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事情,他淡淡一笑。
他的舒儿还是太天真了,真以为来到这个世界就能摆脱他?
呵呵,管她怎么挣扎,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
云家,许泽言比她预想的要来的早一些。
这不,不到中午,男人就穿着上班用的西装赶到云家去了。
“伯父伯母,这是路上顺手给您买的礼品。”打开门,男人英俊帅气的脸从门口显露出来。
对方手里提着一提名贵茶叶,居然还有一袋水果和一罐中老年奶粉。
“小许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这还是许泽言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上门,云家老两口看着眼前这高高大大的小伙,眼神微亮。
你别说,当初卖珠宝的时候,两人眼珠子都瞪在钱上去了,还真没怎么去注意,跟在老许身边的这个年轻人。
今儿认真瞧了,好家伙,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中龙凤啊!
配自家女儿,还真是般配!
老两口越看越满意,他来的早,云家的午饭还正在做,许泽言也没闲着,十分主动的去厨房帮忙。
家里的围裙是爸妈趁着超市打折买的,粉红色的围裙上一个大大的哈喽Kitty印在胸前,看起来有点好笑,但许泽言穿起来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反差萌。
说实话,两个老人对这个未来女婿都挺满意的,但一想到今日一早听女儿说漏嘴的话,柳母面色又凝重了起来。
老一辈的思想还停留在未婚不可偷吃禁果上面,而且自己家的又是女儿,两个老人当然更紧张些。
厨房门口,柳母眼带暗示的将云宁国往里头推了推。
柳母朝他使眼色,“问问。”
云宁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我去?”
柳母作势发怒,“不是你还有谁?”
“去不去?”
“老子蜀道山。”
云宁国,“……”他条件反射似的抬头挺胸,浑身一震。
两人无障碍用眼神交流,被迫赶鸭子上路的云宁国无可奈何的跟着女婿走进厨房。
d市在全国都算是比较男女平等的城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女人既有江南女子的温婉,又有东北女人的剽悍,这里盛产耙耳朵,云宁国是典型的妻管严,这辈子被柳母拿捏的死死的。
“来,咱们娘俩去客厅看电视,让他们爷俩继续忙活。”
见已经将云宁国送到女婿那里,柳母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将女儿拉走。
“我们不用去帮帮忙吗?”云舒不由得问。
人家男孩子第一次来她家,这样子不好吧?
闻言柳母无所谓道,“放心,菜都是切好了的,就倒锅里炒一下,累不到人。”
“他们爷俩聊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
聊我们的?
云舒顿时汗毛竖起。
不是吧不是吧,还以为自己躲过了,原来还是没躲过啊?
接下来自然是拷问时间,在柳母将她拷问了数遍,终于确认两人昨晚没发生什么事之后,两个男人也从厨房里出来了。
眼看许泽言一脸淡定的端着盘子走到八仙桌旁,云舒的脸都快要红透了。
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情啊,居然跑去问女婿这种事情,爸妈是不是操心的有点太多了?
好在许泽言和老爸脸上都没有什么异样。
甚至于老爸不过是在厨房里跟许泽言待了不到半小时,出来后看人家的目光都越发慈爱了。
“舒舒啊,泽言还真是个好小伙,你日后可别欺负了人家。”
“老许家的孩子,确实不错!”
饭桌上,许泽言跟老两口说起搬家的事情。
“伯父伯母,这件事情很重要,你们也知道的,那个男人对舒舒的觊觎之心,再加上他又不择手段,你们要是还住在这里,我跟舒舒都难以放心。”
“我家那栋别墅一直空着的没人住,一直冷冷清清的,叔叔阿姨要是搬过去,正好还能帮我增加一点人气。”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那毕竟是别人家,老两口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要咱们去你家白住,还是不太好吧。”
许泽言无奈笑道,“这不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吗?舒舒是最了解那个人的脾气的人,你们忍心到时候因为你们,舒舒又被那个男人困住吗?”
这句话显然是打到了两个老人的七寸,两人最终还是同意了,准备下午就叫搬家公司,一家人都赶紧搬到许泽言别墅里去。
聊完正事,云宁国从屋里掏出他以前一直舍不得喝的某台酒,爷俩哥俩好的小酌了几杯。
许泽言的酒量似乎很好,几杯下去脸不红气不喘的,反倒是自家老爸,才喝了两杯就开始说胡话了。
“泽言啊,我跟你讲,我女儿随她妈妈,脾气倔,犟的像头驴,你日后多包容包容她。”
“嗝……她从小被家里宠坏了,如果惹你生气了,你要是敢对她动手,嗝……我一定饶不了你。”
“嗝……还有……你们以后结婚了,要跟我学,嗝……工资都交给老婆……”
“家和万事兴,老婆高兴了,家里才能兴旺……知道吗?”
“还有……我跟你讲啊……,你们婚前一定要做好……做好……”
他刚说到这儿,一直在旁边关注着他的柳母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似得,飞快冲过去用手将他嘴捂住。
开什么玩笑,这话要真的当着两人的面说出来了,他们老两口的脸面还要不要?
旁敲侧击是一回事,但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
他们脸皮再厚也不至于啊?
将喝的醉醺醺的云宁国血脉压制住,柳母朝女婿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咳咳,没事,你叔叔他喝多了,我先带他回房间。”
“你们两个年轻人下午应该都还有事情吧,碗筷我来收拾,你们自己去忙,自己去忙……”
见状两人还能说啥,只能尴尬的笑笑。
两人离开家下楼,进入电梯口,云舒这才终于忍不住好奇,问起许泽言刚才对老爸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都是些真心话。”许泽言笑道。
云舒一愣,“真心话?”
看着她小嘴微张有些可爱的模样,许泽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说,我是律师,接触最多的是离婚案件,我平时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替我的当事人衡量利弊,争取利益。”
“但我爱舒舒,所以我愿意忘记我毕生所学的所有法律知识,忘记所有的利弊得失,婚前将我名下所有财产,以明确自愿赠予的方式,全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