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染仔细瞅了眼南凌皇后的面色,心中已然有数,“区区小病都医治不好,要南凌太医何用,不过不要紧,本宫医术还算高明,能活死人,肉白骨,只要没化作飞灰都能救回来。”
“单从皇后的气色,像是了中毒,兴许是某人不喜欢皇后凤体安康。”
至于某人,在场人心如明镜似的,除了岳贵妃还有能谁?
温千染怎么说什么,东秦使臣都无条件支持,“公主医术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他能让枯木回春,太后和长公主一度断气,是我镇国公主让她们起死回生,”
“毫不夸张的说,公主就是东秦神女,得老天爷庇佑,能从阎王手里抢人,只有她不想救的,没有她救不活的。”
“神女说南凌皇后中毒,那必定是中毒了,这种手段公主见多了,我等朝臣都看腻了。”
“……”
这波炫耀真是没眼看了,南凌朝臣家眷们既羡慕又嫉妒,“你们的镇国公主还是我们南凌的嫡公主。”
拉仇恨这方面,东秦使臣已是炉火纯青,“我们公主不稀罕,你们的公主是那位鸠占鹊巢的温明珠。”
此话一出,南凌朝臣们果然怨上温明珠,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鸡,仗着有个户部侍郎舅舅,就胆大包天欺瞒皇上,占着公主的位置,享受着嫡公主的尊荣,霸占人家的父皇母后,却干着丧尽天良的坏事,不说温千染隔应,换做他们也隔应,不怪温千染不要。
嫡公主的身份可有可无,充其量只能算是锦上添花,比起超品镇国公主差远了,岳家怎么还有脸指责温千染嫉妒呢?温明珠哪里值得她嫉妒?没人家倾国倾城,位高权重。
眼睁睁瞧着众朝臣都承认温千染的身份,温明珠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自己是有系统的快穿女,怎么混到此等地步了,她再不想办法力挽狂澜的话,任务失败,迟早被系统给抹杀了。
“镇国公主,你以前在东秦臭名远扬,还是灾星……”
温千染不疾不徐截断她的话,“南凌皇上,你们的明珠公主不得了,在京城开了间最大花楼和百味楼,生意红火,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赚了那么多钱,想必能够缓解空虚的国库吧。”
温云琛是懂得配合姐姐揭发冒牌货的,“姐姐,并没有,国库空虚已久,我们都不知道她私下开铺子,甚至开了不正经的花楼,要不是你姐姐你提起,我们还蒙在鼓里。”
温千染好整以暇地睨了眼温明珠,没错过对方眼里的羞愤之色,“据说花楼里的女子原先都是良家妇女,许多都似乎被清源村高村长儿子玷污,又得罪高村长,才会沦落于此,高村长是温明珠的小喽啰,平日里拐卖不少女子,卖于人牙子,这人牙子先前冲撞本宫,后迷途知返跟本宫坦白,他和高村长都是听温明珠的命令行事。”
“你们这位明珠公主不得了,自家垄断米肉市场,明知南凌饥荒,却故意抬高米价,致使百姓买不到米粮,想吃米肉只能花大钱上百味楼,正因如此,百姓们怨声载道,以为皇上治理无能,若非皇太子求助本宫,从东秦运来粮食缓解饥荒,南凌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夜熙陌素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便将温明珠和岳家所做恶事都给抖出来,“温明珠专干坏人姻缘的事,一边勾搭本宫,一边嫉妒我媳妇美貌,自作主张要让我们夫妻和离,想让我家太子妃嫁给高村长儿子为妾,让本宫给高村长女儿做上门女婿,真够猖狂的的,我们若不妥协,便要一辈子将我们困在清源村,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温明珠和岳家,以及沈县令家走得倒挺近,特别是岳家和沈家,没少来找本宫麻烦,沈县令目中无人,认为我表哥长乐世子配不上女儿沈芍药,为攀高枝千方百计算计我苏家,要求我表哥与苏家断绝关系,以黑户身份考科举,而且必须做上门女婿,才愿意嫁女儿,你的县令女儿,我郡王府要不起。”
“对了,还有那个李剑仁,当年为荣华富贵抛妻弃子,那个可怜的女子,便是现在的长乐郡王妃,李剑仁污蔑苏家和王妃母子,他夫人岳氏有过之无不及,仗着有太后和贵妃撑腰肆无忌惮,派了岳将军前来捉拿我们东秦公主太子,挑衅多国,本宫大表哥好不容易开个举人,被岳氏和李剑仁,伙同沈县令撤了。”
“既然南凌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镇国公主随手册封了。”
被夫妻俩一怼,温明珠和岳家更加无地自容,名声本就不太好,如今更是臭名远扬了。
苏醉云见时机成熟,索性站出来指证,“李剑仁抛妻弃子,罪孽深重,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本妃很庆幸摆脱这个渣男,岳氏大可放心,好好守着你的贱人夫君,本妃脑子抽了才会吃会回头草,不过有句话本妃要提醒你,他自私自利,权势和亲情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他能抛弃妻儿一次,就有第二次,因为你岳家自身难保了。”
“李剑仁,你千万别回头来找本妃,我一双儿女只认长乐郡王,与你无关,奉劝你善良点,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岳氏那么傻,受你蒙骗。”
顿了顿,她抬眸望向南凌帝后,“皇上皇后,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在我和李剑仁还是夫妻的时候,曾经亲手给温明珠他娘接生过,温明珠的的确确是李剑仁的亲外甥,李剑仁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甚至帮她糊弄皇上皇后,其心可诛。”
温云琛想了想,继续掀开岳家最后的遮羞布,“父皇,岳家如此猖狂,少不了背后靠山,近来儿臣巡查国库,调查一下竟得知,有人暗中挪用国库,长久下来,导致国库空虚,而且父皇拨下去的赈灾款被人私吞,根本没到百姓手里。”
种种迹象直指户部尚书,吓得他慌张跪下,“皇上,微臣从未做过贪墨之事,求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