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看着那肉乎乎银白色的小爪子,有些无语。
单看这爪子,就不是个厉害的。
不会又是像团子一样的吃货吧!
这里可不是药域,金子银子一大堆,花都花不完,别说鸡腿,就算每天按吨吃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一灵币都要去靠自己去赚。
空间中原来的草药在这里毫无用处,既不能治疗灵力攻击所带来的伤害,也不能用来炼丹,所以在来到临天大陆之前,就将那些草药留在了沈家。
如今偌大的空间之中,只有孤零零的一棵龙鳞果种植在药田之中。
蛋壳上细细密密的裂痕越来越多。
“咔。”蛋壳从中间裂开,一个顶着半个蛋壳的小家伙,出现在闻溪眼中。
嘶······
这个小家伙······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它通体呈银白色,四肢肉肉短短的,头上还顶着两个金色的角。
两颗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一脸防备地盯着她。
闻溪伸手点点它的头,还没等碰到它,就见它凶狠地张开嘴对着她露出一片······牙龈。
连一颗牙都没有。
闻溪眼中带着笑意,点了点它的额头,只见它一脸懵地看着眼前的闻溪,片刻后,享受地眯着眼,最后直接躺在地上翻着肚皮。
“你究竟是个什么小东西?”闻溪喃喃出声。
那小兽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突然伸出爪子,放进她手中。
闻溪不明所以地看着它,突然,手掌相接处亮起一道银色光芒,一种古老且神秘的图腾出现在掌心之中。
“上苍为证,日月为鉴,以吾之龙识为祭,龙魂为引,缔结契约,叛之神形俱碎。”
一个声音似从远古而来,话音结束,掌心中的图腾光芒大盛。
“契约,结!”
光芒将二人包裹其中,片刻后消失不见。
闻溪缓缓睁开眼,眼中一丝银色光芒一闪而逝,她感知到在自己的识海之中与面前这个小东西有了一丝联系。
她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三块豆腐高的小东西,很难将它跟传说中的神龙联系到一起。
“你周身银白色,就叫你小银?”
小银?小人?
还不等她自我否定,那小兽便拼命的摇头。
“那就叫小白吧!就这么定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个起名废,能想到个名字已经很难得了。
见名字被这么草率的敲定,它虽不满,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它小手一招,一团银白色的火焰自蛋壳中飞来。
这火焰一出,空间的温度骤然下降。
还不等闻溪深究,只见小白轻轻一挥,那银白火焰便朝她飞了过来。
这小家伙要做什么?
那火焰化作一抹银色光芒,径直飞入她眉心之中。
“轰”
识海中响起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啊!”
这种疼痛就像是要将她识海生生震碎一般。
闻溪狼狈地躺在地面上,识海中的疼痛让她恨不能就这样晕死过去。
不行,若再不炼化它,怕是自己要被它给炼化了。
她忍着剧痛,盘膝而坐,不断用灵力尝试着将这簇银色火种包裹住,但无论尝试多少次,灵力都被这火种燃烧成虚无。
唇角溢出一丝血迹,识海中的火种突然化分成无数细小的火苗融进她体内诸多经脉之中,那些蕴含着无数恐怖力量的银色火焰,在经脉中肆意穿梭,就连经脉中的血液都被燃烧成虚无。
闻溪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原本尚有一丝血色的脸庞,骤然变得惨白如纸。
不仅如此,明明体内如坠入岩浆之中般灼烧着,皮肤上却凝结出一层冰晶。
从到脚都被冰晶包裹住,如同一尊冰塑一般。
体内体外的冰火两重天,让她的痛苦加重了几倍不止。
银白色火焰在她体内不断穿梭着,身体几乎被破坏得一塌糊涂,最重要的是,这些火苗已经朝着她的心脏飘去,若让它落在心脉之上,那么她的下场就是被这簇火焰彻底焚烧成一片虚无。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体内的灵力疯狂运转,空间之中的七彩灵力不断涌入体内,当那火苗被七彩灵力包裹住时,火焰突然大盛,似是要冲破灵力的包围。
“唔······”
剧烈的疼痛让她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一次失败,就再来一次,两次,三次。
不知失败了多少次,那火焰的威力逐渐减弱,最后被灵力全然包裹其中。
闻溪控制着那灵力光团,缓缓将其引入丹田之中。
当那光团彻底进入丹田之时,一股精纯的能量涌入体内经脉之中。
先前被破坏的一塌糊涂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不仅如此,体内的经脉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银色灵力,闻溪明显感觉到,经脉的强韧程度,比之前高出了几倍不止。
“呼······”
一个时辰过去,闻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身体外面的冰晶尽数消退。
感受到体内一股陌生的力量,她摊开手掌,沉声喝道:“出!”
一簇银白色的火苗,霎时出现在其掌心之中。
这是······
本命火种!
闻溪惊喜地看着那簇银白火苗。
有了它,自己就可以成为一名炼丹师。
这时,小白有些愧疚地走到她面前,两只小龙爪不安地绞在一起。
闻溪点点他的头:“这次便罢了,日后不可如此莽撞。”
想想刚刚的惊险,她至今心有余悸。
这时,雪球来到她身边,有些委屈地拱拱她的手,又十分忌惮地看着小白。
小白伸出前爪,轻轻点在雪球的鼻子上。
“嗷呜······”
雪球瞬间趴在地上,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他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闻溪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摸摸它的头,将体内的灵力渡入它身体之中。
雪球这才从翻白眼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小白,你是龙,神龙,神兽,雪球是一只没有灵力的雪狼王,你的威压不是它能承受的 。”
小白悻悻地收回手,对着雪球抱歉一笑,一颗牙没有的牙龈,再度露了出来。
身上的威压消失,雪球嗷呜一声窜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闻溪刚刚走出院子,就见耆老坐在门口,一脸愁容地看着前面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