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内。
赵牧最后一道小炒出锅。
一名丫鬟走进来,欠身行礼道:“公子,程将军来了。”
“靠。”
赵牧心里暗骂。
程咬金属狗的吗,人在长安,能闻到山庄的美味?
“带国公去书房。”
丫鬟道:“公子,是程处默将军。”
“他啊!”
赵牧微微颔首。
程处默执掌梅花内卫,平常不来,来的话必有要事。
“你们去吃饭,不要管我了。”赵牧把菜肴递给岚萱说。
“这程处默,真会挑时候。”豫章公主埋怨。
书房内。
等待中,程处默仰首打量着四方,发现案台放着尚未开封的可乐,快步走上前去拿起来拧盖喝起来。
赵牧走进来时,瞧见程处默牛饮:“你也不怕毒死你。”
“嘿嘿,晌午时,豫章公主来过,多半是公主留下的,怎能有毒呢。”程处默狡诈的说。
闻声,赵牧面色一沉,浑身散着寒气。
“靠,你监视我。”
程处默移步上来,尴尬的道:“怎么能叫监视呢,将军乃神武军统帅,自身安危关乎三军,末将必须保护将军周全,所以必须了解将军的举动。”
这还不叫监视吗?
赵牧面色不爽,他建梅花内卫是监视外人,程处默倒好监视起他来了。
“赶紧把人撤走,不然,本将军把你撤了。”赵牧警告。
“真撤走?”
“废话,本将的武艺,要人保护吗?”
把梅花内卫安插进府内监视他,搞的他没有私人空间,多不自在啊。
幸好没有对豫章公主做过分的事儿,不然等于现场直播了。
“遵命。”程处默得令。
赵牧走上台阶,坐在座位道:“别告诉我,你是为喝这杯饮品而来?”
若没有私交,单论上下级附属关系,程处默是惧怕赵牧的。
此前他为组建梅花内卫来过两次,第一次,赵牧要求他在军中筛选佼佼者,再进行严密培训,保证是绝对的精英,杀人于无形之中,特别是擅使暗器,刺探情报,为此赵牧赠送了他本书。
里面涵盖各类杀人技,与搜索情报的方法。
靠着这本书,他花费月余时间在长安组建起情报网。
第二次,程处默来时,赵牧赠送他一对鸽子,起初,程处默以为赵牧为犒劳他做鸽子汤呢,结果赵牧告诉他鸽子用来传递信息。
闻讯,程处默直接懵了。
鸽子传递信息,他闻所未闻。
结果回去训练半月,出乎预料的成功了。
赵牧身上有太多他看不懂的秘密,也就仗着两人关系亲密,敢与赵牧嬉闹。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程处默连声否决:“是刘仁愿,曹继叔传回捷报,我才特意来的,不然待在密室内,监视着长安各地举动,多自由,多自在啊,才不来你这里呢。”
“捷报。”
赵牧神情意外,他差点忘记黑骑北征了:“他们该凯旋了吧。”
算算时间,黑骑北上已有月余,奇袭边塞小部落,给颉利些许教训,理当回来了。
“此次黑骑北征,灭了边塞几个部落,救出数万被掳走的边塞百姓,他们继续深入了些,把给颉利的痔疮变成刀口子。目前领军抵达泾阳,稍作休整即回来了。”
程处默侃侃而谈,把捷报呈给赵牧:“等飞鸽传书扩大,到时候传递消息就更方便了。”
赵牧详细浏览捷报,合上折子满意的点头。
“还不错啊!”
把捷报扔给程处默,叮咛道:“你受累去骊山,让陛下瞧瞧。”
“此事理当将军呈给兵部,由兵部递给陛下。”程处默说。
“废话,既然你知道书房有饮品,难道不知道我与陛下的关系吗?”赵牧呵斥、
这时候,程处默贱兮兮走到赵牧身边,竖起大指头说:“事情经过,我听父亲提起过,厉害,厉害,能把陛下气的抓狂,还不被杀,满朝文武唯独魏伯父,能赚陛下二十万贯,把陛下气的负气离去,这天下怕唯有将军了。”
“啰嗦,赶紧去送捷报。”
“将军,我难得来一趟,好歹管顿饭啊,再说了,将军正款待公主吧。”
闻声,赵牧猛地抓住程处默衣衫,不悦的说:“再警告一次,把人撤了,不然后果自负。”
“撤,肯定撤,那饭菜呢。”程处默欠揍的说。
“赶紧滚。”
赵牧把程处默踹下台阶。
“将军,我要烤羊腿哈!”
程处默跑下台阶,也毫不见外,快速走到柜子旁,掏出好几瓶可乐与肉干才贱兮兮离去。
前厅。
岚萱,云裳,豫章围着案台等待。
赵牧归来见状,问道:“怎么不吃呢?”
“嘻嘻,当然等夫君了,不然多没意思。”岚萱冲下炕,抱着赵牧臂腕说。
盘膝围在食案旁,豫章公主边说边说:“萱姐,裳姐,你们也太幸福了,整日守在公子身边,自由,无拘无束,还能吃到各类果蔬,菜肴。” “公主过门了,让夫君补充你。”云裳道。
“对,公子该好生补偿人家。”豫章公主挪着身子坐在赵牧身旁。
“赵牧,你以前不是拒绝娶豫章吗,怎么隔三差五拐带豫章呢。”厅堂处,传来李世民的声音。
闻声,豫章公主快速起身,神情慌张,拘谨,怯生生望向李世民。
毕竟,她偷偷逃出骊山,溜到赵牧山庄来的。
旁边,岚萱,云裳连忙行礼。
赵牧郎笑着起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还没有走眼的时候呢,陛下英明神武,不也输给我二十万贯钱吗?”
此言出,气氛一度尴尬。
“哼!”
李世民怒哼,翘首望向食案,发现摆放着十几道小炒与凉菜,不禁咽口口水。
“你小子别得意。”
旋即,招呼皇后,长乐落座,直接坐在火炉旁,向岚萱道:“萱儿姑娘,再添几副碗筷,另外安排厨子再做几个菜,朕饿了。”说话间,抓起糖拌西红柿的盘子,狼吞虎咽吃起来。
皇后,长乐望着李世民的吃相,她们面色尴尬,也太不计较了吧。
这哪是帝王皇帝,分明像街角饥肠辘辘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