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砂壶茶具在柔和的灯光下,闪耀着淡淡的光泽。
茶壶里的热茶沸腾着,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茶室中。
一缕幽幽茶香扑鼻而来,沁人心扉。
叶笙转动着手指上的鸽子蛋紫钻戒指,这枚耀眼的戒指,配上她染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皙玉手。
冷白皮配紫钻,在酒红色豆蔻的衬托下显得愈发贵气。
她杏眼微颦,“陆伯尧跟宋琼枝在一起,很明显只是为了利益,我可没觉得他有多喜欢宋琼枝。”
“相反,我觉得他还是很爱你的。”
“如果他心里没你,上次你动手打宋琼妤他也不会出声。”
“要说宋琼妤算是她大姨子,他要是真爱宋琼枝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得罪她娘家人。”
“我前几天跟沈崇景侧面打听了一下,陆氏最近依然暗潮汹涌。”
“陆伯尧还是没有解除危机…… ”
南渝凤眸微垂,浓密的羽睫颤了颤,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翳。
“算了,不提他了。”
“你不是说有事跟我讲么?什么事搞的这么神神秘秘地。”
叶笙若有所思地睨了她一眼,红唇煽动几下,终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从包里掏出,两张参赛邀请函递给她:“阿渝,沈崇景说京城那边举办了一个国风建筑大赛。”
“这次大赛获得名次的建筑设计师,可以获得媒体很大的曝光率。”
“建筑圈杂志的头版头条专栏,电视台采访等等,就是说如果能获奖,你就能在建筑圈出名。”
“而且决赛还是直播赛,到时候你这个美女建筑设计师,还不是说火就火了。”
南渝把手中的邀请函放在桌上,兴致缺缺应声:“我知道这个比赛,这次的参赛者都是主办方邀请的。
而且必须是有经验,有名气的建筑师才能参加。”
“我目前是没有参赛资格的。”
可能是刚才提起过陆伯尧的原因,她现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点恍惚。
原本夺目耀眼的凤眸,此刻也一寸寸黯淡。
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无力。
叶笙把邀请函打开,将带有她名字的那张举到她眼前。
得意洋洋地开口:“我知道这比赛是邀请制,所以才让沈崇景给我们一人弄了一张邀请函。”
“而且沈崇景说,举办方是他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他可以帮我买一个名次。”
“我跟她说好了,我去参加比赛,名次给你。”
看到邀请函上的名字真的有点像自己的,南渝立刻有了精神。
那双黯淡的凤眸,忽而亮起来,她激动地抢过邀请函看了又看。
生怕自己看错了,她狠狠揉了几下眼睛。
确定是自己名字后,她激动地抓住叶笙的手,眉梢扬起,眸底尽是激动之光。
“真的?”
“阿笙,你没骗我吧?我真有资格去参加国风建筑大赛?”
叶笙见她高兴,自己也高兴的不行。
她有多久没见南渝笑的这么开心了,从跟陆伯尧这次分手后。
南渝就成了工作机器,每天机械性地生活,脸上再也没有了光彩。
她就知道这个比赛能让她高兴,所以在前天沈崇景跟她提这件事的时候,她想也想就跟他提了交换条件。
并且为此哄了他两个晚上。
其实从沈崇景上次,听到她跟宋穹祺谈南渝设计后。
他就揪着自己不放,总想让她继续做设计。
这次比赛,如果不是为了南渝,她肯定不会参加。
“没骗你,不出意外,你明天就能收到举办方的邮件跟电话了。”
南渝伸手抱住叶笙,还高兴地拍了拍她的背。
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
须臾后,她松开手,语气闷闷道:“你不是要在沈崇景面前隐藏实力么?参赛对你的计划是不是有影响?”
叶笙浅浅一笑,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哎哟!我本来就没实力,还有什么好隐藏的。”
“我就当陪太子读书,到时候随便画个设计图交上去就行。”
“我这种菜鸟,到时候初赛估计就能被秒成渣,正好,让他死了这份心,省得总是逼我向你看齐。”
南渝撇嘴道:“阿笙,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天赋型选手。
从上大一开始,你就是全系No.1。”
“当时老师都说了,你就是做建筑设计师的好苗子。”
“我看你最近教邹沁很有心得,要不去F国进修一下,回来好好工作怎么样?”
她顿了顿又道:“不能浪费天赋!
况且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这样生活才能充实,更能体现自我价值…… ”
叶笙听不得她的心灵鸡汤,连忙冲她摆手示意:“好了,我的姐,你不用给我打鸡血了。”
“这比赛投稿时间只有三个月了,你还是专心研究设计图。”
“争取到时候给我拿个冠军回来,嘿嘿,那我到时候出去都倍有面。”
“我是世界知名建筑师南渝的闺蜜,你说到时候会不会有人跟我买你的签名跟合照。”
说着,她又一脸激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阿渝,我这辈子能不能发家致富,就靠你了。”
南渝忽而眉梢微垂,漆黑的凤眸划过晦暗:“可是,你跟沈崇景…… ”
叶笙当然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是怕打乱了她的计划,以后让沈崇景缠上。
其实刚开始沈崇景提比赛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个问题。
到最后,她还是决定参加比赛。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南渝,还有很小一部分原因是……
她白皙的指尖,缓缓摩挲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南渝伸出手把她的右手,放在自己掌心,眸底含着一丝玩味道:“看来,这枚鸽子蛋很快要换到左手无名指上去了。”
“哪有这么快,怎么着也还得考验几年。”
她抿了抿唇,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阿笙,后妈很难当,你可得想清楚。”
“还有沈崇景这个人太复杂了,我还是有点担心。”
叶笙冲口而出为他辩解,“他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做危险的事,不会叫我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