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急忙道:“只要心诚,自然是可以实现愿望的…….”
陈拾舟望着眼前的篝火,目光灼灼:“心诚不诚,全看好处沉不沉,没有好处我是不会信的。”
“好处有的,我跟你说,信了欢喜神,就能得到救赎,你满身的罪孽就能得到消解…….”
“能把救赎折算成现钱给我吗?”
“还可以和同道们互帮互助,一起面对生活的困难………”
“我现在就很困难,能直接给我发资金援助吗?”
“而且神爱世人,一切信他的人都能洗清自己的罪孽,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我对永生没有兴趣,可以直接换成钱吗?”
老奶奶说不下去了,这人张口闭口钱钱钱,简直是对神教的侮辱!
陈拾舟见她不吭声,反过来引诱道:“您不要觉得谈钱庸俗,其实您若是能给我一笔启动资金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拉人入教哦。”
老奶奶当即皱眉:“若是花钱买人入教,那不是害了神教的名声?”
“您这话就不对了,您也说神爱世人,那神明肯定是想让世人都能够脱离贫困的苦海呀,这是多少伟大的壮举,这是多少令人感动的情操,怎么可能损害神教的名声。”
老奶奶觉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同时也有点心动:“那需要多少钱呢?”
陈拾舟伸出双手:“一个月十万两银子。”
“什么!”老奶奶瞳孔一震:“为什么要这么多?”
陈拾舟为难道:“不多啦,五万留给我做车马费,剩下五万作为好处发展下线,告诉他们无论身上带着多少罪孽,只要花钱就能购买永生的机会,同时鼓励老成员带动新成员,拉的人越多赚的越多,赚的越多就越容易永生,这样下去,一传十,十传百,神教很快就能获得大量的信徒和大笔的资金……..”
老奶奶直接震惊一整年。
她打断陈拾舟的滔滔不绝,开口问道:“年轻人,你信教吗?”
陈拾舟低头看她:“暂时还不信。”
老奶奶连声道:“不信好啊,不信好啊,年轻人就该去追逐自己的梦想,阿莲呐,你和这个年轻人聊吧,奶奶累了,得回去躺会儿。”
说完,也不管陈拾舟在身后如何叫喊,直接0帧起步,迈开两条腿,“嗖”的一下进了帐篷,把灯熄了。
“老太太手脚还挺利索。”
看着老奶奶落荒而逃的样子,陈拾舟微笑着看向猫耳女孩:“阿莲,欢喜神是你们这里的信仰吗?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阿莲一言难尽的回望他,头上的猫耳晃了晃:“我们家一直都是信仰长生天的,欢喜神是十年前出现的新教,我不是很熟,况且你的心不纯洁,正常的教会都不会接纳你。”
陈拾舟露出受伤的表情:“原来我在阿莲心中竟是一个不纯洁的人,你觉得我不配得到神的眷顾是吗?”
阿莲顿时有点慌张道:“呃…….也没有……..我不是……..”
陈拾舟继续演:“我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长大,每天一碗凉粥用刀子切三份,早餐一份,中午一份,晚餐两份……”
“等等……你不是说分三份,晚餐怎么有两份?”
“哦,因为晚餐那一份,我还要切开,我自己吃一份,给楼下的流浪猫吃一份。”
“啊—”阿莲瞬间泪目,水汪汪的眼睛同情的看着陈拾舟:“难怪你张口闭口都是钱,原来你小时候过得这么惨,真对不起。”
看着向自己鞠躬的阿莲,陈拾舟忽然道:“阿莲,你这样道歉很没有常识啊。”
“啊?”阿莲直起身子,不解的问道:“什么常识?”
“道歉的时候应该给对方展示自己的诚意。”
阿莲看着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耳朵跃跃欲试的样子,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喊爸爸。
猫耳大叔闻声而至,又快又急:“怎么了,怎么了?”
“他一直盯着我的耳朵看!”阿莲红着脸躲自己阿爸背后。
猫耳大叔冲着陈拾舟一瞪眼,一身蛮横的气势展露无遗。
不等他兴师问罪,陈拾舟连忙道:“我就是好奇看看,没别的意思。”
猫耳大叔冷笑:“你那是好奇吗?你这分明是馋我们的身子,下贱!”
不是。
你说我馋你女儿也就罢了,你把自己也带上是几个意思。
陈拾舟再次重申:“我对你们没有那种兴趣,我只是好奇你们种族的进化…….”
没有肉垫没有尾巴,只保留一对作用不大的兽耳……..难道这片大地的造物主是兽耳控?
想到这里,他脑海中不由浮现提亚挺着一张司马脸揉捏一群兽耳男人的模样,挺反胃的……
“我不管你因为什么。”猫耳大叔道:“但我奉劝你不要打我们耳朵的主意,因为这是我们伴侣才能触碰的地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懂吗?”
陈拾舟摸了摸下巴,明白了,原来兽耳是用来增添情趣的器官,也就是有助于他们种族繁衍…….
“诶,不对啊。”陈拾舟皱眉道:“那你们理发怎么办?”
“滚!”
…….
隔天一早,陈拾舟就被尚武族赶出了草场。
跨上三百两买来的黑色骏马,陈拾舟慢慢适应。
好在这匹马性格温顺,一直默默随他适应。
一路越草过河,饿了便停,饱了则走。偶尔犯懒就找个暖和的地方躺一躺,看看蓝天白云,浅眠一会儿。
有了方向,脚步从来如一。
马儿老实,也不闹脾气。
大约过了十多个小时。
只见远处星月低垂,昏暗的地平线上出现一道柔和的光。
远远可以看见一人一马缓缓行走着。
从这样的角度看,那一人一马像是在天上行走,缓缓向着厉族的方向而来。
一时间,远方的天地仿佛就只剩这一人一马。
这里其实是个缓坡,陈拾舟怕马累着,于是牵着它上来,这会儿正牵着它下去。
对此马儿也挺不理解的,明明旁边就有一处浅滩可以跨过去,为什么还要费劲儿爬高,又费劲儿下去呢?
可它只是一匹马而已,既然跟着这样的主人出来了,也只好跟着他了。
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