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爱登上肉山,然后凌空一跃,手中的扳手刃和撬棍,无情的咬向那对卡姿兰大眼睛。
我以残魂化烈火,钢铁为剑杀无极!
扳手刃和撬棍,如同天罚降下的两道神雷,劈开空气,直落邪祟。
噌!
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巢穴上方。
紧接着,嘭的一下,吴仁爱倒飞了出去,壮硕的身躯挺直的砸向墙壁,但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飞快的跑了过去,抵在吴仁爱身后,在地上犁出两条数米的沟壑,将他接了下来。
“老板,你没事吧?”
阿奴担忧的探着头问道。
吴仁爱回看了她,注意到她的脚深陷进了地里,稳了稳身体,随即吩咐道。
“你去把那些卵都破坏掉。”
“可你...好,好的,我知道了。”阿奴被吴仁爱毫无感情的目光看着,连忙改口道。
吴仁爱随后看向了那对卡姿兰大眼睛,刚刚登上肉山,他就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一只雌性的待产的臭虫。
它的身下有着数枚卵鞘,从身体腹部缓缓排出,而刚刚将他轰飞的,是一根尖锐粗壮的倒倒钩。
很奇怪,一只臭虫居然会有倒钩,但吴仁爱并不觉得古怪,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他知道眼前的臭虫,是混合异种。
混合异种,是吴仁爱自己定义的,就是多种不同类的异种,通过媾和产生的后代。
但因为臭虫的特殊性,任何与之媾和诞生的后代,都是以臭虫为蓝本,外加融合母本或者父本的特征。
在看到对方的时候,吴仁爱便想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出现臭虫巢穴了。
显然,在建立冷冻库的时候,它就已经存在这里了,而且还是以休眠的状态。
最近休眠结束醒了过来,然后被冷冻库里的肉食所吸引。
那么,这次任务的最终目标,应该就是它了。
巢穴的母体,类似白蚁女王的那样的存在。
因为是在繁衍期,所以舍弃了活动能力,进而让繁育能力最大化,看着巢穴里满满当当的卵鞘就知道了,而那些被杀死的臭虫,就是它的工兵和卫兵。
但按理说,在巢穴母体繁殖的时候,身旁会有亲卫守护,可为什么他没有看见?
在他猜测的时候,突然寒芒一点,如破风之箭朝他袭来。
吴仁爱抬起头,便见拳头大的倒钩,出现在眼前,然后落在他的身上,强大的破坏力,将半残的钢铁铠甲瞬间击碎,铁屑纷飞,尖锐的钩刺展露獠牙,如毒蛇之牙,扎进了吴仁爱的身体。
咬着他,甩飞起来,然后重重的砸落地上。
轰咚。
巢穴震动,飞沙走石。
母体臭虫将倒钩收回,卡姿兰大眼睛呆懵的看向尘土中,缓缓站起来的身影。
它非常的疑惑,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小虫子,在被它刺了之后,还能站起来。
他此刻不应该痛不欲生,昏迷的吗?
痛吗?
吴仁爱丝毫没有感觉到痛,但他看到胸口上,有一块拳头大,紫色的斑纹,滋滋的冒着紫黑色的血液。
显然,他中毒了。
这是他面对臭虫来,第一次被打破了防御。
原来他的防御并不是无敌的。
吴仁爱响起了,第一天梅天迪说的那句话。
“人体极限并不能让你不死。”
恶灵护体的防御,同样不是真的让他不死。
极致的攻击,可以突破他的防御。
不过他丝毫不在意,无论是被打破了防御,亦或者是侵染了身体的未知毒素,都没能让他停止前进的脚步。
“老,老板,你怎么样啊...”
阿奴担忧的回头问道,然后双手轻轻的撕开了卵鞘,里面刚成型的臭虫幼崽,直挺挺的倒向地面。
噗叽。
蛋黄般的汁液,流落满地。
“继续。”
吴仁爱淡淡的回道。
听到不近人情的话,阿奴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安心,然后手脚麻利的摧毁一个个卵鞘,母体臭虫看到十几个卵鞘被毁,顿时发出尖锐的怒吼声,然后甩起倒钩飞向阿奴。
吴仁爱见状,将手中的撬棍投掷了出去。
飞舞的撬棍精准的命中了倒钩,将倒钩的航向偏移了几度,倒钩拐了个弯,洞穿了数个卵鞘。
母体臭虫顿时愣住了,它居然杀了自己的孩子?
趁着它懵逼的时候,吴仁爱重新从腰间抽出榔头,快速的朝母体臭虫跑去。
而身上中的毒,早就转移到恶灵身上了。
这是恶灵护体的,另一个效果。
“啊~~”
“痛!太痛了!”
耳边传来恶灵的哀嚎,显然那毒素并不好受,但因为恶灵代替承受,他身体的毒素消失了,并且因为产生的痛苦,刺激得恶灵活跃起来。
恶灵附体,承受的痛苦越多,获得的力量越多。
黑雾不断从身体里冒出,附着在身体上,越发的凝实,吴仁爱双持扳手刃和榔头,高高越过了肉山,大步跳跃的朝母体臭虫身上扑去。
“吼!!!”
母体臭虫怒吼了一声,巨大的口器张开血盆大口,一个鲤鱼翻身的朝吴仁爱扑去。
它要将眼前的小虫子咬得稀碎,然后吃掉,作为它孩子诞生的营养。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吴仁爱一个膝顶,犹如万斤重的万斤坠,顶着母体臭虫的下颚,重重的压回到地面,母体臭虫极力挣扎反抗,控制着倒钩,刺向吴仁爱的后脑。
然而,吴仁爱丝毫不在意,钢铁头盔下绽放出嗜人的红芒,如同一尊嗜人的恶鬼,举起手中的利器,快速的砸向下面的脑袋。
双手交替,仿佛他是在制作牛肉丸。
啪嗒啪,啪嗒啪,啪嗒啪...
母体臭虫的吼叫声,越来越小,动静也越来越小,那根倒钩在来到吴仁爱身后,只差五公分的时候,如同萎焉了一般掉落。
只有四肢手臂下意识的护住脑袋,可失去本体的控制,仅靠身体的反射,那样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挡下吴仁爱。
在如同打桩机般的攻击下,四肢手臂就像餐桌上的螃蟹钳子,被银锤敲碎,连同里面的肌肉和骨骼,被扳手和榔头锤进了头颅里面。
暗黄汁液纷飞,从眼前飞过,身下的头颅已经模糊分辨不清。
吴仁爱缓缓回头,看着被肉山深埋,不断起伏隆起的巨大腹部,再次举起了沾满汁液的扳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