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内红烛高照,入眼皆是火红。
莫伏枫抱着木云戈,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喜娘在屋内等候多时,她先行一礼,然后地上一杆喜秤,示意莫伏枫挑起盖头。
莫伏枫接过喜秤怀着紧张而激动的心情,轻轻挑起了木云戈头上的喜帕。
大红的喜帕被挑起,木云戈低着头,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水灵灵的娇滴滴,一时间看得莫伏枫口干舌燥……
喜娘也被木云戈的国色天香惊艳到了,“王妃容貌世间少有,跟王爷简直是天作之合。”
她夸夸赞后又递上了和卺酒。
“请王爷王妃行和卺之礼。”
所谓卺就是瓠瓜,现在说的苦葫芦,因为味道太苦,不是用来吃的,通常是晒干后劈成两半拿来做水瓢用。古人用来作为喝酒的器具。而古人的合卺之礼,就是新婚夫妇在洞房后喝的交杯酒。
莫伏枫端起酒杯,递给木云戈一杯,两人交臂而饮。
喜娘笑着接过喝空的酒杯,接着说道:“请王爷王妃行合髻之礼。”说完地上一把缠着红绸的剪刀。
合髻之礼
在行完合卺之礼后还不能着急,还要弄一个“合髻之礼”,顾名思义,髻就是头发,这里指的是夫妻双方各剪下一缕头发卷在一起,意寓着同心同命、白头偕老、永不分开。
莫伏枫和木云戈分别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在一起用红绸包好,放在枕下。
所有地流程走完,喜娘掩嘴一笑说道:“恭请王爷王妃安寝。”说完轻轻退出房间,把门关严。
外面的热闹瞬间被门阻隔开,偌大地婚房就剩下莫伏枫和木云戈两人。
莫伏枫再也按捺不住汹涌的情感,走到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木云戈。
“我们终于成亲了!”莫伏枫的声音压抑着浓的化不开的情欲。
木云戈虽然过了几十年但是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她感觉紧张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悄悄抬起头想看看莫伏枫的表情,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在一起,红烛下的莫伏枫,美得更加惊心动魄,木云戈不觉看痴了。
莫伏枫邪魅的一笑,轻轻摘下木云戈头上的凤冠,拔出插在头顶的发叉,瀑布般的黑发瞬间滑落,瞬间盖住了整个肩膀。
木云戈一动也不动,只是痴痴的看着莫伏枫越来越近,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的礼服已经被他脱了下来。
莫伏枫还要再进一步时,木云戈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口,娇嗔道:“等等你,一会儿还要去外面陪宾客。”
“不着急,先陪王妃要紧,”莫伏枫的头更低了一点,马上就要碰到木云戈娇艳欲滴的樱唇。
木云戈心跳如雷,闭上眼睛等着狂风暴雨般的亲吻。
“咚咚咚!”敲窗的声音。
“九王爷,伏枫兄,冰块脸,”蓝九婴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我来的正是时候,对吧?”蓝九婴戏谑地声音再次响起。
莫伏枫的嘴唇抽了抽,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想痛扁蓝九婴。
“等我,”莫伏枫在木云戈嘴上啄了一下哑声说。
木云戈偷笑,知道蓝九婴今天在劫难逃。
莫伏枫气势汹汹地翻身下床,脚步生风的走出门去。
一会儿就听到门外响起蓝九婴呲牙咧嘴的喊叫:“哎哎,不是说好了闹洞房吗,你怎么出尔反尔,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掐我,别掐我!”
莫伏枫咬着牙的声音随后响起,“走,蓝兄,本王今天陪你一醉方休。”
“你不能公报私仇,你知道我一杯就倒,”蓝九婴争辩着,两人越走越远。
守在门外不远处的沫儿一看莫伏枫出门了,赶紧端着一碗鸡汤面进了屋,她看到木云戈正捧着一盘糕点往嘴里塞,心疼地说道:“小姐快别吃那个多干,奴婢给你拿了鸡汤面,快吃点。”
木云戈一听鸡汤面,两眼放光,“一天没吃饭了,可饿死我了。”
一小碗鸡汤面瞬间下肚,木云戈觉得有力气了,沫儿端上茶水,木云戈喝了一口漱漱嘴,吐到痰盂里,沫儿又端来热水给木云戈净面,净手。
“小姐我出去了,一会儿王爷回来了,您要是乏了就先躺一会儿,”沫儿说完退出房间。
木云戈躺在柔软的床上,感觉一切都变得好不真实,她抱过被子,紧紧搂在胸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莫伏枫。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桌上地一对喜烛已燃剩一半。
莫伏枫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看着木云戈娇憨的睡颜,不觉痴了。
莫伏枫脱了外衣,轻柔的躺在木云戈身边,伸手搂过她柔软地身体,贪婪地闻着木云戈身上散发出来地幽香,不知不觉吻上了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含住了她的红唇。
木云戈是被憋醒的,她感到呼吸不畅,用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汪深邃明亮的眼眸,他们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气息缠绕,她又重新闭上眼睛,尽力地给予回应。
莫伏枫感受到了木云戈地主动,浑身更加燥热,两只手不觉握上了木云戈纤细地腰肢,他吻的浑然忘我,情深意切。
一夜间两人不停的在惊涛骇浪中沉浮翻滚,体会着极致的快乐。
第二天莫伏枫跟往常一样准时起床,毫无倦意,他拥住还在酣睡的木云戈亲了又亲,木云戈抗议的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继续睡觉,莫伏枫宠溺地笑了笑,整整衣襟英姿勃发的出门,心情愉悦走路像装了弹簧一般。
这一觉木云戈睡到日上三竿,沫儿几次来看都在昏睡中,木云戈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臂都是昨晚留下地痕迹。
沫儿脸红心跳,暗自埋怨:“王爷这是折腾了小姐一晚上吗,小姐好可怜。”
沫儿再一次进入房间地时候,木云戈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有气无力地问道:“沫儿,几点了?”
“小姐,午时了,”沫儿答道。
“什么,哎呦!”木云戈用力起床,抻到了身体地某一个部位,痛得她呼出声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就想千万辆马车碾过一样,浑身酸痛。
“沫儿,我想洗个澡,”木云戈可怜兮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