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躺在新入宫美人腿上等着美人喂葡萄的容烨无端打了个喷嚏。
“皇上怎么了?可是着凉了?”新美人很受惊吓,若是皇上在她这里着凉,传出去,那可就是怠慢皇上的罪过,她担待不起。
容烨掐了掐她嫩得出水的小脸蛋:“没事,可能是哪个小娘子又想朕了!”
宫妃被她逗得含羞一笑:“皇上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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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尤已经将替换的衣衫给沈焕准备好,等他换好了衣服,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晚膳。
原来是二伯父江尚言准备的。
玄尤下午的时候仔细了解过情况,得知库房的事情和那位二伯父并没有什么关系,便将江尚言放了出来,毕竟现在掌印还在江家,江家需要一个主事人,至于江尚言需不需要处置,等江姑娘醒来自有定夺。
他将这些汇报给沈焕的时候,沈焕点了点头:“你办事,本司向来放心。”
玄尤松了口气。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江雁回已经重新沐浴过,换上了一身青翠的碧色裙子,外罩一件白色雪貂斗篷。
那斗篷质地极好,是沈焕昔日狩猎时亲手猎来的雪貂皮所做,后来被他在下聘那日,连着聘礼一起送给了江雁回,今日瞧着她穿起来,只觉得这雪貂斗篷极衬她雪白无暇的肌肤。
脑中下意识掠过一些画面,沈焕唇角勾起一抹笑,朝着门口的江雁回伸出手来,要扶她下台阶。
江雁回盯着他的手看去,极细微地抿了一下唇,这才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她在极力躲闪他的眼神,显然对刚才的事还有芥蒂,又或者说,还不能从刚才的羞耻中回神。
玄尤领了下人先一步出了院子,将空间留给二人。沈焕随即俯身到江雁回耳边,低低问她:“可好完全了?”
江雁回的脸红得瞬间能滴血。
她拉开与沈焕的距离,极力控制着情绪:“刚才的事情算不得数,我意识不清,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掌印若在外面诋毁我名声,我是不会承认的!”
说完之后,她便脚步飞快往外走。
这个样子,十足的像耍赖。
沈焕笑着跟在她后头:“我没有与旁人探讨闺中密事的喜好,不过若是江姑娘喜欢往外说,我倒是不介意。”
江雁回回过头来看他,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
沈焕随即走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茂家那位,你想怎么处置?”
江雁回眼底微缩,被他握着的手也紧了紧,显然是刚才吓到了。
沈焕冷了冷脸,眼底阴鸷了少许:“看来阉了他,算是便宜他了,明日我便让人送他到司礼监,就从最底层的太监做起!”
江雁回没有拒绝。
经历过江家的起落,看透世态炎凉,如今的她已经知晓,做人就该带有必要的利刃,若一味的良善,只会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既然茂家如此不顾两家交情联合家里的妾室叔伯这般欺辱她,那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而且今日之事,若非沈焕来了,她的人生就真的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