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集：祭坛真相
一、星陨祭坛：神魂的低语
冷月悬于苍峰之尖，将祭坛映成一片银白。秦墨指尖抚过台沿，触感如风化的骨瓷，古老符文在掌心跳动，如沉睡千年的星火。凌仙儿的玉坠突然发烫，在她颈间投下细碎的光蝶，翩跹着融入祭坛中央的太极图——那里正缓缓浮现出秦逸的虚影，衣袂间流转着银河般的微光。
“墨儿，你的剑穗……”虚影开口时，秦墨猛然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痛楚，“还是我亲手编的那根。”少年时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秦逸坐在竹椅上，用斩妖除魔的玄铁剑穗为他编织剑穗，笑说“兵器若有了人间烟火气，方懂斩妖为何”。此刻他喉间发紧，千言万语化作一句颤抖的“父亲”，凌仙儿的指尖却在他掌心轻轻掐了掐——她察觉到此地灵气紊乱，虚影极可能是残魂所化的镜花水月。
“天道余孽已破开封神榜第七重封印。”秦逸的声音突然低沉，袖中飞出三枚星砂，在二人眉心印下微光，“他们要集齐四象祭坛的轮回之钥，重启上古灭世阵。”凌仙儿望向祭坛边缘，发现太极图的阴鱼眼处嵌着半枚焦黑的玉简，边缘还留着灼痕——那是秦逸用本命神魂温养的传讯玉简。
“四象祭坛？”秦墨握住凌仙儿冰凉的手，发现她指尖已凝出冰晶，“可是北方玄冰、南方离火、东方青木、西方黄沙？”虚影颔首，衣摆突然崩散成光点：“每处祭坛都藏着当年封神时的镇守灵魄，唯有以‘心魂共鸣’方可唤醒……”话音未落，祭坛突然剧烈震动，阴鱼眼处的玉简迸发出刺目红光，秦逸的虚影如碎镜般崩裂，最后一句“去冰原找‘霜魂’”散落在风中，化作点点流萤钻进秦墨的剑穗。
二、冰原霜魂：信念的破冰
十二日后，极北冰原。
刀割般的风雪卷着冰粒抽打面门，凌仙儿的玄冰袖袍结满霜花，却仍紧紧护着怀中的青铜罗盘——那是秦逸留下的“四象引”，指针正疯狂旋转，指向三里外的幽蓝光点。秦墨忽然驻足，耳中传来冰下传来的龙吟，冰层下隐约可见巨大的龙形光影，鳞片间嵌着无数冰晶，每一片都映着他和凌仙儿的倒影。
“是镇守冰原的玄霜龙魂。”凌仙儿指尖划过罗盘边缘的星纹，“传说它因守护封神榜冻伤神魂，化作冰雕永镇北境……”话未说完，罗盘突然发出蜂鸣，光点处的冰雕祭坛浮现眼前：九根冰柱撑起穹顶，中央悬浮着拳头大的冰晶，内部冻结着栩栩如生的蝴蝶，翅膀上竟刻满《太初经》的经文。
秦墨伸手触碰冰晶，刺骨寒意瞬间冻结血脉，却在即将失去知觉时，剑穗中的流萤突然飞出，在冰晶表面拼出秦逸的字迹：“霜魂非冰，是未凉的血。”他猛然惊醒，咬破指尖，鲜血滴在冰晶上的刹那，蝴蝶翅膀竟缓缓张开，露出藏在其中的青铜钥匙——钥匙柄上缠绕着两根发丝，一黑一白，正是秦逸与妻子的。
“小心！”凌仙儿突然将他扑倒，冰面应声炸裂，三条冰蛇破土而出，蛇信吞吐间喷出零下百度的寒气，所过之处，空气都凝结成冰晶。秦墨反手甩出剑穗，流萤化作光刃斩向蛇首，却发现斩落的蛇头瞬间复形——这些竟是天道余孽用“寒骨咒”操控的冰傀儡。
“用《太初经》心诀！”凌仙儿在冰面上画出太极阵，玉坠化作冰龙缠住傀儡，“它们没有神魂，全凭咒力驱动！”秦墨闭目凝神，剑穗上的血珠突然亮起，秦逸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剑者，先渡己，再渡人。”他猛然睁眼，剑诀中竟融入了在山村教村民的“静心咒”，剑光所及，冰傀儡表面浮现出痛苦的人脸虚影——那是被禁锢的无辜魂灵。
“原来如此……”秦墨剑诀一变，改为引动魂灵往生，冰傀儡应声崩塌，露出藏在中央的祭坛核心。凌仙儿趁机将钥匙嵌入祭坛，冰晶穹顶突然亮起，一条由冰棱组成的通道出现在二人眼前，尽头处，半块刻着“北”字的轮回之钥悬浮在光茧中，表面还凝着未干的血迹。
三、黑袍诡影：心魂的试炼
通道深处，寒风突然静止。
十二个黑袍人从冰雾中浮现，兜帽阴影里的面容如融化的蜡像，唯有眉心处的血色咒印清晰可见——那是天道余孽的“灭道印”。为首者抬手，冰墙上立即浮现出秦逸被锁链贯穿神魂的幻象：“交出钥匙，可让你们见父亲最后一面。”
凌仙儿的指尖掐入掌心，却听见秦墨突然轻笑，声音里带着秦逸独有的冷冽：“你们偷学的‘幻心术’，可比我父亲差远了。”话音未落，剑穗中的流萤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穿透黑袍人——那些看似实体的身影，竟全是冰棱折射的幻影。
真正的黑袍人在三十步外的冰柱后现身，咒印泛着妖异的红光。秦墨挥剑斩出，却在接触的瞬间察觉不对劲——对方的灵力波动，竟与他在山村教村民时的气息相似。“他们抓了冰原的村民！”凌仙儿突然惊呼，看见黑袍人腰间挂着的魂袋，里面隐约传来孩童的哭声，“那些傀儡，是用村民的生魂炼制的！”
冰面下的玄霜龙魂突然发出悲啸，秦墨的脑海中闪过在山村的场景：老猎户教他辨认冰裂声，少女送他御寒的兽皮手套。他猛然收剑，改攻为守，将凌仙儿护在身后：“凌仙儿，用‘冰心咒’唤醒村民生魂，我来挡住他们！”
黑袍人抓住机会，三道血光射向秦墨心口。千钧一发之际，凌仙儿突然将玉坠抛向空中，玉坠化作冰晶屏障，自己却被余震掀飞，后背撞上冰柱，咳出的血滴在冰面上，竟开出一朵红梅——那是她修炼的“冰心红梅诀”，每开一朵，便耗损十年修为。
“凌仙儿！”秦墨的声音里带着裂帛般的痛，剑穗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流萤化作秦逸的虚影，持剑斩向黑袍人。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父亲说的“信念之力”——不是对力量的渴求，而是对身边人的守护。随着最后一个黑袍人倒地，魂袋纷纷炸裂，村民的生魂如雪花般飘落，被玄霜龙魂的光芒托向天际。
四、双心共契：轮回的起点
月光穿透冰穹，照在二人紧握的手上。秦墨为凌仙儿包扎伤口，发现她后颈处不知何时浮现出与钥匙相同的冰纹——那是当年秦逸为保护襁褓中的她，用本命神魂刻下的护心印。
“知道为什么轮回之钥藏在四象祭坛吗？”凌仙儿望着悬浮的钥匙，指尖抚过冰纹，“因为真正的钥匙，是人心。”她转头望向秦墨，眼中倒映着他眉间的忧虑，“在冰原，我们学会了在严寒中守护温暖；在山村，我们懂得了道法的本质是渡人……这些，才是打开轮回的真正力量。”
秦墨忽然想起在祭坛看见的秦逸记忆：父亲跪坐在封神台废墟，用最后一丝神魂封印灭世阵，却在看见襁褓中的自己时，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柔。他终于明白，封神榜的“信念之力”，从来不是让人成为神，而是让人在轮回中守住人心。
“下一站，去南方离火。”他将钥匙收入怀中，剑穗上的流萤再次凝聚成秦逸的虚影，这次，虚影眼中没有痛苦，只有欣慰，“那里有ottest的火焰，也有最凉的泪水。”
凌仙儿站起身，玉坠重新变得温润，仿佛刚才的苦战只是幻梦：“无论多热的火，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能淬炼出更坚韧的信念。”她忽然轻笑，指尖在秦墨鼻尖点了点，“不过下次再犯傻挡在我前面，就罚你在冰原上跪三天——学老猎户教你的，辨认每一种冰裂声。”
冰原的夜风掠过，带走了最后一丝血腥气。远处，玄霜龙魂的虚影向二人颔首，缓缓沉入冰层，冰面上竟开出了成片的蓝冰花，每一朵的花心，都映着秦墨和凌仙儿并肩而立的身影。
他们不知道，在南方的火山深处，离火祭坛的守护者正等着他们，那是秦逸当年的战友，此刻却被天道余孽种下了“焚心咒”；他们也不知道，手中的钥匙正在改写封神榜的纹路，那些曾经冰冷的符文，正逐渐染上人间的烟火色。
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的手还紧握着，只要心中的信念还在燃烧，无论多少个轮回，都能在时光的长河里，找到属于人间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