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结好锋矢阵,想要直接冲杀虞天来的中军。
虞天来组成了鱼鳞阵,第一阵是济州营,第二阵便是常州营。
济州营以虞天来挑选的那些高大强壮的精锐组成,他们冲向战场,和起义军的第一阵交锋起来。
济州营冲入起义军阵中,排前排的刀牌兵撞开起义军的刀牌兵,硬生生地利用力量撞开了缺口,紧跟在背后的朴刀兵和长矛兵、剑盾步兵杀入乱军之中,战场大乱起来。
在虞天来的训练下,济州营非常擅长于刀剑、朴刀的使用,他们将战场冲散后,如入无人之境。
每一名济州营战士可以以一敌五,起义军是万不能及。
虞天来见时机成熟,指示长林军常州营的剑盾步兵杀入战场中,将混乱的起义军刺杀。
孟知义见起义军的第一阵已经陷入无可挽回的混乱境地,他喊道
“全军突击!”
眼下的战场环境,谁撤谁就要承担兵败如山倒的结局,孟知义只能将所有的将士都投入战场,以此维护军心的稳定。
虞天来和身边的两百余名战士见孟知义投入了几乎所有的将士,他拔剑道
“今天!我墨淄侯,就给大家看一下, 什么叫做剑法!随我杀上去!”
虞天来杀进了战场,他和起义军的第二阵右翼遭遇。
起义军的第二阵右翼人马足足有两千人。
虞天来杀到战场前,斩杀围上来的四名起义军后,他开始下马步战。
虞天来没有持有盾牌,他只是抓着一把长度约为94cm的环首横刀冲入人群中,持剑与起义军搏杀。
连续有十几名起义军围到虞天来周围,他们一起持矛向虞天来刺去。
怎知虞天来反手一挡,挡开一名起义军的长矛,随后他挥剑劈砍,连续斩杀两名起义军,闪出了包围圈。
起义军回头持枪一起杀来,虞天来持剑又挡又刺,剑剑封喉,全往要害部位割刺过去。
其他的起义军想要包围上来,却看见那十几名围杀虞天来的战友们全部被杀了,害怕地不敢向前。
跟随虞天来的济州营战士杀入阵中,看见虞天来握着那把环首横刀在战场内追着起义军砍。
“快点!快保护侯爷啊!”
“快保护侯爷!”
几名士兵跟在虞天来身边,他们帮虞天来挡着围上来的起义军。
虞天来一路杀到了孟知义的面前。
他双手握剑,浑身是血,其剑亦是腥红,在他背后,几十名起义军被砍杀在地。
孟知义拔出雁翎刀,挡着虞天来的拼杀。
在剑术刀法的比较上,孟知义完全不是虞天来的对手。
几名起义军士兵围了上来,帮孟知义挡路,亲卫追上来对孟知义说
“将军!快逃吧!打不过了!快逃吧!”
孟知义只能收集着残兵逃亡。
一场梓潼遭遇战下来,孟知义的一万起义军,损失大半,他自己带着四千多残兵逃跑了。
余下的六千起义军,被杀三千余人,还有三千人投降了。
虞天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用溪流水清洗着剑,又把剑和脸擦干净。
他并没有喘气,精神的很,身边的将士都夸赞起了他。
“哇!侯爷就是厉害!咱们的刀法剑法,敌人还真的靠近不来啊!”
“对啊对啊!侯爷的体力真好,如此拼杀,也不见面红气喘啊!”
虞天来把环首横刀插在地上,说
“我生于武靖元年,今年虚岁四十有六。十几岁的时候,我出门拜师,一开始学的是少林剑法,后来投军河北禁军,在禁军中学得出手剑二十四法,在我的刻苦改良下,我练出了新的‘金乌水月’九法,用于训练军队。”
士兵们道
“那我们学的是金乌水月法吗?”
虞天来笑道
“没错!所谓金乌,就是腾日阳精!水月是东海路滕州的代称,我是在滕州琢磨出这个剑法的。想要练得一身好剑法,必须身体百炼成钢,像太阳一样,如日中天!”
一名士兵又问
“您为什么不把剑法教给您的儿子呢?”
虞天来笑道
“想把剑学好,四分靠天赋,六分靠努力!我的儿子们似乎没这个天赋啊!那我就把这金乌水月九法教给大家,以后免得失传啊。”
又有士兵问
“侯爷,我们学好了剑,再学学读书什么的,以后是不是能混个官当?”
虞天来说
“不是人人都能够当官的,人啊,刻苦个一辈子,这不过是你能够混口饭吃的因素!想要飞黄腾达,还得是讲个机会,想当年我不过是东海路的一个记账的司户,地位低的很,要不是皇妣老太后把我提拔起来,我能有今日吗?”
“所以说人啊,一定要有机会,机会是很重要的!将来有机会的话,你们之中有几个人说不定就是将军了。”
有常州营士兵跑来对虞天来喊
“侯爷!那些俘虏怎么办?”
虞天来起身,来到这些俘虏面前,说
“你们要是愿意投降的话,管饭管饷,饷钱不多,这是没办法的事!但是你们的命有个保障!愿不愿意干?”
俘虏们想着保命要紧,就跪下来说
“我们愿意投降。”
“小的愿意投降啊。”
虞天来说
“好!你们进入梓潼,加固梓潼的工事,即刻收拾武器,我们进城。”
楼士守在江油,现在江油的情况不容乐观。
城东、城北的城墙已经被涪江的江水浸泡住了,如果要出城找虞天来求援,那恐怕还得趟一趟水,总之是举步维艰。
起义军又继续从城西、城南发起进攻,但均无功而返,便开始扎营等着江油城墙被大水泡坏。
孟俊带着几十个民夫跑到城楼上,对楼士说
“我们把水排了,不然的话地下水渗到井里,将士和百姓都喝坏肚子啊!”
楼士回头道
“你要想好了!在城墙下挖下水道排水,搞不好会让城墙损坏的更加严重,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孟俊说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这大水泡久了,城内疫病横行,岂不是更加麻烦?”
楼士说
“好,就这么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