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夜微勾起她的下巴,探过来,轻轻口勿上了她。
乔如星:“……”
狗皇帝这是亲她上瘾了么,一言不合就亲她!
微微用力,想要挣开。
君北夜捏着她的小脸不放,辗转的一点一点口勿着她,那感觉就是,吃不到鱼的他,饿极了,恨不得要将她吃下去似的。
乔如星懊悔了,早知这男人这么小气,她就不独食,留几条给他好了!
春果看着这画面原本该回避的,可是,她看着搁在两人中间的那碗鱼汤,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它会掉下来烫着皇上和娘娘。
皇上要跟娘娘恩爱就不能稍等一下么,这一碗鱼汤搁在中间的,可真的是……
她绞了绞手指,为免悲剧发生,还是立即冲了过来,一把捧起鱼汤,以一个白米冲刺的速度退了出去。
君北夜没了阻碍,干脆欺身上前,将女人押在身下,更放肆的口勿了起来。
既没吃到鱼,那总得要吃点别的东西才行。
良妃知道皇上从前苑回了后院,捧着一捧字画就过来了。
这是她亲自写的字,今日宴席上会赏赐给一些新科进士,她拿来给皇上过目。
不想才走到门口呢,便看见了里头无比旖A旎的画面。
皇上将贵妃娘娘困在怀里,一点一点轻口勿着她,热烈而又温柔,好像怀里的人是易碎的珍宝似的,想要狠狠拥有,却又担心弄碎了它。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
炙热的,深情的,缱A绻的,不是平时冰冷禁欲的模样,而是像红尘俗世中充满着爱恨欲A望的男子,鲜活,动人!
良妃看着皇帝因为动晴而染上了一层绯色的侧颜,冰雕般线条流畅的侧颜俊美妖孽到极致,烫得她心尖一颤。
“啪——”的一声,手上的字画掉到了地上。
乔如星被男人啃得一塌糊涂,脑子有点浆糊,倒是没有听见这点异动。
君北夜听见了,放开了乔如星,一手将她捞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又将她的脑袋摁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副保护的姿态,这才转眸循声看去。
良妃看见皇上的动作,温柔而霸道,宠溺而占有欲十足,心尖又是一颤,也不知是惊着了还是别的什么,她呆怔怔的站在那里,既忘了要捡掉在面前的字画,又忘了要告退。
手足无措的站着,苍白的面容也染上了一层绯色。
君北夜看见是她,一秒回复了高冷,好像刚刚的炙热旖A旎不是他似的,嗓音微冷,“何事?”
惜字如金的两字昭示着男人微微的不耐。
良妃好像更局促了,苍白的小脸涨红,低低道,“臣妾,臣妾拿字画过来给皇上过目。”
说罢,忙不迭的蹲下来,把地上的字画捡起,抱在了怀里。
也不知是不是觉察到了皇帝的冷意与不耐,她忽然的觉得委屈,站起来后,双眸里竟然含着了一点点湿意。
很是我见犹怜。
君北夜淡淡道,“放下吧。”
然后转回了头,不再看她。
发现被捂在怀里的女人有往他颈脖钻的趋势,不由得揪住她的脑袋,要将她拎出来,低低道,“乔美美,一会还要参加宴席,不许睡觉。”
“我困了,皇上刚刚这样折腾我,我力气俱无,我要休憩片刻,一会宴席再叫我。”
慵懒的哼唧唧的一句带着娇嗔,毛耸耸的小脑袋硬是往他的颈间钻。
君北夜听得她这软糯的勾人的嗓音,一下子就心软了,揪她脑袋的大手情不禁就变成了轻抚。
微微凑到她的耳边,噙笑道,“不过是亲亲就这样,往后让你侍寝,你该怎么办,嗯?”
乔如星迷迷糊糊的道,“侍寝,我为什么要侍寝,皇上别吵,我要睡觉。”
君北夜:“……”
都是他的贵妃了,不侍寝可能么!
亲了一口他的脸颊,低低道,“只许睡半个时辰。”
乔如星进入了梦乡,压根不理他。
君北夜抱着她起身,径直进入了里间。
良妃把字画放在了桌子上,站在那里,看着皇上跟贵妃你侬我侬,亲密的咬耳朵,双脚好像盯在了原地般,压根迈不开。
哪怕明知道这般不合规矩,可是,她就是无法离开。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
最后,皇上抱着贵妃,越过她的身旁离去,好像她是一根木桩子,压根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
她怔怔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眼眶飞速氤氲起了一团雾气,一滴晶莹的泪珠猝不及防的划过了脸颊。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皇上是爱她的,对她是与众不同的,不是别的妖艳贱货可比。
此刻才真真实实的觉得,皇上的眼里,从来没有过自己的,皇上从来没有爱过她。
皇上如果爱她,为什么不口勿她,不抱她,不跟她尔侬我侬,不动晴的将她拥在怀里……
她成为皇上的良妃这么久了,皇上却从来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皇上不肯碰她,却这么温柔霸道,缠A绵A悱A恻的拥着贵妃亲口勿……
皇上不爱她,皇上是不爱她的!
他对她有些与众不同,他带她去白鹿书院讲学,不过因为,她是太傅的姑娘,还写得一手好字。
她或许跟朝堂上的一众大臣没什么区别。
这个认知差点没将良妃的心击得崩溃!
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不同的,是皇上心头的白月光,此刻才明白,一切不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是小寡妇?
皇上如果高冷到底,谁也不爱就罢了,非得要爱一个的话,为什么是小寡妇而不能是自己?
她哪里比小寡妇差了,难道就是因为小寡妇她爱美,她臭美吗!
良妃越想心腔便越是剧烈起伏,那种崩溃夹杂着不甘的感觉,差点没将她逼疯了。
春果进来看见良妃娘娘站在这里,身子绷得紧紧,双眸垂泪,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由得错愕。
低低叫了一声,“良妃娘娘……”
良妃回过了神来,看见这丫鬟错愕的看着自己,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默默收敛起了心头翻涌的情绪,恢复了一贯的人淡如菊,也没看春果一眼,拖着沉重的双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