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还是孩子心性,难得出来一趟,便去玩儿吧。”
原本还争先恐后想要挑选名字牌的众女眷,一看到福宁过来了,立时便非常一致的收回了已经快碰到托盘的手,规矩的往后退,丝毫不敢与这位祖宗争抢。
“你在名字牌上做了什么标记?”
往前走时,福宁低声询问女使,女使回道:“奴婢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让人将名字牌的边角给敲了个空缺。”
福宁很满意,“聪明,回去之后重赏。”
“郡主您请。”
“第一个挑选的,自然是郡主!”
方才福宁因为裴景庭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只要是有点儿脑子的都能看得出来,福宁参加这个游戏,便是冲着裴景庭来的。
福宁很满意这些人的知情趣,扫视了一眼,便瞧见右手边的一个托盘上,有一块名字牌明显缺了一个角。
没有任何犹豫,福宁便挑选了这块名字牌,立即翻过来看。
有贵女一心想着讨好福宁,在名字牌刚翻过来的时候,她只瞧见了最上面的一个裴字,便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郡主与裴少卿当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呀,竟是一下子便让郡主在这么多的名字牌中,挑中了裴少卿……”
谁知,话还未说完,却见原本信心满满的福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同时便沉下了脸。
“谁叫你多嘴的!”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见恼羞成怒的福宁反手便给了那还想讨好的贵女一个巴掌!
那贵女完全懵了,“郡主……”
内侍看到了名字牌上的字,提声道:“福宁郡主,与宣阳侯府世子裴知衍一队!”
别说是福宁了,便是裴知衍在听到内侍宣布他和福宁一对的时候都震惊了。
福宁更是将名字牌直接扔回到了托盘之上,“这不算,我才不要和一个有妇之夫组队,我要重新挑选,不然我便不参加了!”
话刚说完,高贵妃不悦地开口:“福宁,这游戏可不是为你一人而定的,本宫定下以抽选名字牌来定队友的规则,求的便是公正公平,你却公然徇私舞弊,这是全然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
“可裴知衍他……”
福宁还没反驳完,永平长公主起身,打断了她的话:“宁儿,不许胡闹,只是一个游戏罢了,既然你参加了,便要遵循游戏规则,将名字牌拿回去!”
虽然福宁娇纵,但也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虽万般不愿,但还是将名字牌给拿了回去。
“兄长,看来福宁郡主很介意你已成婚呀,也是,若是兄长没这么早便娶妻,说不准便能趁着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娶到咱们大晟唯一的郡主,也省得便宜了某些人,是吧?”
这某些人,自然便是指裴景庭。
裴知衍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因为他也不想和福宁组队,更何况,福宁还当众反悔,直言他是有妇之夫,让他下了面子。
“闭嘴。”
冷冷暼了幸灾乐祸的裴瑞泽一眼,裴知衍不由看向了不远处的裴景庭。
作为事件中心之一的裴景庭,却是端坐于石凳之上,风姿卓然绰约,似是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不知为何,裴知衍总有种感觉,福宁抽到了他的名字牌,或许也与裴景庭有关系!
小插曲过后,女眷们一一抽取了名字牌。
只是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此刻是一点儿也不敢再肖想裴景庭,只在心中祈盼着千万不要抽到裴景庭。
否则,若是到时与裴景庭一组,岂不是明目张胆的和福宁郡主抢男人?
她们怕是嫌命长了,才敢往火坑里跳!
大部分都已经抽选完了,目前并没有人抽到裴景庭的名字牌,她们有如是死里逃生。
原本福宁的脸色非常不好看,直勾勾的盯着那些战战兢兢的贵女们,就像是若有人运气不好敢抽到裴景庭,便将此人给大卸八块!
很快,在场便只剩下谢清晚、裴惜墨、裴惜月和叶思思四人还没有抽选了。
裴惜墨刚被福宁给打过,脸都还肿着,她真是怕极了,一把将叶思思给推了出去。
“你先抽!”
哪怕裴景庭是她的小叔,她也不敢抽到他,先让叶思思打前阵。
叶思思上前,在托盘上扫了一眼,她也犯难了,因为她提前收买了个内侍,让对方在裴知衍的名字牌上做了标记。
谁知,那个唯一有标记的名字牌,竟然被福宁给挑选走了!
剩下也没有几块了,万一她运气不好,挑到裴景庭,岂不是要落得跟裴惜墨一样的下场?
不,到时必然会比裴惜墨更惨!
因为裴惜墨与裴景庭好歹是叔侄,两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她只是宣阳侯府名义上的远房表妹,实际上与裴家没有任何关系。
若是和裴景庭组队了,岂不是要被福宁给弄死?
叶思思惨白着脸,颤抖着手抽选了一块。
翻过来一看,“叶思思与宣阳侯府……裴瑞泽一队!”
众人听见宣阳侯府,都不由竖起了耳朵,福宁更是一记凶狠的目光扫了过来。
到听见是裴瑞泽的名字,瞬间便不再关注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裴惜墨视死如归的上前,闭着眼睛随便抽了一个,所幸只是个世家公子,并不是裴景庭,顿时如获新生!
这下,轮到裴惜月慌了,因为托盘上只剩下了三张名字牌,有三分之一的概率,会抽到裴景庭。
“长嫂,我……我可以不参加这个游戏吗?”
她可不想得罪福宁啊!
谢清晚缓声道:“捶丸是贵妃娘娘提的,若是你不参加,便是公然拂了贵妃娘娘之意,前面抽了这么多,都没有抽到九叔的名字牌,说不准,九叔的名字牌根本就没在这里。”
“真……真的吗?”
这也只是谢清晚的一个猜测罢了,“若是你不想抽,那我便先抽了。”
见谢清晚要去抽,裴惜月几大步上前,随便一抓。
翻过来一看,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裴惜月高兴的都快哭了。
托盘上只剩下了两块名字牌,女眷的人数本便比郎君们少了,所以就算全部抽了,也一定会有一人没有人组队。
谢清晚不由往裴景庭的方向看了眼,从抽选开始,裴景庭便格外的淡定,似是丝毫不怕被抽选到与旁人组队。
那么很有可能,他已经命人在暗中做了手脚,名字牌上并没有加上他。
想到这里,谢清晚便随意挑中了最角落的一块名字牌。
“谢清晚与宣阳侯府……裴景庭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