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在星空中航行,倒是让楚晚宁有几分度蜜月的感觉。
没有目的地,走到哪里算哪里。
“夫人,修为之事不用急切,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便能突破。”
“我虽未走仙途,但道法都是相通的,可愿听我指点一二?”
沈淮序知晓怀中人的心思,她从小便要强,自身实力带来的安全感,哪怕是他也无法给予的。
“那便麻烦夫君,你若真能让我突破,往后百年……你说了算。”
楚晚宁咬牙,心想自己可是付出了大代价,百年的时光啊,要不是实力高深,老腰还真扛不住。
“夫人思想未免太狭隘了,为夫岂是那种人。”
她握住腰间那只不安分的手,看向一本正经的沈淮序,心想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
嘴上说的话和行为完全不符合,忒不要脸了。
“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我总听你的。”
她羞愤,此话没错,但有个前提,除了在某一件事上。
说到修行,沈淮序正色,“夫人前段时间见为夫日日抚琴,可有感悟?”
楚晚宁茫然,感悟?人美声美算吗?
两根并拢在一起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她的眉间,“其实修行就像弹琴,如果心境像琴弦一样绷的太紧,既弹不出好乐音又面临崩断的险境。”
“琴弦应调得松紧恰恰好,修行亦是如此。”
“小晚,你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他怎么能不心疼呢?怀中的人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虽然她嘴上说着自己不是救世主,但一直在发了疯般的修炼,短短几万年便走完了其他修士一生的路程,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可正是如此,才求而不得,本来她早该突破金仙之境,却一直不得其法。
楚晚宁恍惚,是这样吗?但她也无法反驳此话,自己确实想强大一些,再强大一些。
“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想,不过金仙之境而已,为夫保证你千年之内必突破。”
沈淮序并不是日日荒淫无度之人,他也从未停止变强,不过松弛有度,方是修行要领。
“金仙之境我倒是不担忧,只是害怕不能在天灾来临前突破归墟。”
楚晚宁对自己有信心,虽然暂时被困住,千年、万年,最多亿年都能突破。
但归墟境和其他境界不同,若是不能将大道融汇贯通,终其一生也只能困于金仙。
“归墟确实和其他境界不同,夫人知道为何你与我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吗?”
沈淮序每次都能很轻松拿捏怀中人,哪怕其手段尽出都无用。
“直接说吧,我不怕被打击。”
这些年又不是没有被打击过,天知道她打败楚祈后,就以为自己能挑战归墟修士,有多高兴。
“其他境界之间可能只相隔一层屏障,但金仙与归墟之间说是九山八海都不为过。”
“夫人现在应该能感受到突破的契机,但即使你达到金仙巅峰,也是感悟不到归墟的任何气息的。”
“因为此境界之间存在神禁,所谓神禁,便是神明也要禁行的意思。”
因为神禁的存在,金仙境的修士,哪怕亿万年不出的天才都很难挑战归墟强者。
当然他指的是依靠自身实力突破神禁的生灵,不是天灾中被残缺法则强行拔高战力的诡异之物。
“神禁二字拦截了百分之九十九的金仙巅峰修士,此隔阂有长有短,神禁越强,闯过后实力也越强。”
“我们将神禁分为九层,破九之后,方是归墟。”
沈淮序没有说,天赋不够高的生灵,根本不够资格见识神禁风采。
能踏入神禁的,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可古往今来,神禁九层隔绝了太多人物。
“累了,还是毁灭吧!”
楚晚宁真想直接摆烂,原地等死算了,看起来离归墟只差一步,实际上还有九十九步在暗处。
“夫人不必颓废,据我所知,从第一纪元到第九纪元,就没有生灵能在亿年之内突破归墟的。”
“为夫也修行了不少时光,从第九纪元之初,到如今才有此番实力,何况,一切有我。”
沈淮序的尾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挑眉看着怀中人,颇有几分炫耀和宠溺。
她嘟起小嘴,突然想到什么,气吐如兰,转头轻咬其耳垂,“老家伙。”
自己还不足亿岁,这家伙已经活了半个纪元,和自己相比可不就是老吗?
“夫人居然嫌弃我老,那我今日便要好好表现了,免得你不满意。”
说着便要去扯她腰间的丝带,楚晚宁将其推开。
“次次都是我依你,今日便要你依我。”
说完也不等他的错愕,手上已经带了几分力道撕扯其外衫。
火灵和阴阳珠器灵早就被屏蔽,否则高低得感叹一句,一生要强的神族女人!
星空深处寂静无声,一处结界美,春色盎然,外界自是不知。
这一日,两人来到一处特殊地域。
是一片海,漂浮在宇宙中无边无际的海域,很神奇,没人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
海域深处有星光洒落,拖着长长的尾翼,甚是漂亮。
“此海名为星落陨海,传闻中星辰泯灭后最终都会归于此处。”
闻言楚晚宁有几分感慨,果然宇宙才是最大的造物主,当真无奇不有。
星落陨海附近有许多小星辰,都是各族驻地,此处也算星空深处极为繁华之地。
因为涨潮之时,海水中会冲刷出来一些奇异之物,有的珍贵异常,更有数个纪元前的遗留之物。
但星落陨海却是无人敢踏入的,听闻星光都无法逃离,修士若是不小心被卷入其中,那更是无法活着回来。
不过此海也只有在涨潮之时可以进入深处,平常之时就算踏入其中也只会迷失。
所以众人也不算特别惧怕,只要在涨潮之时避开便好了。
“此海当真连归墟修士都无法来去自如?”
沈淮序失笑,“应当是,听闻前几个纪元有归墟修士进入其中,但最后直到纪元更迭也再未见过此人的身影。”
“夫人若是不信,不若让为夫去试试?”
楚晚宁狠狠地拧了一把他的腰,“明知此处诡异,我们只远远看着便好,说什么胡话。”
她没打算在此长久,就算能捡到些许宝物,也不一定对自己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