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说信春格大侠为人仗义,助人为乐,喜好打抱不平,肯定不会为难我这种普通人。”店小二晓以大义,试图让信春格放过自己。
“你是普通人吗?你们都要谋害我的性命了,莫非还想让我以德报怨?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信春格被气得笑出声来。
众人看到店小二被擒,心想这次行动八成是要失败,不如及早脱身,省得被信春格报复。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被人谋害的信春格。于是乎,这群乌合之众一哄而散,只留下信春格和被他擒获的店小二。
与店小二要好的厨师倒是没有逃走,摸出了一把菜刀,小心翼翼的去背后接近信春格,想要趁机救出同伙。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动手杀人,厨师有点胆战心惊,走路颤颤巍巍,生怕信春格突然回头,发现他的图谋。
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刚好信春格巡视周围,想看看这些人都逃往何处,别把唯一的马匹给骑走了。回头看到了想要偷袭的厨师,并且注意到了他惊恐的表情。
“放下刀吧,你是厨师又不是屠夫,你没那个本事的。”信春格说出了厨师的心里话,厨师顿时泄了劲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得后背直冒冷汗。
“看你没出息的样子,你留下来有啥用。还不如跟他们一起逃走呢!”店小二嘲讽道,不知道是真心看不起厨师,还是想劝他离开,兴许能够活命。
信春格不理会其中的小心思,对着店小二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云中鹤,他有一味毒药叫做‘胯下痒’,可以给人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什么东西,我没听过。”店小二只是知道云中鹤,但这种毒药却不怎么了解,光是这个令人恶寒的名字。就能推测出不是什么好东西。
“中此毒药的人会导致胯下奇痒难耐,忍不住用手去抓,越抓越痒,直至挠的血肉模糊也无济于事。你想不想试一试?”信春格吓唬道。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胯下痒”,这只是他听说过的毒药,故意说出来吓唬店小二。而之前使用的毒烟则是在追捕云中鹤的时候,顺便抢了几个。
店小二想起云中鹤的作风,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毒药来的,刚才信春格使用的毒烟也颇有他的风采。所以店小二不敢去尝试这“胯下痒”的威力,只得老实交出了钥匙。
信春格倒也不为难他,接过钥匙便释放了他。没走两步,回头说道:“有这聪明的脑袋做点什么不好?别想着偷鸡摸狗了,否则迟早会害了你!”说完,便前往马厩,打开锁链,释放出这唯一的马匹。
店小二听了信春格的话,若有所思,颓然的倒在地上,听不到厨师在后面的呼喊,仿佛丢了魂儿一般。
获得马匹的信春格不做停留,直接催马赶往下一个驿站。然而,走到半路上才发觉不对劲,这匹马越跑越慢,最后竟停下来开始啃食路边的野草。
信春格满头雾水的下马查看,用手摸了摸马的肚子,才发现了问题所在。那群人还留了一手,为了防止信春格逃跑,这匹当作诱饵的马根本没有喂饱,一直处于饥饿状态,就算万一被信春格抢走,也无法跑出去太远。
实在出于无奈的信春格只好将马拴在大树上,让它找些野草觅食,填饱肚子,自己靠在大树上闭目养神。
一夜无话,由于树林比较偏僻,夜晚没有遇到剪径的强人,实属万幸。休息完毕的信春格起身赶路,这一番折腾下来,耽误了一天的行程,到达杭州的时候无疑会推迟。而且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来拦截自己,接下来的路务必要格外谨慎。
经过几个时辰的奔波,信春格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名字叫做“落日镇”。名字倒是美丽,可眼前的景色却不是如此,整个小镇破破烂烂,所有设施建筑都不讲究美观,一副实用性为主的模样。信春格牵着马寻找着驿站,想要更换新的马匹,随便采购一些补给。
当信春格在向路人问路之后,走进了一条小巷,据说尽头处就有一家驿站。可没走两步,小巷两边直接万箭齐发,当场就把可怜的马儿射成了用来草船借箭的草人。
信春格还好反应迅速,龙骨扇绕身飞舞,格挡掉了大部分弓箭。同时贴墙而立,不给对方继续瞄准的机会。
大难不死,必有补刀。还没缓过神,有两支人马一前一后堵住了这条小巷,叫嚣着让信春格出来投降,可以勉为其难的饶他一命,为首的一人俨然一副强盗的打扮。
原来此地落日镇中落日的意思是让旅人成为落日,来到这濒临死亡的小镇。这里就是附近穷凶极恶,令旅人无不闻风丧胆山林帮的驻地。为首的那人便是山林帮的二当家,黄天林。
“信大侠,咱们都是江湖人士,也没必要斗个你死我活,你乖乖投降,让我把你押送回长安,你看怎么样?”黄天林提议道。
“为了一点赏金,就忘了所谓的江湖道义吗?你们山林帮恐怕离死不远了。”信春格摇摇头,惋惜的说道。
“不用你在这边假惺惺,我干这一票也是为了帮里兄弟的吃喝,为了兄弟们的大义,你这点小义牺牲掉也无妨。”说完,便招呼匪徒们一拥而上,无数的刀枪戳向信春格。
这才出了长安城不到两百里,便遇到这么多阻碍。看来这趟杭州之行牵涉到很多人的利益,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高步语要出大价钱来追杀信春格。信春格也明白探听到的信息有多么重要。了解到对手的行为和动向,才能更好地让酉懿慧以逸待劳,处理好门派内的纠纷。
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信春格还是不愿面对。轻功跳到了屋顶,轻松摆脱了包围圈。可当他刚踏上屋顶的瓦片时,一道闪着寒芒的长枪直取他的胸口。信春格凭借经验,勉强躲过这次袭击,只是腋下的衣服被扯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