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北征凯旋。
程处默私下里提醒过他,突厥惨遭泾阳新军重创,丧失朔方郡,失去傀儡梁师都,对他怀恨在心,特意派人混进长安伺机刺杀。
当初琐事缠身,未曾分心处理,差点身死命陨。
所以,要快速组建梅花内卫,防患于未然。
“近来公子尽量少出门,避免事端。”长乐公主善意提醒:“倘若百无聊赖,让豫章,云裳,岚萱陪着你。”
此时,长乐公主颇有几分大妇的气势,当众安排起赵牧的生活。
“公主不陪伴吗?”赵牧询问。
长乐公主神色踌躇,有点猝不提防,也有点不知所措,双颊绯红,星眸乱瞟,手指无意识的搅合着衣角,朱唇张张合合,最终目光落在豫章公主身上,结结巴巴的说:“长乐留下来监督你,免得公子做坏事,欺负豫章。”说着耳畔渐渐染红。
“公子,姐姐取笑我。”豫章公主神情忸怩。
她与赵牧也有婚约呢,何况赵牧偷偷亲了她。
“孰轻孰重,我自有分晓,改日向陛下求亲,尽量早点定下婚期。”赵牧含笑安抚着豫章公主,望向岚萱道:“萱儿,匠人是否把麻将做好了,难得府内齐聚四美,恰好凑够一桌麻将。
今日为夫教授你们,冬日里,也有休闲娱乐的活动。”
“已经妥了。”岚萱回道。
“好!”
“云裳,在账房划出四千两银子,每人千两作为赌本,长乐,豫章,快速换上单衣来内堂玩。”赵牧叮咛。
“为何要赌钱呢?”豫章公主询问。
“没点彩头,不刺激,难道公主计划上演无遮拦大会。”赵牧坏笑说。
什么?
豫章公主面色一怔,随之恍然大悟,即秀面微红,粉拳落在赵牧身上:“哎呀,你好讨厌,玉漱不理你了。”
长乐公主指尖拧在赵牧腰际,羞愧的说:“公子,不许使坏。”
“对,不许使坏,不然玉漱不依你啦。”豫章公主附和。
“快去吧!”
赵牧轻拍着豫章手背催促。
三美离去。
岚萱随赵牧前往内堂。
“夫君好厉害,从豫章公主对夫君颇有微词,这次回来怎么忽然对夫君似乎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嘿...”
“初次谋面,萱儿不也把为夫视作登徒浪子吗?”
岚萱面颊升起红晕,羞愧的说:“哎呀,夫君取笑萱儿,那时人家哪知道夫君的心意,何况夫君打着作曲的幌子,撩拨萱儿与云裳,惹得人家心烦意乱,茶饭不思。”
纵然数月过去,回想起初见时的场景,岚萱依然好似吃了蜂蜜,心里甜滋滋的。
赵牧仰首,郎笑道:“没办法,人帅自有天帮。”
岚萱轻嗔:“瞧夫君得意的。”
“弱水三千,为夫只取几瓢,当然得意了。”说话间,赵牧弯腰抱起岚萱向室内走去。
内堂。
赵牧,岚萱情浓蜜意时,云裳拿着马缰,领着丫鬟拿着碎银,端着可乐,鲜果,肉干前来。
少时,长乐公主,豫章公主换了单衣前来。
见赵牧目不转睛望着她们,羞答答的面容带着几分嗔意,各自占了位置盘膝而坐。
长乐公主含羞道:“不许乱瞟,不许乱想。”
“哈哈哈....”
赵牧郎笑着为四人分了银子,把麻将倒在案台,抓起可乐边喝边讲解玩法。
四美垒牌,静静聆听赵牧讲解,纷纷抛出问题询问,赵牧耐心一一解释。
她们均天赋过人,很快领悟,豫章公主率先说:“嗯,听着很有趣,几位姐姐,公子说了牌桌无父子,输钱了,你们得给我。”
“万一公主输了呢?”云裳回问。
“愿赌服输。”
“宣姐姐,以后叫我们名字,再叫公主多见外。”长乐公主垒好牌说,旋即焦急的催促:“快快快,掷色子。”
几人兴致昂扬,起初,偶尔询问赵牧指点,精通规则后,干脆没有赵牧什么事儿了。
赵牧有意参合,结果指点岚萱,豫章公主赢了,指点长乐公主,岚萱又赢了。
一时间,厅堂内嗔怒声此起彼伏。
赵牧无可奈何,瞧着她们其乐融融,让丫鬟拿来笔墨,写了奏折派人送去皇宫。
傍晚。
黑骑赶来。
曹继叔来了。
刘仁愿来了。
赵牧尚未调遣的刘仁轨,程处默也回来了。
前厅内,赵牧瞧着几人,黑了,壮了,设宴请他们吃火锅,询问道:“仁轨,神武军练得怎样了,有成效吗?”
刘仁轨大快朵颐,快速咽下嘴里的肉,喝了杯酒道:“《神武纪要》堪称神书,全军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随着练习武艺,熟悉各类战术,加之将军提出的末尾淘汰制,全军已经形成战斗力。”
“好!”
“回去时,拉上几车酒,奖励给三军。”赵牧说。
刘仁轨答谢后,紧张的说:“将军,何人这么嚣张,敢在长安行刺,近来将军要不住进军营内。”
“末将猜测,夷男没有这个胆子。”程处默说。
赵牧微微颔首:“夷男的确没这个胆子,若本将猜测没错是颉利的人,多半是计划对北征失败的报复,至于军营么,没必要。”
“颉利怎敢,这是长安由不得他。”程处默恼火的说。
的确由不得颉利。
赵牧面色渐渐冷厉,声音低沉的说:“本将让你们回来,绝非保护本将,近来陛下时常前来山庄,必须保护陛下与皇后。仁愿,你与处默领军长安暗查突厥人、
继叔,你领兵驻守山庄保护公主。
另外,处默,本将已经向陛下上折子,提议组建梅花内卫,你密切注意突厥动向,若有机会,年关前本将计划边境溜达溜达。”
溜达...溜达?
“大将军,您计划打仗。”刘仁轨亢奋的说。
杀戮,是最好的练兵方法。
也许神武军整体战力不强,黑骑,两千泾阳新军组建的黑骑,已经足够强悍,以往的作战经验足以证明他们的狠辣,去趟边境没问题。
“计划,仅是计划。”
依照历史走向,贞观三年冬朝廷进军北方。
目前是贞观二年冬,也许他的到来这场战争提前呢,绝非没有可能:“静观其变吧,目前,先铲除混进长安的刺客,他们能刺杀本将,谁敢保证不去刺杀朝廷官吏或陛下呢。”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