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只率领着五百陷阵营精锐,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朝着梓潼城的西门疾驰而去。
夜幕笼罩下的梓潼城,虽已被高顺的部队占据大半,但邓芝率领的残余部队仍在西门负隅顽抗,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高顺很清楚邓芝的性格,不但谨慎且坚韧,绝非轻易会投降之人。此时,他一定在做最后的拼死抵抗,同时等待着张任和黄权的援军归来。
只要邓芝坚持到张任和黄权赶回来,那自己凭借这几千人,绝对没法抵抗。到时候自己不但功亏一篑,就连主公的计划也会失败。
“将军,邓芝在西门聚集了大量兵力,看样子是在做最后的殊死抵抗。”一名陷阵营士卒快步跑来,单膝跪地向高顺汇报。
“好,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天亮前拿下西门!”高顺目光坚定,大声下令。
“诺!”士卒拱手领命,迅速离去。
高顺带领着部队风驰电掣般赶到西门。此时,邓芝正率领着约一千余名士兵,凭借着城门的狭窄通道,顽强地抵挡着高顺的进攻。
城门高大坚固,是邓芝在梓潼城的最后一道重要防线,邓芝清楚地知道,只要守住这里,就还能争取到足够的救援时间。
不管张任先到,还是黄权先回,那么自己就还有希望,梓潼就不会丢。
“邓芝,你还不投降!梓潼城如今已在我军掌控之中,继续抵抗只会徒增伤亡!”高顺骑在高头大马上,站在内城门下,高声喊道。
邓芝站在城门之上,身披战甲,手持长剑,目光冷峻地看着高顺,毫不退缩地回应道:“高顺,我邓芝何曾畏惧过敌人?今日,就算拼到最后一兵一卒,我也不会向你这逆贼投降!”
高顺冷笑一声,道:“邓芝,何为逆贼!你所谓的忠义,不过是愚忠罢了。我主乃当今大将军,陛下亦对其尊重有加,到你嘴里却成了逆贼!你又何苦顽固抵抗?”
“哼,各为其主,废话少说!”邓芝怒喝一声,挥舞着长剑,指挥着士兵们继续抵抗。
“哈哈……好一个各为其主。”高顺见邓芝如此执拗,不禁大笑一声。他知道,想让邓芝投降已无可能,唯有强行攻城。
“传令下去,准备攻城器械,强行攻门!”高顺转身,对身后的将领大声下令。
“诺!”将领们齐声应道,迅速准备攻城器械。不一会儿,各种攻城器械被推到了阵地前沿,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高大的冲车。
高顺的部队迅速行动起来,士兵们齐心协力地推动着冲车。
冲车在士兵们的呐喊声中,缓缓朝着西门移动。每前进一寸,都仿佛要撑裂地面一般。
当冲车靠近城门时,高顺一声令下,士兵们齐声呐喊着,推动冲车用力撞击城门。
“轰!轰!轰!”冲车与城门碰撞发出的巨响,在夜空中回荡。
城门虽然坚固,但在冲车的连续撞击下,开始逐渐出现裂缝,仿佛在痛苦地呻吟着。
邓芝见状,心中大惊,急忙命令士兵们用木头和石块加固城门。他自己更是亲力亲为,搬运着沉重的石块,不断将裂缝处填实。
“快,加固城门!”邓芝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然而,高顺的部队势头正猛,他们逐渐占据城门的大部分区域,攻势如潮水般汹涌。冲车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的抵抗更加艰难。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撞击下,城门在一声震天巨响中被撞开了。
高顺大喝一声:“杀!”挥舞着长枪,率先冲上城门。士兵们如潮水般紧随其后,与邓芝的部队在城门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
邓芝虽为文士,但是依旧挥舞长剑,奋力抵抗。他的剑法一样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冲上来的高顺士兵不禁为之胆寒。
高顺的士兵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邓芝的士兵们也在拼死抵抗,一时间,城门内杀声震天,鲜血四溅。
高顺的部队越战越勇,逐渐占据上风。邓芝的士兵们不断倒下,但他们依然坚守阵地,毫不退缩。
高顺见状,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驱散周围的敌人,朝着邓芝冲去。两人的目光在战场上交汇,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
“邓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高顺怒喝一声,长枪如电般刺向邓芝。
邓芝侧身一躲,险险避开了高顺这凌厉的一击,随后挥剑反击,剑势凌厉,直逼高顺咽喉。
高顺不慌不忙,长枪向上一挑,化解了邓芝的攻势,紧接着反手一枪斜刺邓芝腰际。
邓芝见状,急忙后退数步,两人又拉开了战圈。此时,双方士兵们的喊杀声和兵器碰撞声似乎都渐渐远去,只剩下他们两人激战的厮杀声。
高顺枪法犹如游龙,招招指向邓芝的要害。邓芝则凭借着精湛的剑术和顽强的意志,与高顺周旋。剑来枪往,你来我往之间,两人已经交战了数十回合。
邓芝渐渐体力不支,招式也略显凌乱。高顺看准时机,大喝一声,长枪如毒蛇般刺向邓芝的胸口。邓芝躲避不及,被高顺的长枪击中,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缓缓倒在地上。
邓芝的士兵们见主将受伤,士气大挫。高顺趁势挥舞长枪,大喊道:“邓芝,你败了!还不投降?”
邓芝冷哼一声,道:“邓芝虽死,但你休想轻易拿下益州!”随后,便晕死过去。
高顺长叹一声,说道:“邓芝,你虽是文士,但也是条汉子!来人,将邓芝带下去好生照顾。”
“喏!”士兵领命道。
此时,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高顺知道,他必须尽快巩固城防,因为张任和黄权的部队马上就要抵达?。
“将军,李野将军报告,张任大军已到,已经发起猛烈的攻击,北门恐怕要守不住!”就在此时,一名陷阵营快步跑来,向高顺汇报。
“马铁,马休何在?”高顺立马问道。
“马铁领着先头部队,还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到达。马休正在领大部队,恐怕还没那么快。”士兵拱手说道。
“好,你马上通知李野,全力坚守城墙,我马上就到!”高顺大声下令。
“诺!”探子拱手领命而去。
很快高顺只留了一百余人打扫战场,补修城门,便带着剩余的士兵,匆匆赶往北门协助李野守城。
“将军,敌人攻势太猛,伤亡惨重,守城物资匮乏,城中百姓也不支持,恐怕……?”李野见高顺到来,面露忧虑之色,拱手说道。
“好!兄弟们辛苦了!目前的情况某知道,但是务必死守一个时辰。否则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也没法完成主公交给我们的任务。只需要坚守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军援军便会到达!”高顺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鼓舞士气的力量。
“诺!”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大振,拼死镇守城墙。高顺登上北门城墙,此时李野的部队已经与张任的部队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张任也知道高顺兵力不足,指挥士兵在城下如潮水般进攻,不断试图突破城门和城墙的防线。高顺站在城墙上,观察着战场形势,心中迅速制定着作战计划。
“弓弩手阶梯式放箭!盾牌手防御敌人箭矢!”高顺大声下令。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纷纷弯弓搭箭,朝着城下的敌军射去。箭矢如雨,纷纷向张任的士兵射去。张任的士兵们纷纷举起的盾牌抵挡,但仍有不少人中箭倒地。
“将军,大事不好,敌军的投石车已经准备好了!”一名士兵焦急地向高顺汇报。
高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敌军阵中,数架投石车已经准备就绪。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抬起,蓄势待发。高顺眉头一皱,迅速做出反应。
“快,准备火油用火攻!随我出城烧毁投石车。”高顺果断下令。
“放!”张任一声令下,投石车将巨大的石块投向城墙。石块带着呼啸声飞来,砸在城墙上,激起尘土飞扬。
士兵们迅速搬来火油,高顺见状大喝一声:“随我冲!”
身后的士兵们紧随其后,有的手持火把,有的抱着火油,冒着满天箭矢,拼死的朝着敌军的投石车冲去。
“杀!”张任的部队见状,急忙冲上来阻挡。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
高顺挥舞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一枪一个,将挡在面前的敌军纷纷挑落马下。他的士兵们也毫不示弱,拼死冲向投石车。
“快,保护投石车!”张任见状,心中大惊,急忙命令士兵们保护投石车。
然而,这一百多人已经抱着必死之心,拼死冲到投石车前,将装着火油的瓦罐,和火把奋力砸向投石车。瞬间,熊熊烈火将投石车点燃。
“啊!”投石车上的士兵们惊恐万分,不断发出惨叫声,有的直接跳下投石车,试图扑灭火焰。
然而,火势已经无法控制,投石车被熊熊烈火吞噬,很快便化为灰烬。
“撤!”高顺带着士兵,在李野的箭矢掩护下,撤回城内。虽然这一百多人损失过半,但高顺等人士气大振。
“可恶!”张任怒骂一声,他知道这一切都在高顺的谋划之中,他就是要拖延时间,等待马铁和马休的援军。如今没有投石车的支援,攻城的难度将大大增加。
“快,用云梯攻城!”张任果断下令。他的士兵们迅速扛起云梯,朝着城墙冲去。
“放箭!”高顺见状,大声下令。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纷纷弯弓搭箭,朝着冲来的敌军射去。箭矢如雨,张任的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但他们的攻势并未减弱。
“将军,敌军的云梯已经靠近城墙!”一名士兵焦急地向高顺汇报。
高顺转身望去,只见张任的士兵们已经扛着云梯,正迅速靠近城墙。他立即下令:“长矛手,准备!”
城墙上的长矛手们迅速将长矛伸出城墙,朝着攀爬的敌军刺去。张任的士兵们纷纷被长矛刺中,从云梯上跌落下去。然而,张任的部队攻势如潮,一波又一波的士兵不断涌来。高顺的部队虽顽强抵抗,但伤亡也在不断增加。
“将军,援军到了!”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高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马铁和马休的援军已经抵达。
马铁率领的先头部队迅速冲向张任的后方,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公衡,快,拦住骑兵!”张任看到直冲而来的骑兵,心中大慌。要是军阵被骑兵冲散,那今日必败无疑。
黄权快速领着一千少士兵,朝着马铁杀去,试图拦下马铁的冲锋。“马铁在此,敌将速速受死!”马铁挥舞着长枪,朝着黄权冲去。
黄权见状,心中大惊,急忙挥刀迎战。两人战在一起,枪来刀往,火花四溅,杀得难解难分。
马铁的部队不断涌来,逐渐占据了上风。黄权的部队在西凉铁骑的冲击下,有些招架不住,防线开始出现漏洞。
高顺看准时机,带领着士兵们从城门杀出,加入战斗。他冲入敌阵,长枪如龙,直插黄权的中军。
“杀!”张任见状,急忙挥舞长枪迎战高顺。两人再次战在一起,剑来枪往,难解难分。
“杀!”与此同时,马休的部队也从侧翼杀到,从张任的中军背后发起攻击。张任的部队在夹击下腹背受敌,逐渐不支。
“退兵!退兵!”张任见势不妙,急忙下令撤退。然而,高顺和马休的部队已经将他的部队团团围住,张任的部队在撤退中损失惨重。
“将军,张任的部队已经被击溃,黄权的部队也已经退回涪城!”一名探子快步跑来,向高顺汇报。
“好!命令部队清理战场,巩固城防。同时,派人通知马铁和马休,准备进攻涪城!”高顺大声下令。
“诺!”探子拱手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