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小姐在一旁不由撇嘴,你们请的雕版师傅看上去也不怎么样,想来不是名家,白白浪费了我爹的好画。
“那么这本书的作者你们可曾见过?”大皇子问道。
汇文斋大掌柜道:“回大殿下,这本书最初并非是小号接的,而是由万卷坊转来的,因此小号并没有见过此书作者。”
“万卷坊转来的?没有见过作者,你们是如何支付稿酬的?”大皇子不解。
汇文斋大掌柜解释道:“不怕大殿下您笑话,小号早年在京城名不见经传,只能靠着帮那些大刻坊干点小活勉强活口。直到最近两年,因着小号印了几本销量很好的词话本子,那些书局愿意代卖小号的书,这才在京城里有了名声。小号的东家知恩图报,感谢那几家大刻坊当年出手相助,因此,小号手头的活儿再多,也要抽出人手来,接下那几家大刻坊转过来的稿子,万卷坊便是其中之一,这本《明珠记》便是万卷坊转过来的,小号只管向万卷坊支付一干费用便可,小号只管接是小号印的,可是作者却是人家万卷坊的,无论这本书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小号也不会与作者见面,这是行规。”
大皇子不明白了,不问不知道,原来刻坊印书还有这么多的道道。
“那么这本书,你们给万卷坊支付了多少银子?”华大小姐问道。
管事拿出带来的帐册交给大掌柜,大掌柜翻到其中一页,双手呈到大皇子面前:“大殿下请过目,小号支付给万卷坊一百两银子。”
果然,帐册上写得清清楚楚,这笔银子就是支付给万卷坊,而不是乱花本人。
第二个被传上来的是万卷坊的胡掌柜,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名管事,一名姓王,一名姓方,却独独没有王乱花口中那位姓梁的管事。
万卷坊是秦家的产业,秦家五个房头全都占股,这股份的比例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只要五个房头还在,这股份便也在。如今管理万卷坊的是秦家三房的二老爷秦宙,他是秦崴的从叔,胡掌柜则是秦家的世仆,平日里打理琐事的便是胡掌柜。
大皇子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胡掌柜,问道:“贵号可有一位姓梁的管事?他为何没有一起过来?”
胡掌柜忙道:“回禀大殿下,小号确实曾经有一位梁管事,但是他三个月前不幸离世了。”
“什么?”大皇子眉头微动,华大小姐也欠起身子。
梁管事已经死了?这件事也太巧了。
华大小姐想起来了,华三老爷开始给这本书画插图,就是在大约三个月前。
“梁管事是秦家的世仆,还是从外面请的?他是哪里人氏,又是如何死的?”大皇子沉声问道。
胡掌柜说道:“回禀大殿下,梁管事算不上是府里的世仆,但也有些关系。他名叫梁义,他的娘子原是三房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和梁管事是自幼订亲,梁管事是通州人氏,父母双亡,幼时住在叔父家中,叔父死后,他便独自出来谋生,先是在通州的一家铺子里,存了一点钱后,便自己开了个小铺子,成亲以后夫妻二人一起开铺子,无奈生意不好做,铺子关门后,他娘子便求到老夫人面前,想在府里给丈夫谋个差事,恰好万卷坊这边缺人,梁义读过书,会算帐,又自己开过铺子,人也机灵,二老爷让小人看过,小人也觉得他还行,就让他来了小号,先是给管事们帮忙,三年后正式让他做了管事,唉,他是去年才当上管事的,没想到刚刚一年,便……他是在回通州老家给叔父上坟的路上,从马上摔下来摔死的。”
秦家是世家,万卷坊又是老字号,这样的地方不会随随便便用人,就像这个梁义,也算是知根知底,而且进了万卷坊之后,磨练了三年,才终于做上管事。
华大小姐看向胡掌柜,问道:“他是骑马摔死的?当时有人看到吗?”
“有的,梁义是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回通州的,据说原本是想坐车回去,可是他的小儿子想要骑马,梁义觉得到通州也不远,便去驿站租了三匹马,父子三人骑马回去。据他的大儿子所说,走在半路上时,梁义的马突然惊了,父子三人之中,只有梁义的骑术尚可,两个儿子都是不久前才学会骑马,根本没有能力追上那惊马,待到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时,只看到梁义倒在路上,已经断气了,那匹惊马已经不见了踪影,对了,发现梁义尸体的地方已属通州地界,当时通州县衙还派了仵作前往,证实梁义确实是摔死的。”胡掌柜解释得非常详细,显然当时秦家也派人去仔细调查过了。
华大小姐看向胡掌柜,问道:“他是骑马摔死的?当时有人看到吗?”
“有的,梁义是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回通州的,据说原本是想坐车回去,可是他的小儿子想要骑马,梁义觉得到通州也不远,便去驿站租了三匹马,父子三人骑马回去。据他的大儿子所说,走在半路上时,梁义的马突然惊了,父子三人之中,只有梁义的骑术尚可,两个儿子都是不久前才学会骑马,根本没有能力追上那惊马,待到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时,只看到梁义倒在路上,已经断气了,那匹惊马已经不见了踪影,对了,发现梁义尸体的地方已属通州地界,当时通州县衙还派了仵作前往,证实梁义确实是摔死的。”胡掌柜解释得非常详细,显然当时秦家也派人去仔细调查过了。华大小姐看向胡掌柜,问道:“他是骑马摔死的?当时有人看到吗?”
“有的,梁义是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回通州的,据说原本是想坐车回去,可是他的小儿子想要骑马,梁义觉得到通州也不远,便去驿站租了三匹马,父子三人骑马回去。据他的大儿子所说,走在半路上时,梁义的马突然惊了,父子三人之中,只有梁义的骑术尚可,两个儿子都是不久前才学会骑马,根本没有能力追上那惊马,待到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时,只看到梁义倒在路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