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走了,剩下的无甚可看,瓜已吃撑,在场的重任才纷纷出了国公府离开。上京城的风暴才刚刚来临,出了国公府的大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各家夫人纷纷催着车夫,赶紧打道回府。
云泠婳实在不想与英国公府多有牵扯,趁着赴宴的人流,也带着含雾含露除了国公府。
早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了,云泠婳几乎饿的前胸贴后背。回到公主府,匆匆的用了午膳,然后一头钻进药房,整理些治疗外伤和日常用药吩咐墨池人送去给云润祥,再三交代,一定要确定二哥哥醒了没有。一定要派个人受着二哥哥和三婶婶。目前,英国公府正乱,没有人有精力关照二哥哥母子,等这阵乱象过去了,就不一定了。所以要尽快想办法,眼下云泠婳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所以只是让先送药过去了。
“含雾,今日英国公府的事,事无巨细,都告知舅舅,不管背后是什么人,都让舅舅早做准备。”
“郡主放心,把郡主送回公主府,墨池就进宫了,这回圣上应该知道了。”
“嗯,你去忙吧。”既然皇帝舅舅已经知道就会早做出防范,不至于在霓凰公主,或者第三只手动作的时候猝不及防。
之后,云泠婳就去找天问老头了,心里压着事,不知道怎么排解,出去多见见人,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云泠婳到春晖堂的时候天问老头和殷老先生正在下棋。云泠婳没有出声打扰,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棋盘局势。黑子走的随心,白子走的从容,细看之下不难发现二老均是知己知彼,就像左手与右手下棋。都是黑夜中的狼,表面的平和只是为了静待时机,冲出丛林,将对手斩杀殆尽。
棋盘山一片风和日丽,春风拂面。突然一颗黑子落下,瞬间局势变幻,风云乍起。一片白子身临绝境,前面是悬崖断壁,后边是十万追兵,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横也是死竖也是死。眼看黑子胜利将近,可一颗白子突然壮士断腕,纵身跳崖,绝地逢生。跳崖的白子冲出重围,博得一线生机,随着大片的白子就义,腾出更广阔的的空间。白子调动后援军,重启战局,由守转攻,气势高昂。黑子在兵力上占优势,但原本的围剿之势还未收兵,不适合进攻,由攻转守。几个回合之下,依旧未分出胜负,棋风时而大开大合,时而温润细腻,最终以白子输了一子告终。
“婳丫头来了,来陪老朽下一局,你师父这糟老头子这么大年纪还这么争强好胜,半子必挣,无趣无趣。”殷老先生虽然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云泠婳看得出来,老头实际上很享受。都说棋逢对手,以棋会友,棋逢知己,大概就是两个老人家这样子吧。
“你不用撺掇这丫头,婳丫头就是个臭棋篓子,跟她下棋,不怕气死你。”天问老头对云泠婳的棋艺更是嫌弃,虽然嘴上说的嫌弃,但脸上还是一脸嫣有荣嫣。殷老先生笑笑,看破不说破。
棋局如战局,观人棋风,可见人品,看人棋路,知人心计。一般认为不善谋略的人也不善对弈,旦妨对弈高手,在谋划布局上一般都出类拔萃,换句话说也就是心计深,看不透。像云泠婳这种,一眼能看到底,软糯可欺的小团子,不善谋略才正常,即便能下棋,约莫也是照着棋谱背下来的。
云泠婳也不解释,原主小可爱是不善对弈,但上辈子的云泠婳上辈子的琴棋书画都是外公言传身教磨砺出来的,只要一闲下来,外公都会擒过云泠婳来陪他下棋。这一世,就遵循原主小可爱傻白甜的人设就好,置于内心的猛虎只在替小可爱报仇,守护小可爱的亲人时再出手就好。
“殷老先生可饶了婳婳吧,婳婳这臭棋艺,没得白白影响了二老的心情。”云泠婳一脸推辞,二老也不强求,笑呵呵的又开一局。
“听说婳丫头那日在水岸抚琴,可是气势大开,如战场将军大杀四方呢?”殷老先生调侃道。
“你又胡说?”天问老头护短又藏私,自己的好东西哪能让别人觊觎,别以为自己不知道殷老头那点私心。
“哪有,就是随手乱弹琴罢了,当不得殷先生赞。”云泠婳嗔道。
“今天回云家怎么样,刘氏可有为难你?”天问老头问道。
云泠婳面色凝重,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当然不能将杜氏和太夫人算计自己,最后被自己破局,最终杜氏反被自己算计,自己也不知被谁在后边又算计了一把的事告诉天问老头,时机还不到。所以就把明面上你看到的,自己在太夫人院中罚跪,随太夫人到仲夏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