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尚中忽然捂唇咳嗽了起来,徐氏连忙给他顺气,“好了,多大点事,只要雁回平安回来,那就是好事!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父亲生病了吗?”
从江尚中刚才进来,江雁回便感觉到他整个人不太正常。
不仅肤色苍白,身形消瘦,连嗓子都是哑的,现在还总是咳嗽。
“就是老毛病,再加上天牢的环境不太好,所以身子有些受不住。”徐氏解释了一句,示意彦伯扶江尚中出去,然后看向江雁回,“你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这一次体力损耗过重,伤了元气,也得好好养养,晚上我让厨房熬点鸡汤给你补补!”
“好!”江雁回笑眯了眼,只觉得只要一家人团聚,生病了也是小幸福。
“对了娘,掌印那边……”
等江尚中出了屋子,趁着徐氏抱锦回的功夫,江雁回拉住了她。
徐氏神色复杂地道:“听说伤得挺严重,但应该是性命无忧的。”
江雁回松一口气:“那就好!”
夜晚的江府,一轮明月高悬在天边,微风吹来,院中池子里的水波光粼粼。江雁回坐在窗口,端着碗鸡汤赏着冬月,只觉得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
“啪啪。”
忽然有石子声落在窗棂上,江雁回一抬头便瞧见院子上头趴了一个人,一身漆黑的衣服,英俊不羁的脸,正朝着低声喊话:“江姑娘!”
“萧培陵?”江雁回瞪着他,“你也太大胆了吧,江府也闯?”
萧培陵连忙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嘻嘻一笑,“可不止有我,你瞧瞧,还有谁来了?”
萧培陵的身侧,另一颗脑袋露了出来,竟是一身男装的叶俏。
叶俏眯着眼睛,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你小点声,江叔叔和江婶婶肯定听不见!”
江雁回惊讶极了,万万没想到叶俏也在。
她把窗户推开一些:“你怎么也来了?”
叶俏伸出手来,两坛子酒在她手中碰得丁零当啷响,她笑眯了眼:“请你喝酒,还有烤鹅,来不来?”
江雁回真是服了她。
换好了衣服,在两个人的帮助下爬上了墙头,叶俏和萧培陵一左一右带着她,飞身就上了屋顶。
三个人在屋顶上将烤鹅分肢,叶俏拿了最大的一个鹅腿给她:“这个呢,是我给你赔罪的!那天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去猎蓝色灵耳兔,害得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好在你有惊无险,否则我真的百死难赎!”
“还有我……”萧培陵闷声道,“如果那天我能不贪图自己享乐,顾着你们一些,也不会让你有危险,所以我也向你赔罪!”
他递上来另一只鹅腿。
肥硕的鹅腿皮焦里嫩,肤色金黄,在冷风下不停冒着热气。
江雁回被两个人逗笑了,摸着肚子道:“我就这么大一个肚子,你们一人一只鹅腿,当真是来向我赔罪而不是想撑死我?”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笑了,叶俏伸出手来抱她,拿脑袋往她脖子里蹭:“就知道你不会生我们的气!”
江雁回被她蹭得痒痒,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俏姐姐,你可比我大三岁,你也好意思跟我撒娇!”
“大你一百岁我也好意思!”叶俏把鹅腿塞她嘴里,逼得江雁回咬了一口,然后自己咬了另外一边,姐妹俩对视,立刻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