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未等她说完,姜槿直接上前,连给她好几个巴掌。
狗嘴吐不出象牙,该打!
姜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掌。
打人的感觉好畅快,就是废手啊!
按捺内心的激动,突然,姜槿小脸儿一阵发白,委屈:“柯妹妹说是我的错,那就是我的错。”
“今日,我也同父亲和祖母说了要出去,左右饿不死的。”
姜柯被打了,又见姜槿突然示弱,觉得莫名其妙。
这个贱人被太子退婚后,疯了吧!
明明是她挨了打,那贱人还委屈上了!
姜柯更是生气:“你个贱人!还不赶紧滚!滚出尚书府,最好永远别回来!”
“我现在就滚,滚之前,我给母亲和柠妹妹道歉,和祖母父亲说一声!”说完,姜槿就推开姜柯,向着祠堂的方向跑去。
有了请安的事儿,浅吟和轻语已经有准备了。
自家小姐怕是又有了主意!
没办法,这尚书府的牛鬼蛇神太多了。
不给这些人点教训,他们会以为小姐是个好欺负的。
“你滚就滚呗!还和祖母说什么?你还嫌府里不够乱吗?你真是个……”
见姜槿跑开,姜柯心中慌乱,愣愣的站在原地。
想到早上的事,她才反应过来。
不好,这姜槿怕是拿早上请安的那一套,来对付她。
想到此,姜柯连忙跟了上去。
半路上,浅吟和轻语分别去了姜老夫人住的松乐堂和姜文华住的风竹居。
到了地方,她们就跪下哭喊。
不好了,我家小姐被欺负了!
这尚书府没有我家小姐的容身之地了!
……
祠堂内,梅昔若和姜柠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俱是脸色发白,疲惫不堪的模样。
这会儿,她们虽是醒着,但想到被姜槿给摆了一道,这心还是突突的疼。
膝盖上的剧痛传来,让她们忍不住呼痛。
拜姜槿所赐,两人竟然破天荒的跪了祠堂,恨意入心,发誓日后定要让她好看。
“母亲,柠妹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个肆意妄为,举止粗鄙的恶人。柯妹妹说的对,像我这样的人活该被太子殿下退婚。”
“请安的时候,我还气晕了母亲和柠妹妹,是槿儿不好,希望母亲和柠妹妹不要生气。”
“我走,我现在就走!我这就连夜去平阳国公府,这尚书府容不下我。”
姜槿泪流满面,眼睛红肿不堪,突然冲进来,声嘶力竭地说了这一番话。
梅昔若率先反应过来,你个贱蹄子,竟然还敢故技重施?
看我不给你点教训。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起身,破口大骂:“你个贱人,谁教你的?在本夫人面前玩这一套。”
“这些年,我可有亏待你,你竟是个坏了心的,真是和你那清高的娘一样,令人讨厌!”
姜柠也是气得不行:“二姐姐,柠儿何曾对你不好过?明明是你看不上我庶女的身份。”
“如今二姐姐这般,柠儿真的比你还委屈呢!昨日,你那些难听话,我现在想来都是难受的。”
姜柯气喘吁吁地跑来,冲着姜槿大喊:“搅屎棍,你到底要怎么样?”
姜槿没有反驳,在一旁小声哭着。
哭得那是个我见犹怜。
姜柯嫌弃道:“哭哭哭,就知道个哭!白挽那个贱人死了,你都没这样!”
梅昔若一时也没了招:“贱蹄子,这样成何体统!”
姜柠也装不下去了:“哭哭哭,烦死了,滚外面哭去!”
“放肆!”
姜文华扶着姜老夫人走了进来,浅吟和轻语跟在身后。
待老夫人坐稳,姜文华上前,给了梅昔若和姜柠一人一巴掌。
若不是看在弟弟姜文言的面子上,他连姜柯都想打。
听听,这些人都说得什么话?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三人竟是这么看待他的嫡妻和嫡女的。
虽不喜白挽,但他总觉得白挽是个好的。
白挽为尚书府争来了地位,又出钱出力,还为他生育了三个儿女。
无论如何,都是有功的。
本来听说姜槿被欺负,他是不信的。
现在这亲眼见到,他已经信了。
“你们母女向槿儿道歉,在这祠堂跪上三日,为我的挽儿赔罪。”姜文华语气严厉。
梅昔若气不过:“夫君,我做错了什么?”
“不敬嫡妻,欺辱嫡女,这还不够吗?”姜文华脸色通红,怒气冲天。
梅昔若解释:“夫君,我什么都没做啊!这些年,我何曾亏待过槿儿,待她比待栎儿和柠儿都要好。”
姜柠哭得凄凄惨惨:“爹爹,我和娘亲从未招惹过二姐姐!”
眼看姜文华又要动手,姜槿上前阻止:“爹爹千万不要再打了。爹爹公务繁忙,不可能保护槿儿一辈子。槿儿终究是要在这府里讨生活的。”
“是女儿不好,不然母亲不会叫我贱蹄子,柠妹妹也不会骂我贱人。说到底是槿儿不够好,呜呜呜……”
姜老夫人目光温和:“槿儿受委屈了,祖母也心疼。日后槿儿安心待在你院子里就是,有祖母在,无人敢欺负你。”
闻言,姜槿心中一凉。
祖母终究是偏心的,虽是为她好,实际上变相禁她足啊!
可能在祖母心里,还是觉得梅家正值盛宠,对尚书府更有用吧。
“这么晚,打扰了父亲和祖母,槿儿心中难安。父亲,你就让我去外头自生自灭吧!”姜槿说完,作势就要冲出去。
“你倒是走啊!别光说,最好死外面!”梅昔若盯着姜槿,气得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
姜文华重重的一个巴掌下去,梅昔若跌倒在地。
“我走,我这就走,去外祖家!”说着,姜槿就跑了出去。
浅吟和轻语大喊:“小姐!”
她们先是冲向门外,又退了回来,对梅昔若哭喊:“夫人,您平日里欺负我家小姐就算了,如今又这般,您就是不给我家小姐活路啊!”
本就暴怒,闻言,梅昔若更觉心口憋闷,又晕了过去。
“大伯母”
“母亲……”
此刻,在镇国公府的秦暮梒看着长清递来的纸条,浅笑一声。
槿儿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在他面前,她是个小妖精。
在尚书府,她怎么变成小哭包了。
若是嫁进这国公府,她又会是什么样呢?
对此,他真是期待呢!
看来这两日,不光他心中起了波澜,这尚书府也热闹得很啊。
槿儿,到底是什么,让你变了?
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