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永平长公主拉了住,“宁儿,不急,既然已经送出去了,便让她们享受着吧,晚些随便找个人过去,打搅本宫的好事,该是要惩治一二才是。”
永平长公主原本对谢清晚这么一个小人物并不放在眼中,但旁人不知道裴景庭的身份,觉得他维护谢清晚的行为,也只是身为叔叔在关照侄媳妇罢了。
但只有永平长公主最为清楚,裴景庭又不是裴家人,更不是谢清晚的小叔,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单看今日裴景庭对谢清晚的一系列行为,让老谋深算的永平长公主有了危机感。
虽然她觉得裴景庭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简直是无稽之谈,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谢清晚还是要毁了的,如此便也就不存在什么威胁了。
说着,永平长公主给了一旁的嬷嬷一个眼神,嬷嬷立时会意,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谢清晚品了一口团茶,茶香四溢,口齿留味,不愧是皇室御用,的确是与众不同。
秦氏品了之后,更是享受的眯起了眸子。
“果真是好茶呀!”
谢清晚倒是没有喝太多,而秦氏还是头一回喝到御用团茶,这小半壶几乎都进了她的肚子。
过了一会儿之后,秦氏感觉到越来越热,扯了扯衣襟。
“清晚,你有没有觉着今日格外的热?”
谢清晚也有种发热的感觉,但比秦氏要好许多,“今日艳阳高照,的确是热一些,婆母你的面色似乎格外红润,可是身子不适?”
“没有没有,我挺好的。”
秦氏总不能说她此刻热的想要将身上的衣衫都给脱掉吧?
这时,有女使过来斟茶,手一抖,将茶水撒在了谢清晚的衣袖之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因为觉得有些莫名的热,谢清晚一时没留神,等反应过来之时,衣袖已经被弄脏了。
“娘子的衣衫脏了,厢房有备干净的衣衫,请娘子移步换一身吧?”
谢清晚刚应下,对面的秦氏手一抖,也不小心将茶水撒在了自己的衣襟之上。
“厢房有多余的衣衫是吧?清晚我同你一道去换一身吧。”
说着,秦氏也起身要跟着谢清晚一道过去,女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还是在前头带路。
谢清晚发现这女使的表情有些奇怪,心中留了个警惕。
“谢大娘子您在此处更衣,秦大娘子请随奴婢来另外一处。”
秦氏已经热得不行了,哪儿还有精力跟女使去其他地方。
“就在这儿换吧,我与清晚是婆媳,不在意这些。”
女使想喊住她:“等等秦大娘子……”
这个女使,似乎是刻意将她带到了这间厢房,而将秦氏分开。
为何要如此多此一举?而且秦氏要一起换,女使还推三阻四的,这明显不正常。
“我只是脏了衣袖,还是不必麻烦再换一身,让婆母进去换便成了,我先回席面上了,你且服侍好婆母吧。”
直觉告诉谢清晚,此地不可多留,她转身便想走,但是忽然有一硬物,直直敲击在她的后脑勺上!
在意识陷入昏迷之时,一道嗓音在耳后传来:“都到这儿了,可容不得你了!”
裴景庭不止一次的看向东南方向,他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便起身往外走,闻时野立马跟上。
“景庭你这就要走了?谢娘子可也还没走呢……”
裴景庭并不理会他的话,只往后台的方向走去。
而一直关注着裴景庭这边动向的福宁,见裴景庭往后台去了,也立时跟过去。
“景庭哥哥,自上次琼林宴之后,我们已有好几日未曾见了吧?福宁甚是想念景庭哥哥呢。”
福宁这黏糊糊的话,把闻时野听得直立汗毛。
别说是裴景庭了,就连他都受不住。
“让开。”
裴景庭并不想在福宁的身上浪费时间,但福宁怎会放过这次机会,非但不让,反而还粘了上来。
“景庭哥哥,福宁最近新得了许多新鲜的玩意儿,甚是有意思,景庭哥哥可要随我一道去瞧瞧?”
眼见着福宁的手便要缠上来了,裴景庭往后一退,同时将看热闹的闻时野往前一推。
“交给你了,别让她跟上来。”
哎哎哎,他只是个看戏的啊喂!
福宁便要追上去,闻时野迅速出手,点住了福宁的几个大穴。
她瞬间便僵硬在了原地,不能动,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着闻时野。
你给我把穴位解开,否则你便完蛋了!
闻时野装作听不懂的摊摊手,“福宁郡主,姑娘家家的,要矜持,男人可不喜欢强行倒贴的小娘子。”
裴景庭在各处寻找,他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忽的,余光注意到西南面,有个女使在厢房门口东张西望的。
这女使看着有些眼熟,好像便是方才在席面上,领着谢清晚她们过去的女使。
明显做贼心虚,怕是有什么问题!
“谢清晚可在屋内?”
女使吓一跳,转头瞧见裴景庭,跟看见鬼一般,“裴裴……裴少卿?”
裴景庭见女使的表情明显不对,又听见厢房内传来了男子的声响,当即沉下了脸,便往内闯。
“裴少卿你不能进去……”
但一个小小的女使,怎能拦得住裴景庭,他只抬手那么一劈,便直接将女使给劈晕在地。
“谢清晚?”
裴景庭方踹门,便一眼瞧见床榻之上,谢清晚昏迷不醒的躺着,而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已经将她的衣带解开了一半,露出了胸前一截雪腻的肌肤。
这一刻,裴景庭怒火中烧,滔天的火气已经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来打搅老子的兴致……啊!”
猥琐男还未放完狠话,便被一把薅住了后领,一下子便拎了起来!
“你岂敢动她!”
猥琐男甚至都还未看清来人究竟是谁,便被对方一记雄厚的掌风,击中了后背,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面之上。
裴景庭几步上前,“谢清晚?”
“热……难受……”
谢清晚无意识的呢喃着,唇色血红,两靥更是如染霞蔚,玉手扯上自己的衣襟,想要扯开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