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玻璃渗透而入,朱由检一副懒散的模样、缓缓睁开双眼。
躺在弹簧床上,整个人就不想下床了。
朱由检注视着窗外的景象,不知不觉太阳已经爬得那么高了。
按照之前的生活习性,这个时候朱由检已经坐在金銮殿执政了。
真的是安逸的生活让人颓废,越来越忘记之前的生活方式。
朱由检揉着双眼,一步步走下床、来到落地窗前。
打开窗户、感受着林间的小风,深深吸一口、倍感神清气爽。
要是能够一直呆这里生活,那该会有多么的幸福。
朱由检立刻想到了这房子的价格,这该死的刘江、太坑人了!
商人就是商人,永远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朱由检来到洗脸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憔悴了许多。
比起京城的铜镜,朱由检能够将自己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朱由检发现自己脸有些显老,自己才到30岁、而立之年。
但这张脸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真的是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
五年的时间,看似很短、对于朱由检而言很漫长、胜过了十年!
前一两年忙着对天下门阀世家出手,从中获取大量的财富。
之后的三年忙着北伐灭清,地方的事情基本上没时间处理。
朱由检一边刷着牙,一边细数着自己曾经所做的事情。
本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拥有着逆天改命的能力。
结果遇到了刘江,朱由检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做不了。
刘江治理的海都每天都是蒸蒸日上的状况,未来必定成为世界第一大都市。
朱由检自己治理的天下,目前可以用不堪入目四个字形容。
人比人、气死人,朱由检擦完脸、坐在了沙发上、思考人生。
“万岁!吃早餐了!”王承恩推着餐车而来。
“这里有鲜牛奶、面包片、奶酪、水果。。”王承恩将东西摆放在餐桌上,这些东西自己已经先行品尝了。
味道不怎么滴,反正是海都上流人士的早餐、对的上万岁的身份。
朱由检坐在椅子上,看着餐桌上的早餐有些呆迷。
“万岁!这鲜牛奶乃是最佳的营养品,并且还能让小孩长个子。
接着面包与我们的馒头差不多,就是口味方面不同。”王承恩详细的介绍着。
“这有钱人一旦有钱起来,光是吃个早餐、都能吃出花。
穷奢极欲!穷奢极欲!”朱由检只能抱怨一声,北方民众都饿得不行、这里如此的奢靡。
目前解决各地受灾受苦民众的方法,那么便是大规模的迁移海都。
朱由检感觉可以把灾民一次性打包,全部赠送给刘江帮忙抚养。
不管刘江能不能承受得住,反正他有得是钱、并且还有一大群商人支持。
“承恩!记着:命令天下各地衙门,配合海都移民官的工作、将灾民转移海都。
如有不从、或者私自贬为奴隶者,一律抄家问罪!”朱由检不由松了一口气。
解决了灾民就解决了内患,朱由检可以放心的北伐。
“孤已经独尊法学,那么回去之后必定立法立规!
不管是谁、包括孤在内,犯法者必当严惩!
孤必须要重拾他们的心,没有他们就没有人给孤工作。
等孤的天子门生培养好,孤倒要看看谁还敢放肆!”朱由检一拳砸在餐桌上。
王承恩拿着白纸和毛笔,细细的将朱由检的命令写下。
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暴风雨终究是要降临的。
“昨天那个人,有没有过来找过你们?”朱由检知道自己的位置暴露,刘江肯定就在这酒店住着。
“昨天的那个人?哦!那个很放肆的刁民!
他今天早上就找到我,说让我给万岁您带个话。
今天他带万岁您前往工厂参观,说是什么工业强国、民富则国富。
万岁,那个刁民的话,你别当真、毕竟这不是我们的地盘。”王承恩虽说掌握着厂卫,但力量根本无法渗透海都。
海都有着很强大的情报局,王承恩的手下已经在他们手中吃了许多亏。
毕竟厂卫在明面,每个人员的信息都是公开的。
“哈哈哈!工业强国?民富则国富?
不愧是商人公认的财神爷,这点石成金的本领超绝!
承恩!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朱由检笑着问道。
“那个刁民!那个刁民!竟然自称刘大爷!”王承恩很是气愤,实在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要是在海都之外的话,王承恩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凄惨而死!
“哈哈哈!这臭小子!有脾气了!
他不叫刘大业,他的真名叫做刘江、海都民众口中的刘皇帝。
真的是年纪轻轻、成绩辉煌,孤可是比不过他。
如果有着他一半的圆滑,不至于现在的局面那么僵持。”朱由检做回沙发上,拿起一份报纸自行阅读起来。
“刘江!刘江!刘江!”王承恩一脸惊恐的表情,自己竟然碰到了刘江!
“万岁!危险!危险!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必须要速度撤离海都。
我立刻通知门外的吴三桂,要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王承恩立刻笔直的站起身子,警惕着四周变动。
朱由检却淡定靠在沙发上,阅读着昨天海都发生的事情。
王承恩朝着门外的吴三桂招招手,万岁的安全以及遭受严重威胁了!
“不用那么紧张兮兮,刘江不会害孤、他也没有那个心思。
孤之所以敢来海都,赌的就是刘江那赤子之心。
刘江不同于李自成、张献忠,他才是真正有着巨大野心的人。
连孤都看不透他的真实目的,可能是为了大明、可能是为了天下。”朱由检陷入深思中。
按道理说刘江可以登基称帝,朱由检也没精力去管辖。
并且还能够吞下整个江南的财富之地,建立一个南明。
这些刘江都没有去做,朱由检对此感到越发的头疼、很想很想了解一下刘江的目的。
一座城市根本改不了什么,或者说刘江就想过着小日子。
“万岁!那个刘江真的没有狼子野心吗?”吴三桂认真的问道。
“李自成、张献忠贪权,刘江贪钱、孤只能这么描述。
刘江的目的暂时不清楚,但孤很快会明白的。
要是刘江过来的话,你让他来这里见我。
孤可是天下之主,岂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牵着走。”朱由检自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