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南渝离开的一年后。
在昏暗而肮脏的地下室里,一个高挑女人被紧紧地绑在一根粗大的铁柱上。
她的身体无力地垂着,衣衫褴褛,破烂不堪。
一头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她那双无助而惊恐的眼睛。
她皮肤苍白如纸,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灰暗。
双唇干裂,血迹斑斑,仿佛曾经遭受过残忍的折磨。
纤细的手腕和脚踝上布满了深深的瘀伤和划痕,显露出她曾经奋力挣扎的痕迹。
衣服已经被撕扯得支离破碎,露出了她瘦弱的身体。
胸部和腹部满是淤青和擦伤,仿佛曾经被人粗暴地踢打和撞击。
修长的双腿弯曲着,膝盖上的皮肉已经磨破,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渗出。
温宜已经被关在这间地下室,整整两个月了。
被绑的第一天有人来打她两百鞭,第二天也是同样两百鞭,而且会在鞭子上蘸辣椒水。
第三天,会有人给她擦药。
第四天继续打,就这样循环。
两个月前,她们家被沈家的人害了,家里面临破产。
她在回温家老宅找爷爷求情的时候,就被人绑了。
这两个月,没有人来救她,她也不知道是谁绑了她。
只是这一日复一日的折磨,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此时,她的呼吸急促而困难,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喉咙也变得干燥而沙哑,仿佛曾经被人用力掐住过。
她身体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不禁感到恶心。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一些不明液体的痕迹,仿佛曾经被人用尖锐的物体刺穿过。
原本精心养护的漂亮手指和脚趾,已经冻得发紫,失去了知觉。
这一刻,她的脸上满是绝望的神情,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似乎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她的嘴角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什么。
但回应她的只有回荡在,空旷地下室里的自己的回音。
又过了半个月,地下室的门才被缓缓推开,刺眼的光线瞬间洒满了整个空间。
女人眯起眼睛,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当她看清来人时,原本无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随即又被深深的怨恨所取代。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宛如一座山峰般屹立在房间中。
面容英俊而冷峻,仿佛雕塑般完美无瑕。
男人的眼睛深邃而冰冷,透露出一种无情和冷漠的气息。
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威严和霸气,仿佛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男人走进来后,停顿了一下,目光冷漠地打量着女人。
深邃的眼神中没有怜悯和同情,只有冷酷和淡漠。
他缓缓走近女人,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地下室里。
他站在女人面前,低头看着她满是伤痕的脸庞,仿佛在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女人看着男人靠近自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为什么?”
“陆伯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伯尧勾了勾唇,漆黑的眸子满是不屑,他轻嗤反问:“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温宜,在你敢绑架南渝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如果我没记错,我很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动她…… ”
温宜抬头瞪着男人,眼中充满了恨意和不甘心。
她这是爱了十几年的男人,也是她曾经的未婚夫。
可他却为了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人,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
她不甘心,她无论如何都不甘心。
“陆伯尧,你这样对我温家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挑了挑眉,就像听了天大笑话似的,眸底染着薄凉的讥诮:“温家?”
“你说的是谁?”
“你的父母?”
“还是你的爷爷跟叔伯?”
“温宜,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父母跟你已经被温家除名了么?”
“陆伯尧,你胡说……”
“我爷爷怎么可能把我们一家从温家除名,爷爷最疼我了。”
“小山。” 陆伯尧对小山挥了挥手。
小山拿着一份报纸给温宜看,上面写着温浩东跟温宜一家再无关系。
还有温宜家破产,他的父母变卖所有家产逃至海外。
小山耐心对温宜解答她的满脸疑问,“温小姐,不仅你的爷爷不要你们一家。”
“就连你的父母也不准备要你了。”
“对了,还有你的丈夫陆鸣,他上个月在监狱跟人打架斗殴,成了二级残废。”
“所以,还有谁会不放过陆先生?”
大山拿着手机过来神补刀:“小山,你忘记给温小姐看一样东西了。”
“还真有人能给她撑腰,听说当初跟温小姐玩多,人,游戏的八个人上周刚出狱。”
“他们正到处找温小姐呢! ”
话音一落,大山给温宜看了这几天的头版头条。
铺天盖地的都是;她跟人言多,人,游戏的视频跟照片。
一时间,温宜成了名人。
一连三天,稳居热搜榜第一。
家里的变故这些残忍的画面,让温宜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她的双眸突然收缩,似乎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瘦弱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情绪无法控制。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带来疼痛让她稍微恢复了理智。
突然,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音高亢而尖锐,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喊。
她的表情极度扭曲,眼泪无法控制地流淌下来。
温宜疯狂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无济于事。
她的双脚不停地踢蹬着地面,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叫声,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整个地下室回荡着女人绝望的哭喊声,那声音如同刀割般刺耳……
小山看着温宜的状态,皱了皱眉道:“先生,她好像疯了!”
陆伯尧眯起冷冽的双眼,嗓音阴沉无比:“嗯。”
“继续关着,给她治伤,别让她死了。”
“我要她一辈子都待在这里,重复感受被人鞭打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