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会诊结束,手术定在明天上午。
这家医院是沈崇景关系要好兄弟的,化验不用排队。
化验室的医生加班加点,两天就能出病理结果。
如果显示边缘切净,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但如果没切干净,就得继续手术。
叶笙跟南渝都在不停安慰着白珍珠,让她放宽心。
第二天一早要手术,白珍珠今天就住在医院了。
顶楼最大的VIp病房,里面还很贴心地放了一张陪护床,两个大沙发。
豪华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真是让人宾至如归。
白珍珠还是有点担心,脸色苍白地拉着叶笙的手道:“笙儿,妈妈的命不会那么苦吧?”
“妈妈还没见到我外孙子,死也不甘心啊!”
叶笙第一次主动抱她,她轻轻拍了拍妈妈的背,柔声安慰道:“妈,不会有事,别担心。”
“就是一个小手术,做完就好了。”
白珍珠又对着,站在沈崇景身旁的儿子尹凡凡道:“凡凡,妈明天做手术的事情,别告诉你爸爸,让他安心在外面干活。”
尹凡凡今年14岁,他跟叶笙长得很像,这两姐弟都继承了白珍珠的高颜值。
他生得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双月牙眼笑起来特别暖。
虽然才上中学,但已经有一米八二了,高高瘦瘦,有点漫画少年那味。
他跟白珍珠很亲,前段时间他以为妈妈快没了,这一个多月连学校都不肯去。
就想着每天陪陪妈妈,生怕他突然一离开家,他妈就没了。
白珍珠检查出这个病前两个月,尹祖望就在青城接了个小工程。
这个工程最起码还要做半年,才能结束。
白珍珠生病后,他回来照顾了半个月。
本来他也想留在海城陪着妻子,但白珍珠强行把他赶走了。
理由是,儿子才上中学,花钱的地方多,他不能不挣钱。
况且,治病也要花钱。
尹祖望拗不过白珍珠,就回了青城。
叶笙回来后,白珍珠也没那么怕了。
况且今天医生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她就想着等她好了,再告诉丈夫。
况且,尹祖望不回来,更有利于她撮合叶笙跟沈崇景。
这两口子虽然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但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有大问题?
她不得不说,对于感情方面,那可是经验不要太丰富。
想骗她,没门儿。
就她闺女这个鬼性格,这个时候,也只有她能助沈崇景一臂之力了。
尹凡凡坐到妈妈的另一边,拉着白珍珠的手,双眸通红,声音都有些咽哽:“妈,我知道了。”
“你别担心,有儿子跟姐姐在,你这次一定没事的。”
说着,尹凡凡也开始抱白珍珠。
儿子闺女一边抱一个,她心里觉得幸福,都是她的好孩子。
她白珍珠虽然前半生颠沛流离,日子也过得稀里糊涂。
但老天爷却对她并不薄,给了她这么好的一双儿女。
“好儿子,好闺女。”
煽情完了后,叶笙摸了摸弟弟已经很长的头发道:“尹凡凡,你要当金毛狮王啊?”
“头发多久没剪了,等一下跟我去剪头发。”
尹凡凡撇了撇嘴:“我不剪,妈妈病没好,我不剪头发。”
叶笙眯起凌厉的双眼,起身一把狠狠揪住尹凡凡的耳朵,疼得后者眉头紧皱。
但敢怒不敢言。
只能小声求饶:“老姐,你就不能轻点?”
“我今天不想剪头发。”
她冷哼一声,不仅没轻点,反而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你这小鬼,连老姐的话都敢不听了是么?”
“你今天就去剪头发,明天妈妈做完手术,就滚回学校上课。”
“本来就天生脑子不太好使,还敢逃学。”
说完,她还狠狠踢了尹凡凡一脚。
这妥妥地血脉压制。
尹凡凡其实比她高大半个头,但硬是一声不敢吭。
他捂着耳朵委屈巴巴道:“叶笙,你就是个母老虎,也就只有我姐夫敢要你。”
沈崇景眉梢轻挑,眸底含笑道:“凡凡,胡说八道了不是,你姐姐在我心里是最温柔的女人。”
尹凡凡瞪圆了眼睛,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道:“我吐了,真的。”
“就叶笙还温柔,我从小挨她打挨到大。
我这脑子不聪明,也是让她给打傻了。”
“叶笙,我跟你说,你得给我赔钱。”
叶笙握了握拳,又要对尹凡凡动手,“尹凡凡,没规矩了是吧,敢连明带姓叫我?”
尹凡凡很有眼力见,知道全场能保护他的只有沈崇景。
他赶紧躲到沈崇景身后,一脸小可怜的模样道:“姐夫,救我。”
叶笙走过去揪起他的耳朵,就是一脚:“谁救你都不管用!”
这时候,门刚被人从外面打开。
尹凡凡一下子就被踢到了门口,撞到了进门的人。
陆伯尧一脸嫌弃地看着,撞到他的大男孩。
大山眼疾手快地,把人拎着准备往外面丢。
沈崇景迎了上来,从大山手里接过尹凡凡,笑着介绍道:“尧哥,这是我小舅子尹凡凡。”
“凡凡,叫尧哥。”
尹凡凡很有礼貌地冲陆伯尧笑了笑:“尧哥好。”
南渝看见门口西装革履的陆伯尧,一脸诧异:“伯尧,你怎么来了?”
他缓缓走到她身边,“我来看看白阿姨,顺便接你回家。”
南渝眉骨轻抬:“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说着,她皱着眉头瞪向沈崇景,看来又是这哥俩串通好的。
沈崇景摊了摊手,他可不背这锅。
他笑着解释:“这家医院就是尧哥的,他想知道什么还不简单?”
“这…… ”
这时候,大山跟两个保镖已经拎着大包小包营养品放在病房的桌上。
最后一个进来的保镖,把手中的其中一束百合花递给陆伯尧。
他把花摆在床头柜上,脸上虽然没有笑容。
但表现得很有礼貌:“白阿姨,祝您早日康复。”
白珍珠看着来人一身贵气,英俊不凡,一看就大有来头。
她站起身笑得很高兴:“谢谢你啊,小伙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阿渝,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