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兴月倒是提醒了句:“嗯,只能给你看手抄版!”
至于原版,咳,简体字,谁敢!
程大夫对此表示理解,孤本嘛,都得藏起来传家。能给他瞅一眼手抄版的,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三人一起聊了会儿,就相跟着去看其他人的伤情了。
凌季仁、凌季亿、凌季豪还好,喝了药睡得呼呼的。
万春琴处理了下手背上的伤口,就过来陪着了。小荷、青绿离开,各忙各的。
西屋就比较热闹了。
曹大山他们一觉醒来,发现自家爹娘都过来了。
又是激动,又是感动,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一不小心碰到伤口,诶呦诶呦喊得惊天动地。
与之相反的是宋里正,乐呵呵地靠在墙角,听媳妇儿以及大儿子数落他一把年纪了就知道逞强。
“你看看你看看,如果不是凌家小子,你这把老骨头在哪埋着,还不一定呢!”
宋里正咧嘴笑笑:“可不兴说这种丧气话,我这叫有贵人相帮,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成成成,你有后福,我和家里小的,就等着享你的福气了!”
程大夫站在门口,见他们这么活泼,摇着头离开。
还感慨:“老夫治了那么多年外伤,就没见过这么生龙活虎的。连个高热都没有,难道那个羊肠线,就这么神奇?”
池兴月摇头:“和羊肠线没关系,主要是您处置得当,医术高明,一副汤药下去,既驱散了他们身上的寒气,也加速了伤口愈合。
再加上现在天气寒冷,不容易滋生细菌,小伙子们年轻,抵抗力强,才没有化脓高热。”
池兴月当然不能告诉对方,灵泉水在其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只能往科学方面扯。
虽然用了很多现代词语,可有了刚才“医圣传承”打底,程大夫并没多怀疑,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都是医圣大人的手札上面写的?”
池兴月点点头:“医圣大人说空气中有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小生物,叫做细菌。
它在温度高时迅速繁殖,温度低时降低活性。它会啃噬血肉之躯,所以夏天的伤口特别容易溃烂,而冬天,一般不存在这种困扰。”
程大夫双手抱拳,朝天上拱了拱:“医圣大人果真明察秋毫,见识广博,是我辈杏林之人的楷模!”
池兴月憋着笑附和,然后和凌季恒回清风院吃饭。
今晚家里吃的鸡汤面。将整只鸡扒了皮熬汤,然后捞出鸡肉,留下汤煮面。
煮熟后捞出来,放点烫过水的生菜,还有荷包蛋、鸡胸肉,一碗香喷喷的鸡汤面就做好了。
因为熬汤时去了皮,鸡汤十分清淡。锅里那两把红枣更是精髓,补血益气。
宝珠放下餐盘就离开了,池兴月看着凌季恒垂在身旁的双手,没忍住笑了。
端起一碗面条在他鼻子底下晃了晃,颇有些气人地问:“想吃吗,想吃吗?看得见,吃不着,嘿嘿嘿!”
凌季恒的白眼都快翻上天际了,不过还是宠溺地笑笑:“还请夫人开恩,亲自喂我吃饭!”
池兴月:“......”
笑容僵在脸上,轻咳一声:“既然你诚心请求,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来,张嘴,啊!”
凌季恒也配合,跟个乖宝宝一样,让干啥干啥。
看得舒慕云目瞪口呆,心想他儿子啥时候这么乖顺了,跟大变活人似的。
凌惟成轻咳一声,示意舒慕云吃饭。
舒慕云回神,低头吃起面来。
只不过那眼神儿啊,时不时往两人身上飘,看着他俩腻腻歪歪,耳根子都红透了。
好不容易熬到凌季恒吃完饭,池兴月的面都坨了。
可她没在意,拿起筷子来就准备吃。
凌季恒却拦住她:“让宝珠再给你做点儿吧!”
有些后悔让她喂自己了,明明,他只是想撒个娇啊。
池兴月却不在意:“还好啊,挺香的。宝珠忙了一整天,也挺累的。就让她休息吧!”
“那娘去给你下面条成不?”
因着凌惟成把自己做的炒白菜吃了个精光,舒慕云对自己的厨艺空前自信。
池兴月对此敬谢不敏,赶忙婉拒:“娘也是,辛苦一天了。我随意吃点就好!”
说着不顾大家的阻拦,将头埋进碗里。没几分钟,就吃了个精光。连汤都没剩几滴。
还夸赞:“桃花婶儿的手艺是真不错。”
舒慕云点点头,关心了几句儿子的伤情,就放两人回去了。
还跟凌惟成说悄悄话:“瞧见没,咱儿子那神情,是把兴月放心尖尖儿上了吧?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他跟谁撒过娇!”
凌惟成点头:“嗯,跟他爹一样眼光好!”
舒慕云笑了,骂了句:“德行!”就去洗漱了。
池兴月回到西屋,揉揉发胀的肚子,觉得有些撑。
说实话,她真不饿,如果不是怕婆婆给她做饭,那碗面,她只打算吃一半。
算了,嚼点儿消食健胃片吧,省得积食,难受得啥也干不了。
没错,池兴月还悠着家里那些伤患呢,怕他们留下后遗症。
尤其是二柱,伤得最厉害。
虽然程大夫再三保证人没事,可二柱昏睡了一整天,连饭都没吃。
池兴月又不是草木,对于朝夕相处的“伙伴”,总得做点什么。
想起凌三惦记的苹果派,池兴月从厢房拿了七八个回耳房,装模作样,做馅饼。
实际上,几个苹果够干啥呀,她往里面添了好些空间里又大又红的。
还用灵泉水和面,用空间厨房里的烤箱批量生产,总之没用多长时间,一个个色泽金黄,香飘凌家大院的苹果派就做好了。
没急着端出去,而是多做了几个。确保每个院子都有,所有人都能吃上后,才喊宝珠一起,给大伙儿送过去。
当然,自己人也不能亏待。池兴月给公婆留了一个,给凌季恒留了一个,还有两个小的,是给宝珠和二柱的。
可惜二柱昏睡着,没福气吃到又香又软的。宝珠给他温在火边,眼里满是担忧。
池兴月进西厢房瞅了眼,见他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刚想转身离开,就听二柱嘤咛一声。
池兴月脚步一顿,定睛一瞧,哈,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