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出点血,恐怕温千染和夏贤妃母子不会善罢甘休了。
不得不说,温千染这招真够损的,伙同夏贤妃认定是自己搞错赐婚懿旨,搞得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年老不中用了,届时人人会质疑太皇太后的威严。
“是哀家失察,不知温天释人品,灵希喜欢温天释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她临时换驸马,哀家一时没反应过来。”
温千染不给她糊弄的机会,一言不合张口就怼她,“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故意装不知,太皇太后可知你一道错误的懿旨,害得皇上与五皇子离了心,本公主严重怀疑有人恶意利用灵希公主的婚事,扳倒五皇子,剥夺其竞争之力,先是五皇子,再然后是二皇子,四皇子,大皇子甚至是三皇子,没准为某人搭桥铺路。”
说完,她的视线飘向了乔皇后和八皇子夜贤承。
二皇子和四皇子细思极恐,顺着温千染的目光望了过去,心下了然,云德妃和徐淑妃亦是心惊不已。
太皇太后和乔皇后私下同盟,她们想扶持老八登临皇位,她们能这样对付夏贤妃母子,以后也会想方设法对付其他妃嫔皇子。
可是有一点他们想不通,乔皇后是乔镇国公亲妹,怎么会和太皇太后扯不上关系?
太皇太后胸口燃烧熊熊怒火,恨不得把温千染给燃烧殆尽了,她要维持镇定和端庄,结果一口气不上不下,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哀家无愧于天地,福禄公主休要污蔑哀家的清白,若你恣意妄为,别怪哀家请出打龙杖。”
温千染不吃她这一套,敢拿出打龙杖,就准备被劈废的可能,“皇上,我建议多让其他德高位重的大人亲自前往确认。”
东秦帝神色凝重地点头,“皇儿们,安定王、乔镇国公、刑部尚书侍郎,朕命你们立刻前往京城温家,调查是否存在那些尸体。”
“东秦皇上,按理说西夏不该插手东秦事务,只是事关镇国公主与温家恩怨,不介意让我西夏做个见证吧?”话落,骆远舟给了身后的朝臣一记眼神,“我西夏刑部尚书办案四十年,经验老道,刚正不阿,正好与东秦刑部取取经,好好交流一番。”
西夏的朝臣们心领神会,“老臣愿意为东秦皇上效劳。”
东秦刑部多位官员是温家抬举的,原本他们想暗中转移尸体,这会儿有皇子和西夏盯着,他们想包庇温天释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温修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淡定些,所幸的是欢儿提早布阵,就算他们挖到下面,也找不到任何尸体。
殊不知,温千染直接点名冉泰,并给了他一个宝葫芦和几道符纸,“冉泰你跟着去,那棵树怨气很重,又被妖道布了邪阵,你们挖下去什么都看不到,在他们开挖之前,你把符纸贴在树上,再将葫芦水全洒在树下,便可破阵。”
冉泰这回可激动,觉得自己使命重大,“老奴绝不会让公主失望的!”
温意欢闻言,顿感事情变得愈发棘手,她想趁机派人去力挽狂澜,岂料,她稍有任何举动,都被温千染给盯上了。
这个丑八怪,真是温家的克星。
温修平被打得措手不及,强烈的恐惧袭遍全身。
李如枝屁都不敢放一下,只能默默祈祷儿子能化险为夷。
温天释早没了往日的嚣张,此刻的他犹如待宰羔羊,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冉泰一行人出美女村,隐匿在美女村的幻海界渣渣正想动手,谁料,被夜熙陌出手收拾了一顿,打晕在了美女村门口。
太皇太后得知此事,气得全身都快冒烟了,搞不懂到底是谁坏她好事,东秦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能瞬间击败幻海界的能人异士。
由夜熙陌暗中扫清障碍,冉泰一行串畅通无阻地来到温家,鉴于有镇国公和皇子,以及西夏朝臣盯着,刑部尚书等人根本找不到作假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冉泰按照温千染的做法,贴符咒洒水,破了邪阵。
霎时间,院子里忽然骤降好几度,四周围变得阴森森的。
随着侍卫越挖越深,森森白骨重见天日,谁能想到大树下埋藏了二十来具骨骸,那些骨骸黑得诡异,任谁见之都感到毛骨悚然。
大皇子和三皇子见状,歇了想帮温天释开脱罪责的想法,温天释祸害太多无辜女子,其罪责远远超过李家,帮他就是害自己。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件事,事实摆在眼前,温天释已经没救了。
冉泰盯着侍卫将尸骨收好,全部装车,迅速运回了美女村。
花阳县主等得干着急,瞅着温千染气定神闲的样子,浑身的怒火不打一处来,“皇上,你不能因为温千染有功绩,就偏袒温千染,温千染见异思迁,痴缠我未婚夫冥王,为了做冥王妃,不禁设计杀害夫君夜熙陌。”
淑柔公主把话接过来附和道,“公主犯法与庶民同罪,请望皇上一视同仁,莫要包庇杀人凶手,除非公主能证明夜熙陌没死,可是据我所知,自打温千染和冥王好上后,夜熙陌就再没出现过了。”
太皇太后的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下,既然温千染大闹婚礼,那她咬死温千染水性杨花,杀害残废夫君,“夜熙陌虽为残废,好歹是你夫君,你不喜欢可以和离,何必伤人性命。”
这话说得……好像夜熙陌真挂了一样。
此话一出,众说纷纭。
“说福禄公主喜欢冥王,我可以理解,毕竟冥王和公主一向关系密切,要是杀了夜公子,那倒不至于,公主没那么傻。”
“没错,上次谣传温千染医死温凌霄,医死太后,说得有鼻子有眼,结果呢,人家压根就没事,反正我是不信。”
“可太皇太后赐婚冥王和花阳县主,福禄公主是有夫之妇,理应和人家保持距离,哪有抢人未婚夫的道理?”
冷不丁的,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冥王殿下驾到。”
一袭红衣如火的银发白男子,头顶面具缓缓而来。
花阳郡主看得痴痴然,情不自禁地朝他小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