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阳光灿烂,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灌口湖,湖天一色。山林倒映湖中。阳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田间,麦苗绿,菜花黄,一派春意盎然的田园春光。何平扛着锄头,在田间小道上行走。
农家大院。何平母亲在院内喂鸡。一群鸡欢快地觅食。
何平自外而进:“母亲。”
何平母亲:“孩儿,娘做好饭了,洗手吃饭吧!”
饭桌上,何平母子边吃饭边唠叨。
母亲:“儿呀,如今侥天之幸,你我衣食无虑,生活有着。你年纪也不小,为娘托人为你选一位姑娘完婚,了却我的一桩心事。”
何平道:“母亲慈命,孩儿敬当遵从,怎奈孩儿自蒙仙人赐珠,治愈娘病,总寻思为穷人做点好事,就不知如何做起。”
母亲猛然道:“孩儿,有了。你那仙赐的宝珠,既能治百病,又能随心所愿,要啥有啥,你何不以此宝珠,广济世人,行善积德?”
话刚说完,何平就高兴得跳起来:“毕竟我娘见识多,孩儿竟想不到!如今孩儿就外出,做个游方医生,用夜明珠治病。遇有贫苦人家,孩儿还可以祈求宝珠,赐些银米。好在我娘眼病已好,家中不愁吃穿,孩儿我也放心。”
何母:“我儿此话正合我心。既如此,即说即行,我儿就可出门。”
何平在田野行走。何平在山间峭壁上攀登。何平在农家小院进出。何平用夜明珠治年老男女病人。病人康复,从床上下地跪拜何平。
何平在贫苦家举珠照耀,满萝的米,满桌的银立现。贫苦人家大大小小跪谢。何平态度谦和,对人礼貌。
何平家。何平在院内劈柴火,穿着朴素,累得满头大汗。何母从里屋出来,手中拿着毛巾。
何母:“儿呀,来,擦擦脸,休息休息。”
“嗯。”何平接过毛巾擦汗。
何母:“外出一个多月,真是做了不少好事,这些天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感谢,送钱送米不断。”
何平:“娘,你没有收礼吧?”
何母笑道:“儿呀,你娘怎能收礼?我娘俩不是说好,行善积德么?”
何平:“对,娘。况且这也不是我有什么本领。全是仙师赐的宝珠之功。要谢,就要谢那仙师。”
说话间,两差官身佩腰刀,从外而进。官差进得院来,高昂地在院内走动,观察。
官差甲:“这就是何平家”
何平上前:“正是。”
官差甲:“你就是何平?”
何平:“正是。”
官差甲:“我家老爷的小姐近日患病,听说你有一宝珠可治百病。我家老爷叫你去给小姐治病。小姐病好,自有重赏。”
何平:“治病救人,是我的心愿。草民这就随去。”说罢,进去换身衣服,跟随官差,辞别母亲去了。
灌口县衙。何平随官差进了衙门,进了院内。县官夫人在院内迎着何平;“请问,这位就是神珠医生?”
何平:“草民正是。”
县官夫人:“里面请。”说着,引着何平进内。
小姐卧房。小姐躺在床上,一脸憔悴的病容。县官毛虎在房内着急地踱步,一见何平进来,忙上前:“你就是神医?快看看我爱女之病!”
何平来至小姐床前,见小姐已生命垂危,奄奄一息。
何平对丫环:“拜托这位姐姐扶起小姐。”
丫环上前,扶起奄奄一息的小姐。
何平从怀里取出夜明珠。夜明珠摊在何平掌上,如汤元大小,晶莹透亮。何平对着夜明珠,夜明珠渐渐长大至碗大。夜明珠渐渐红光闪烁,光彩夺目。
全场的人都看呆了。
何平举起夜明珠,对着小姐照去。何平道:“去!”一道红光直射小姐。
小姐“哎呀”一声,向后倒下,不省人事。
何平对着宝珠一吹,神珠红光消失,变为汤圆大小,何平收入怀中。
县官和夫人一起上前去:“我的儿!”县官忽然站起,迎向何平:“何平,你这是……”
何平平静地:“大人不必惊慌,稍候片刻。”
过了片刻,小姐慢慢睁开眼睛,四下看看,欣然坐起,激动叫道:“爹爹!母亲!”
县官夫妇见女儿病好如初,欣喜不已。
夫人上前抱住女儿:“我的乖儿,你终于好了。你病了半年多,整日胡言乱语,不认亲人。把我和你爹急坏了!”
小姐道:“元宵那天,我和春香在花园玩耍,忽然一阵腥风,扑鼻而来。自那以后,我就整天云里雾里,昏昏沉沉,所作所为,全没主意。”
县官问何平:“神医,此乃何为?”
何平答道:“不消说,这是妖精附于小姐玉体。妖精已被铲除,小姐就没事了。”
县官一家欢欢喜喜,将何平请至客厅。
厅内,早已摆好一桌丰盛的酒筵。桌上坐着何平、县官夫人及小姐。丫环春香站在小姐身边。县官端起酒杯,向何平道:“感谢神医治好小姐怪病!”
何平举杯答道:“草民些许微劳,不足挂齿。”
县官:“不知神医何来如此神奇宝珠?”
何平:“说来话长。只因草民母亲几年前患了眼病,致使眼瞎。草民四处求医而不得治。上天神仙见我孝心至诚,遂叫我到灌口湖边,向湖中修行千年的金龙借此神珠,治好了母亲眼病。”
县官:“啊,原来如此。近来听说我治内出了个大善人,有一神珠,能治百病,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何平:“这都是大人治理有方,才使治内百姓有此福气。”
县官:“听说此珠要啥就可以变啥?”
何平:“此言不假。”
县官:“能否让本官见识见识?”
何平略有迟疑,片刻,似不情愿地道:“大人吩咐,草民遵命就是。”说毕,对春香道:“麻烦春香取一盘来。”
春香进屋,取一盘来。何平接过盘来,从怀中取出神珠,执手掌中,对着盘,喝声:“变!”
一眨眼,盘中便有了一盘白花花的银子。县官见了,欣喜若狂:“神珠,神珠,果然是神珠!”
县官问:“神医,此珠可卖?”
何平笑道:“大人,草民虽有此珠,但不能算是我的,只是向金龙暂时借用。期限一满,神珠是要归还金龙的,岂能擅卖?”
县官变色道:“神医此言莫不是哄本官?神珠现在你手,就是你的,何言归还?”
何平也正色道:“大人此言差矣!有借有还,做人之道。别人的东西,草民岂能贪为己有?退一步说,即便是草民所有,这神珠也是草民用来行善积德的。老爷买了,又不替人治病,又不需要很多钱财。放在手中,有何用处?”
县官听了怒斥道:“大胆刁民,竟敢教训本官!你说神珠是神仙所赐,谁人可见?分明鸡鸣狗盗而得,反来愚弄本官。来人!将神珠没收充官府!以免他今后妖言惑众!”
众差人进来,持刀逼向何平。
何平见势不好,一个箭步冲出客厅,冲向院坝。众差人紧紧追出,将何平团团围住。县官紧跟而出,道:“大胆刁民,快快交出神珠,免你一死!”
何平道:”老爷不必动怒,草民愿交神珠,但先听草民一言。”
县官:“讲!”
何平取珠在手,道:“老爷是草民的父母官。老爷有命,草民怎敢违背。怎奈此珠确非草民所有,草民若献珠老爷,将来仙人责备,金龙索取,草民难免一死。若是违了老爷,草民亦不得出衙门,仍是一死。草民宁愿死在老爷衙内,仙人有知,或可原谅。老爷要珠,腹中来取,草民死而无怨。”说罢,张开大口。
县官忙叫:“快,快,快夺珠!”
众差人一齐涌向前去。说时迟,那时快,神珠在何平手中飞起,红光闪闪,直向口内飞去。众差人上前,缚住何平双手。何平挣扎间,脸色大变,脸面金光闪耀,眼若铜铃。目光如两道电光直射县官。县官连连后退。众人见状大惊。
何平挣脱,向外直冲而去。
何平在路上奔跑。
众差人在路上猛追。
何平越过小溪,爬上山坡,穿过山林。
众差人越过小溪,爬上山坡,穿过山林。
何平冲进家门,冲向院内的母亲。
何母见何平模样,大吃一惊:“我儿,你这是怎么啦?”
众差人冲进何平家。
何平伏在地上,抱住母亲,大哭道:“娘啊,孩儿从今再也不能侍奉你了。”
何母:“孩儿何故如此?”
何平:“孩儿给县官小姐治好了怪病。县官见了神珠,起歹心,要夺神珠。孩儿不肯,已将神珠吞入腹中,就要变龙而去!”
何母惊叫:“儿呀,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说话间,狂风大作,乌云四合,飞沙走石。大树在狂风中摇摆。空中霹雳一声响雷,电光闪闪。一时间,电闪雷鸣不断。
何平就地翻滚。翻滚之间,渐渐化着一条金龙。金龙越滚越大,轰地一声,腾空而起,升上天空,蜿蜒上升。
何母双手伸向天空高呼:“平儿,平儿,我的平儿!”
金龙头向下,向着何母,点了三点,随后一道金光划过天空,不见了。
轰隆!霹啪!雷声不断,电闪不断。哗哗倾盆大雨,铺天盖地而下。
灌口湖。湖面上一条金龙上下翻腾。
龙身旁,站着文美真人。真人对着湖面,念念有词,喝道:“湖里老龙,你的化身到了,还不出来,更待何时!”言毕,一阵大风,起于湖面,深水之中,又一条金龙,冲天而起。但此龙是一条有形无体的龙影。两龙靠近,相互缠绕。
真人尘拂指向金龙,喝道:“合!”尘拂一拂,顿时,两龙合为一龙。
真人对龙道:“你两个缘分已到,龙人合一。从今继续在湖里修炼,听候他日天庭之用!”
金龙点头领命。
金龙刚要入水,又翻身而起,直向何平家飞去。
金龙飞至何平家上空。何平家院内,何母跪在地上,双手向天,不停呼唤:“平儿,平儿,我的平儿!”
金龙再次三点头。点头间,滚下两滴龙泪。随后转身而去,飞入湖内。
两滴龙泪从天而下,洒落在何平家旁。
泪水落地,平地涌水。水越涌越高,平地变成水滩。水越来越大,流向湖里。
灌口,即今日四川都江堰。当地至今尚有一水滩,名“望娘滩”。“夜明珠”和
“娘滩”的故事千古传颂至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