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翊笑笑,没说什么。
起身穿好衣物,他去厨房做饭,云舒见他走了,又见家里人全部都在楼下,便立刻把新手机翻出来,迅速打开录音模式放进书房。
片刻后,男人回来了。
\\\"饭做好了,去吃饭吧。”
“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吃。”
眼见他确实进了书房,云舒一直吊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进书房,除了给那个陌生号码打电话不做他想,十分钟后,男人果然从房间里出来,回到饭桌旁。
“味道怎么样?\\\"萧翊看着她笑道。
“还行吧。\\\"此刻云舒心里装着事,没什么敷衍的心思,闻言便神情淡淡的道,“都几天了,你们剧组还没通知你回去吗?”
她也是真的好奇了,像他这样的大明星不应该每天都很忙吗?怎么他还能每天抽出时间来看她?
“昨天刚通知了,我吃了饭就过去。”知道云舒不想见到他,这是在变相的赶他走,萧翊却也没恼。
简单吃过饭,他从椅背上拿起外套。
\\\"要是不开心,可以让詹音带你出去转转。\\\"
\\\"嗯。”云舒无所谓的敷衍了一句,等人走了,趁詹音不在进入书房,将手机拿了出来,回到房间,她正准备把录音打开看一看,门锁却突然一响,随即男人的脸便从门口显露了出来。
“我回来拿点东西.\\\"没注意到她手上的手机已经换了,男人走过来从床头柜上拿走了车钥匙。
云舒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继续躺在床上玩手机,实则浑身大汗淋漓,心脏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只能说幸好护士小姐跟她审美一致,让她的两个手机不细看在外观上看不出有多大不同,否则就这种情况,她恐怕已经露馅了。
男人自然没特意去留意她手上的手机,见她躺在床上看着他,没说什么便走了。
随着房门一声响,男人的脚步声也终于消失在了门口。
有了这次教训,她也顾不上查看这次的录音内容,究竟有没有录到有用的东西了,打开手机直接就将它传给了许泽言。
*
另一边,d市市公安局。
“立刻解压文件,将音频导出来。\\\"
“是!”几名技术部警员立刻动作,很快,里面的内容就被众人分析的差不多了。
“现在能够确认跟他通话那人的身份吗?\\\"有人问。
\\\"还不行,里面并没有提到跟萧翊通话那个人的身份。”
“那给云小姐打个电话,让她明天再试试。”
“先不要给她打,”闻言熟悉云舒那边情况的警员急忙阻止道,“云小姐那边有眼线,云小姐这次把消息传过来肯定会关心事情进展的,我们等她安全的时候给咱们回电话。”
听到这话,原本准备回电话的警员这才作罢。
几分钟后,云舒果然给许泽言回电话了。
“录音有用吗?”她问。
\\\"暂时还没有暴露什么有用的信息,恐怕还得再试一次。”许泽言得声音细听像是有些犹豫,“舒舒,要不然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这个法子太危险了。”
在他眼中,既然当初萧翊可以杀这么多人,来到现代,虽有一定收敛可也未必就完全没有问题,云舒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放手机录音,万一被他发现了,后果他简直不敢想像。
“没事的,我会小心的。”对于许泽言的担心,云舒淡淡道,“我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太谨慎了,如果我不这么做,恐怕这辈子也难以拿到证据。”
“如果就这样一直困在他身边,我会疯的。”
\\\"更何况泽言,我不想再等了,呆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度日如年身处地狱,感觉到恶心。”她缓缓说着,眼眶中竟慢慢有了热意。
“他毁了我一辈子,我要他死,泽言,我要他死啊!”
没有人知道她在古代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么多年,她像狗一样被拴在栖凤宫中,人格和身心都倍受侮辱,可她现在却还要对着这个男人虚以委蛇。
那个时代的强权和人的三六九等是一道她永远也挣脱不了的枷锁,男人们对被他称为妻妾的女人们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在那里,她没有自由,没有人格,她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子宫,要强行孕育一个她厌恶至极的男人的孩子。
这太痛苦了。
“舒舒,别哭,都过去了。”没有想到他简单的一句话竟然会引起她的伤心事,许泽言心中一痛,“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会赢的,一切都会好的。”
詹音的脚步声从楼道响起,意识到她马上就要上来了,云舒飞快抹掉眼泪,简单跟许泽言解释了一句,便把电话挂断了藏起来。
“云小姐,外面天气很好,先生吩咐我带你出去转转,你要去吗?”
“去吧。”在医院待了这么久,她也属实是烦了,听到这话也没拒绝,任由詹音将自己推到花园里去。
两人在花园里待了一个下午,傍晚,黑色的帕拉梅拉停在别墅门口,男人从院子门口走了进来。
云舒正被詹音推着面对着门口,也不知詹音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此时黄昏的余晖散落在她身上,她迎面面对着他的模样,竟有一点像是在迎接他。
这一幕简直像极了妻子在等待下班归来的丈夫。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心心念念的情形,可偏偏这于他此生,都只是一个奢望。
他心中微微一动,几步走上前,笑容柔和的将手臂虚虚揽在她肩膀上。
“吃晚饭了吗?我去做?”
没等她提出反对,便将人从轮椅上横抱起来,进屋放到沙发上。
大约是刚才的那一幕刺激到了他,临走时他不顾她的挣扎重重吻下。
这是一个激烈的吻,也是两人自来现代以后最亲密的一次举动,男人掐着她的下颌吻下的时候,她没忍住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尖。
口中很快就尝到了铁锈的味道,男人却也没恼,分开之时,甚至还垂首有些不舍的看着她。
“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他眸色深不见底,伸手掐过她的下巴,手指伸进去摸了摸她的牙齿。
“居然还有虎牙,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