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瞬间打湿池兴月的衣衫,薄薄的里衣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池兴月懊恼地嗔了凌季恒一眼,却不知,那小眼神儿有多么让人心动。
凌季恒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娘子可知,祖母说的那句是什么意思?”
池兴月哪能不知道,不就是替她表功,好让两人恩恩爱爱,早日孕育子嗣嘛。
可她才多大,根本做不到的好不啦。却也没有从浴桶里出来,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凌季恒宽衣。
直到他脱得即将一丝不挂,才猛然闭眼,红着脸将头扭向旁边。
凌季恒轻笑出声,声音磁性迷人。
池兴月感觉耳根子都烧起来了,轻咳一声,还没说什么,就察觉有人挤了进来。浴桶里的水位都上升了一大截。
凌季恒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往身上撩水,来洗去连日来的疲惫。
池兴月脖子扭得僵硬,轻哼了一声,转了过来。就看见一幅美男洗浴图,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昏黄的油灯下,男人眉眼间的英气尽数收敛,只余眸光中的潋滟。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满意池兴月的羞涩。
凌季恒打趣她:“那晚不是全身上下都摸过了吗,怎么还这么害羞?”
池兴月翻了个白眼:“黑灯瞎火被子里,能跟现在灯火辉煌一样?”
说着勾住凌季恒的脖子,有些欠欠地说:“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涩涩,才拖我下水的?”
凌季恒揽住他的腰,丝毫不避讳:“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说着就要去亲池兴月的唇,却被她像泥鳅一样滑走。
看着跟小兔子一样的女子,凌季恒笑笑,也没为难。将自己洗漱干净,又帮着池兴月擦了擦头发,才把人抱出来,准备睡觉。
当然啦,没少揩油。毕竟衣服都湿了,总得脱下来换吧。
油灯下,池兴月白皙的皮肤仿佛镀上一层金光。
凌季恒看得差点鼻血直流,还是想了无数次被黑熊盯着的场景,才按捺下蠢蠢欲动的心思。
和池兴月躺在炕上,将人拥进怀里,没两秒钟,就睡熟了。
池兴月抬手摸摸他的下巴,感受到微微的胡茬,还挺扎手。看着他眼睑下的乌青,有些心疼。
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没多久,也睡着了。
一夜安稳,屋外的雪来了又停,停了又来,风将门板吹得呼啦作响,可一点影响不了两人与周公约会。
池兴月梦见自己被狼群环绕,惊慌失措时,凌季恒出现,将她抱进怀里保护。
凌季恒则梦见了旖旎春色,突破了现实中不曾触碰的屏障......
天亮了,凌家人下意识放轻动作,好让小两口多休息会儿。而青山村,已经热闹起来。
昨晚没被吵醒的村民,早起后也知道了狩猎队回来的事,纷纷来里正家询问情况,就见院子里堆满了野狼和野猪尸体。
一个个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双眼冒着狼光,根本走不动道。
宋里正却悠闲自在地坐在厨房喝茶,因为有功之臣还没起床,他不可能现在就分发猎物。
倒是让人称重了,野猪十三头,差不多三千五百斤肉。狼十五匹,差不多一千五百斤。
近五千斤肉,着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不过分到个人头上,就没多少了。可无论如何,都能让他们过个肥年。
还有狼皮,看起来还算完整。鞣制好了卖到县里,又是一笔钱。到时候给村里盖个学堂,再请个教书先生,多好。
宋里正美滋滋的,完全没惦记凌家的老虎豹子狼。村里人几斤几两他晓得,可不敢觊觎人家的好东西。
那些家里有孩子上山的,睡觉之前也大概问了问情况。
知道山上猎物基本上是凌家人打的,还几次三番救他们于水火,都歇了前去分一杯羹的心思。
反而心存感激,打算拿家里的好东西感谢感谢凌家人呢。
将近中午时,这些人家才陆续来到宋里正家。见人来齐,宋里正首先感谢了凌家人大义,然后才说起了分配规则。
“上山打猎的孩子们都辛苦了,每人八斤肉,其他人每人两斤,八岁以下孩童每人一斤,有意见吗?”
家里人多的没意见,家里人少的自然不乐意。可村里分肉向来是这规矩,所以只能在心里想想,面上还得乐呵呵。
也因此,不少人萌生了继续生娃的想法。反正冬天没事干,就尽情酱酿吧。有了生下来,拉扯到三四岁,也能帮着家里干活儿了。
村子里轰轰烈烈地展开分肉行动,而池兴月醒后,又手欠地去摸凌季恒的胡茬,结果就被人压在了被子底下,亲了老半天。
等梳妆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红肿的双唇,池兴月半天没说话。拿灵泉水敷一敷,却又收效甚微。
最终决定摆烂了,涂上口脂,描眉画眼,用一根碧玉簪子将头发挽起来,才和凌季恒手牵手,到东屋,还有荣思院请安。
至于院子里的猎物,凌一他们起来后已经在处理了。老虎扒皮剔骨,皮鞣制后做褥子。虎骨拿给程大夫,让他泡酒。
还有熊,皮子同样鞣制,肉嘛,据说比老虎肉好吃。尤其是熊掌,可谓非常珍贵的一道食材。
凌季恒吩咐金宝到县城里请个大厨,晚上来青山村接个私活儿。
金宝点头应是,坐着爬犁离开了。顺便带走一些老虎,打算高价卖给酒楼或者富贵人家。
凌季恒来到荣思院,拱手请安后,坐到了老太太对面。
这里已经等了一群准备听故事的,凌季恒也不卖关子,将山上的事情讲得惊心动魄。
“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风雪大的,差点迷了眼。只见一只身高八尺的黑熊蹒跚而来,在靠近洞口的时候仰天狂吼,吓得大伙儿瑟瑟发抖。”
池兴月觉得,凌季恒还挺有说书天赋的。起码在她听来,津津有味的。
“后来呢,没出事吧?”大伙儿迫不及待地问。
凌季恒抬手抿了口茶水,咽下才继续:“千钧一发之际,我抽刀抬手一劈,径直砍到黑熊的脖颈。
刀卡在骨头缝儿里一动不动,黑熊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