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觉得有些奇怪,他只是撸个袖子,蒹葭脸红什么呢?
难道是……被他迷人而富有肌肉线条的手臂给闪瞎了眼?
嘿嘿,他就说嘛,男人就是要有肌肉,小娘子才会喜欢!
“大舅子,表舅,我先去放放水,你们且先吃两口菜,免得醉了。”
裴景庭当然没有醉,他这辈子就没有醉过,只是一个人应付两个人,而且谢清安的酒量的确是很不错,所以他现在难得也有些头晕了。
再这么喝下去可不成,今晚他可就别想与自己的新娘子耳语私磨了。
所以裴景庭寻了一个理由,便要离开。
却被谢清安一把按住,“你、你做什么去,不会是认怂想要跑了吧?我告诉你,娶我妹妹可没有那么容易,今日若是不将你喝趴下,谁都不准走!”
“大舅子误会了,我人便在此处,怎么会跑呢,只是喝多了,想去一趟茅房而已,楚河,过来扶着谢公子。”
被点到名的楚河知晓该轮到自己发挥的时候了,立时上前,借着扶住谢清安的功夫,将人给拦住。
“谢大公子,我们爷快不行了,两位实在是太厉害了,爷心服口服,所以让属下来陪你们继续喝,如何?”
一听裴景庭不行了,谢清安立时便乐了,“我就说这小子有弱点吧,我就不信了,一个人还能十全十美了?看看,他的酒量就还是我、我们好吧……”
谢清安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往后仰倒了过去,如果不是楚河扶着他,他怕是当场要摔个四仰八叉了。
而沈松照早就已经被喝趴下了,在谢清安和裴景庭喝第二轮的时候,沈松照在第一轮就已经没影儿了。
此刻已然趴在桌上,睡得比死猪还沉了。
白露这边刚将醒酒茶煮好,裴景庭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洞房门口。
“姑爷。”
裴景庭嗯了声,推门往里走时,身子晃了一下。
白露本想上前搀扶,但裴景庭却是抬手示意不需要。
谢清晚感觉到裴景庭应该是醉了,透过地上一摇一晃的影子,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便想要起身。
但是刚起到一半,男人高大的身形便将她整个笼罩在其中。
下一瞬,一只灼热的大手,便将她的玉手,整个包裹于其中。
“晚晚,抓住你了,从此之后,你便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语调中带着毫不加掩饰的笑意,即便两人此刻之间的距离并不是特别近,但谢清晚还是能闻到,来自于裴景庭身上,浓重的酒香。
“你这是与哥哥他们喝了多少呀?我让白露备了醒酒茶,你先将醒酒茶给喝了,免得明日起来会头疼。”
裴景庭却是抓着她的手不松,“不行,婚礼该有的流程,一样也不能少,接下来,咱们该喝合卺酒了。”
刚说完,裴景庭又想起件事,“等等,红盖头还没有掀呢。”
谢清晚被逗笑了,“你可瞧仔细了,我没有红盖头,你去哪里掀呢?”
“怎么办晚晚,我好像真的有些喝醉了。”
裴景庭一面耍无赖,一面半个身子几乎都已经贴在了谢清晚的身上。
带着她的皓腕,慢慢的将遮挡在她面前的团扇给挪了开。
小娘子昳丽恍若仙人之姿的面容,乍然在眼帘窥现。
“都让你将醒酒茶给喝了,喝了便会清醒一些,听话。”
但是显然,醉鬼是不会听话的,因为醉鬼只会借着酒劲儿耍无赖。
再度逼近,伴随着男人灼热的呼吸,以及蛊惑人心的低笑。
“醒酒茶太慢了,我有一个更好的法子,保管好用。”
“什么法唔……”
话还未说完,便被年轻郎君密密麻麻的深吻所淹没。
犹如在大海之中抓着唯一的一块浮萍,伴随着深浅而不断的浮浮沉沉。
就这黏糊的劲儿?还需要喝合卺酒吗?
“姑娘,姑爷醉的不轻,要不这合卺酒还是算了吧?”
谢清晚嗯了声,但裴景庭却马上说不可以,一定要喝,所有流程都不能少。
然后半个身子挂在了谢清晚的身上,其实没有着什么力,虽然他是醉了,但是他知道力度,不会将自己的重量加在谢清晚的身上。
只是此刻,纯属是借着酒劲儿耍无赖罢了。
谢清晚又好笑又无奈,便道:“那便将酒给换成醒酒茶吧,只要喝了交杯酒,不管酒里是什么,都一样,这次你可不能再拒绝了,再不听话今夜便不要呆在这里了。”
果然,这个威胁还是很有用的。
在白露将合卺酒换成了醒酒茶之后,裴景庭终于乖乖的与谢清晚一道喝了下去。
“晚晚,我感觉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喝完之后,裴景庭便紧紧搂着她的腰肢,见两人这般耳语私磨,黏黏糊糊,白露自然不好再待下去了。
不必裴景庭吩咐,便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顺带着将房门给关了上。
“你都亲了这么久了,还觉得这是做梦呢?”
裴景庭很是无赖的嗯了声:“是呀,还是觉得不真实,可能是因为亲的不够久,再亲一会儿。”
“你又无赖唔……”
在绝对力量的面前,谢清晚自是没有挣扎的余地。
当然,这是在她默许的情况下,裴景庭才敢这么无赖。
虽然他很无赖,但是除了将谢清晚亲了一遍之外,其他更深入的事情,他却是什么也没做。
没法子,自家夫人如今有孕在身,他必须要节制。
“夫人,你好香呀。”
一声夫人,倒是叫谢清晚有些恍惚,前世的记忆与今生交融。
在这之前,她便算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与裴景庭牵扯上关系,并且还能与他喜结连理。
眼前人,是心上人。
心上人,是梦中人。
“夫君,你真是太坏了。”
怎么能一直处于被动呢?谢清晚翻了个身,裴景庭毫无挣扎,便任由她将自己给压在了下方。
谢清晚在轻笑着说话的同时,便低下了首,张嘴在他的耳垂处,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年轻郎君优美的喉结上下一滚动。
这可真是,太磨人了。
“晚晚,你犯规。”
谢清晚居高临下:“对呀,今晚,该轮到我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