你抬高多少价格。”
纵然他把家族生意交由阮云裳,杨青萝搭理,不长过问生意,但粗粗知晓长安各类商品价格,店铺内的货物绝对价值十几万贯,但金成荣等破坏的货物,合计绝对不值十几万贯钱。
很显然,青丘谎报了,有意抬高价格。
青丘柔荑揉着额头,追着赵牧说:“高句丽使者飞扬跋扈,既然公子强势,奴婢很愿意敲诈他们一笔钱,拢共也没多少钱,一倍吧。”
没多少。
却敲诈一倍。
赵牧吃惊的望着青丘,这妮子够狠啊。
单凭几句话,凭空进账几万贯钱。
也幸好盖苏文没有去外面询价,不知道他得知自己惨遭敲诈,是否气的当场吐血身亡。
“表现不错!”
赵牧挥舞着扇子扇风,对青丘的举动很满意,瞥了眼旁边的木箱说:“领五千两银子,作为你日常花销。”
“公子,奴婢不需要钱。”青丘摇头拒绝,她吃住皆在国公府,每月府内给她数百贯钱作为花销,比长安世家子都富裕,望着赵牧说:“公子非赏赐,望公子骑车载着奴婢在长安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