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云泠婳冷静下来了,眼下还是把人放在自己身边,保障大家安全更为重要。
在旁人看来自己和含露是不会武功的,都是需要人保护的。自己的蓝魅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使用,自己的确就是拖累。
墨池墨涤和含雾是皇帝舅舅给的暗卫,武功上应该过得去的,剩下的冯常也没什么问题,是当年皇帝外公给公主母亲的暗卫,随行的四个侍卫,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四个暗卫保护两个弱女子应该问题不大,思索了一圈,云泠婳放下心来了。
云泠婳就想安安静静的做个美少女,但是事与愿违啊。
“郡主,亭外有人往这边来了,好像是有人受了伤。”
“冯常,能不能将来人拦下?”
“属下尽力试试。”
云泠婳思忖了一下,还是算了,这大冷天外边天寒地冻的,人命关天,自己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算了,如果来人没什么危险就让他们进来吧,我和含雾含露让到边上,挡上帘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按照身份而言,当朝正二品郡主在的地方,一般人是要回避的,冒犯郡主真容,轻则仗责,重则入罪。
这荒山野岭的人命关天,也只能事急从权。
“接下来就叫我主子吧,”云泠婳抬起下巴说道,这是大家都知道,郡主又想隐藏身份了。
“冯常去吧马车上的医药箱取下来,看看一会有没有什么是能用上的。”云泠婳吩咐冯常去取医药箱,医药箱是一个大号的梳妆盒,里边装的是一些常见的急救药物和简单的器械,以备不时之需。拎着医药箱,自己从空间里那东西出来,也有个出处,有个遮挡的东西。
药箱才刚取出来,人就到眼前了。
“京兆尹办案,得罪贵人之处敬请见谅,现在伤者生命告急,需征用十里长亭,请贵人行个方便。”
毕竟朱轮车明晃晃的停在旁边,想忽视都难。京兆尹也不想因办案惹上权贵,给自己添麻烦,所以开口先礼后兵。
说罢,身着京兆尹衣着的三个男子并着一个眉清目秀的蓝衫男子,抬进一个男子,虽看不清男子面容,但光看四个人满身伤痕却无暇顾及,只一心救治躺在板车上的男子,就可见重伤男子的身份不低。
“我家主子说了,壮士先请进来。”冯常递过药箱道:“这是我家主子常备的药箱,里边有止血药,金疮药,壮士看能不能用上。”
“贵人会医术吗?请救救我家主子。”蓝衫男子立马跪倒在冯长面前,“我家主子身受重伤,卑职身上只有普通的金疮药,但止不住血,贵人大慈大悲救救我家主子,小的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蓝衫男子心下焦急,只要有一丝机会能救主子,都会用尽十分的力气护着主子,说完就在砰砰砰的磕头。
“还请贵人施以援手!”三个壮年,不顾身上的伤痕,单膝朝冯常跪下。
云泠婳看不清重伤男子的状况,但闻着亭子中的血腥味,就知道伤的不轻,对于重伤之人,时间就是血液,血液时间就是生命。一旦血止不住,大罗金仙来了都难救,而且这荒山野岭,没有好药,又赶不上好大夫,就是听天由命了。
云泠婳并未开口,示意含露。
含露道:“冯侍卫,主子说,你先给伤者试试止血药,看看能不能把血止住。”
得了含露的话,冯常把止血药撒到男子伤处,但伤口太大了,身上、腿上、后背上都是伤口,肚子上的伤口比巴掌还大,止血药能减缓出血,但并未能止血。
“主子,不能完全止住血,伤者伤口太大。”
“伤在什么地方?伤口最大的有多大?伤口有几处?”含露再问道。
“主子,伤口太多,最大的二十公分左右,上身,后背,腿上都有伤。”冯常回答道。
一听这状况,云泠婳知道事态很危急了,人命关天,于是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礼节约束了,本来自己芯子也是二十二世纪的,根本不看重这些繁文缛节。
“几位壮士,小女子略通医术,你家主子的情况不能再拖了,如果放心小女子诊治,请各位将你家主子交给小女。几位壮士请到边上上药,看几位的样子也是伤的不轻。”
事急从权啊,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四名男子对视一眼,再看看板车上的男子,仿佛做了什么最艰难的决定。
荒郊野岭的找不到大夫,这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拿出来的药都是好药,长期刀口舔血的人能看得出来。不能让主子等死,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只能让这小姑娘奋力一试了,至少试试还能有机会,不试就真的只能让主子等死了。主子伤得那么重连移动都不行,能不能等到太医从京城赶来还得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