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郡马只柔柔的看着朝阳郡主,像是把全世界屏蔽在外,口中念叨着:“郡主,郡主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这样了。”而对太夫人的赔罪,并不答话。
见状,太夫人转身道:“把周围控制起来,除宾客外任何人不得离开。”
“大姐儿、二姐儿请众位客人前去用膳。”
用膳什么的也就客套话,和逐客令差不多。发生这样的事,只要不留下看热闹的基本上就打道回府了,谁还有心情用膳。国公府本来还有三房在京中,但三夫人孀居葳蕤轩,这些宴会从不参与,遇上这样的事,杜氏算是废了,无人招待客人,也就剩云冰妍云凝婉了。让姨娘出来待客,是对客人的侮辱。
虽然下了逐客令,但留在现场的基本就是留下看热闹的,也没有人离开。一边是传奇的霓凰公主,听过没见过,谁不好奇;一边是上京城第一贤德夫人,这样大八卦,百年难得一遇,怎能不看。
卫国公世子夫人也在人群中,一向活跃的世子夫人,现下也不说话了。
“您终于来了。”白夫人沈氏悄悄走过来,捏住云泠婳的手臂说道,虽于理不合,但云泠婳感受得到这是高度紧张之下放松的反应。云泠婳还是很受用,内心感激。
“夫人放心,婳婳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到有人说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杜氏还是听到了,寻声而来,暴怒着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般的冲向云泠婳。
“贱人,贱人,你这该死的贱人……”
含雾赶紧挡在云泠婳身前,一把推开杜氏,杜氏疯了一样再次扑过来,“贱人,在这里的人本该是你,贱人,你怎么不去死……”杜氏一再挣扎,被单从身上滑落,漏出雪白的肌肤,上面布满了痕迹,红的、青的、紫的,大片大片的遮住了原来雪白的肌肤。可见刚才战况激烈。
“都是死人吗?堵住她的嘴。”
太夫人发话,身强力壮的两个婆子上前,掏出并不干净的手帕,塞住了杜氏的嘴。卷起被单,将杜氏裹个严实。
刑部尚书杜夫人欲言又止,毕竟女儿这是被抓奸在床了,本就是杜家失礼,有苦难言了。杜家的名声也坏了,杜家姑娘以后别说嫁人了,能想好以后怎么做人就不错了。
英国公一脸羞愤。众人目色怏怏,但挡不住八卦的心思。
听到杜氏的话,众人瞬间炸了,端着八卦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在这的是曦和郡主,是不是说……哦,曦和郡主和朝阳郡主的驸马有什么,是不是说这背后的人针对的就事今上和霓凰公主?反而杜氏误打误撞被杜氏遇上了?也不对啊,杜氏怎么知道,在这的应该是曦和郡主?难道说这一局是杜氏专门为曦和郡主设的?嗯,这样就说得通了,杜氏作为英国公府当家夫人,有能力做到的。但是,让今上和霓凰公主对上,英国公府能得到什么好处?今天这赏花宴不就书为了洗白云大小姐吗,戏已经看完了呀。
“大……大伯母,什么婳婳应该在这里?虽然仲夏堂是父亲母亲的故居,但祖母一向看的严,从不让人进去。您忘了,十岁那年我刚回国公府,二姐姐说没有父母的孩子都要供奉自己父母的遗物,早晚一炷香,才算尽孝道。婳婳因此去求祖母,祖母也没让我进仲夏堂,还罚了婳婳跪了一个月的祠堂。”
嘶。没人能进,可国公夫人和尤郡马进来了,也是,没有人来才是偷情的好地方。跪祠堂,一个月,孩子要件父母遗物,也能罚去祠堂一个月?看来这国公府还这不如表面看到的简单,众人思索。
“刚刚婳婳去给祖母请安,祖母不愿见婳婳,让婳婳在院中跪一个时辰再进去,婳婳一直在院中跪着。直到……”
“闭嘴。”太夫人开口,威压四射,震慑得屋内众人心神一敛。
云泠婳撇撇嘴,忍着眼泪,委屈巴巴的看向太夫人,往人群后缩了缩,再缩了缩,不敢再说话。
云泠婳的这一副神态在外人看来,就是被英国公府磋磨狠了,这不免让人想起昨日的流言,丫鬟说曦和郡主在国公府过的连下人都敢随意欺负。刚进门的时候,大小姐二小姐让郡主下跪行礼。这好不容易从大厅出来了,去到亲祖母跟前又被罚跪。
我滴个乖乖,这大冷的天,英国公府这么喜欢让人跪吗?可不是,十岁的孩子,让跪一个月的祠堂。这些事实仿佛印证了丫鬟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刚才道长捉妖那一出就大有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