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兴月心想,这才哪到哪,就把她们吓成这副模样。
笑着摇摇头:“只要咱村条件好,你们信不信,这十里八乡都得上赶着求娶求嫁!
放心好了,没事儿的啊。不就几个媒婆嘛,大不了,咱村子里自己结亲。”
几位婶子想想也是,自家村子知根知底,嫁闺女娶媳妇儿都放心。
再说了,才几天她们就赚了几百文。假以时日,青山村必然会成为十里八村的香饽饽。
池兴月乐呵呵地跟婶子们聊着,等凌季恒过来,散了点酥糖,就回去了。
然后精神满满地跟家里人说话,还到后院看了眼小羊羔和小鹿崽。
没错,在池兴月离开的这些日子,那头怀孕母羊生崽了。
一连下了三个,小羊羔在金宝几人的悉心照料下,茁壮生长。
因为吃得好,母羊羊奶很多。池兴月拿瓦罐接了满满一罐子,回去煮了壶奶茶,给祖母、婆婆送了一些。
至于她自己,咳,空间里有奶牛,她都好久没挤了。不能光明正大拿出来喝,还不能偷偷摸摸煮茶吗?
老太太抿着别有滋味的羊奶茶,笑得特别幸福。还凑到老爷子跟前馋他。
晚上,为了给两人接风,凌家人在荣思院点了篝火,一群人在篝火旁吃烤肉、涮火锅。
火锅料是凌季恒炒的,用的是他们屋里新长出来的小米椒。
香喷喷的味道袭上心头,凌家人眼睛一亮,再次找到了赚钱的门道。
不过家里辣椒不多,也就够自己吃的。等明年,他们在地里种点,再大面积售卖。
晚上涮的羊肉是凌一几人嘎的公羊,蔬菜则是各家各户新长出来的小菜苗。
凌家人再次感慨池兴月的聪慧,若不是她,他们怎么可能吃上冬蘑、菠菜、生菜、茼蒿?
再加上萝卜、白菜、木耳、虾干,妈耶,这顿火锅可真丰盛!
一群人吃得满嘴油光,欢笑声传出去几里远。
酒过三巡,舒慕云拽拽凌惟成的衣袖,大眼睛往凌季恒身上瞟了好几眼。
凌惟成有些慌:“媳妇儿,真要这么做?要不,咱再等等?”
“等个屁呀等,都多长时间了!恒儿什么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
啧,跟你说这么多干啥,听我的!”
凌惟成瑟缩一下,却还是迫于舒慕云的淫威,起身干坏事去了。
墙角的程大夫将一切尽收眼底,小胡子还一翘一翘的。
饶有兴味地瞅了凌季恒一眼,深藏功与名地跟红玉把酒言欢。
池兴月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正乐呵呵地啃着炭烤山药呢。
片刻之后凌惟成过来,递给凌季恒一杯酒,池兴月也没怀疑什么,就这么眼瞅着凌季恒大口喝下。
然后接过二柱烤的肉串,大口吃起来。宝珠给她熬了酸梅汤,池兴月狠狠喝了一大口,解腻。
舒慕云见计谋得逞,朝凌惟成露出得意的笑容。葛静蓝不明就里,凑过来跟她咬耳朵。
夜渐渐深了,凌家人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各自回屋歇息。
池兴月满身火锅味儿,跟凌季恒打了声招呼,就进空间了。
到卫生间洗了个澡,刷了个牙,做做面部护理,又消了消食,才慢悠悠地出来。
就见凌季恒满身水汽地走过来,从脸颊到脖子,都红彤彤的。
池兴月只以为是水温过高,把他给烫的。什么也没问,坐在炕边帮他擦头发。
昏黄的油灯下,凌季恒的长发如缎子般丝滑,池兴月觉得,这要是放后世,都能代言洗发水了。
凌季恒眸光深邃,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喉结,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想说什么,耳朵却动了动。
“媳妇儿,这么做不好吧,一会儿该被恒儿发现了!”
“我说你能小点声吗?要是被发现了,我要你好看!”
凌季恒联想到自己的情况,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他又羞又恼,谁能想到啊,在自己家,还会遭亲爹亲娘暗算!
扭头瞅了眼池兴月,见她无知无觉,都不好意思了。
池兴月将棉布放到旁边:“差不多了,再等会儿就能睡觉了。”
凌季恒点头,起身到书桌前挑了本书来看。
池兴月好奇地瞅了眼,却什么也没说。
靠在炕琴上织围巾,却发现今晚的炕,烧得有些热。
刚想喊二柱少添点儿柴,就听见外头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池兴月下意识朝窗口望去,却因为有帘子遮挡,啥也没看着。
月亮还没升起,池兴月撩起帘子看了眼,黑乎乎一片,不由蹙了蹙眉。
凌季恒见此,赶忙过来,想着天儿那么冷,外头的两只小老鼠该回去歇息了吧。
谁知,小老鼠胆子大着咧,拿出不吃上油不罢休的气势,缩在窗户底下一动不动。
还不让宝珠和二柱靠近。
被迫站在厢房门口的二柱急得直跺脚,没见过世面的宝珠泪珠子都掉下来了。
池兴月歪头瞅了眼凌季恒,总觉得他今天很不一样。
一句“睡吧”,声音磁性又暗哑。
池兴月躺到被窝里,却不见凌季恒动作。也没管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凌季恒瞅了她一眼,将油灯吹灭。头一回躺在旁边没有靠过来,还翻来覆去睡不着。
池兴月不想管,可身旁的动静吵得她睡不着。抬手戳戳凌季恒:“你怎么了?”
凌季恒本不想搭理她的,可不知道他爹哪里弄的药,效果竟然这么强。他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本想等池兴月睡着去找程大夫的,可现在,外头有两只老鼠守着,身旁有小仙女躺着。
凌季恒掀开被子一翻,就伏到了池兴月身上,吓得她差点尖叫出来。
还是被凌季恒捂了嘴,才只是闷哼一声。眼睛瞪得老大,不明白他在搞什么。
“媳妇儿......”凌季恒在她耳边喃喃。
池兴月怕惊动其他人,压低声音问:“你下来,发什么疯呢!”
凌季恒却在她脖颈边蹭了蹭:“爹他不厚道,给我的酒里放了东西。”
池兴月抬手摸摸凌季恒的额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家公公会干这么没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