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照透过窗户晒在安鹏的脸上,此时还有十几个人人怒气腾腾的站在安鹏的床前。
“孽畜,定国公府都要被你坑了。”一个中年男人怒声呵斥。
这个中年男人四方大脸,有着上位者的姿态,更是不怒自威。
安鹏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古色古香的?不对啊,这家会所没有这样的房间吧。
又看看眼前的这群人,都穿着古人服饰,不由出声问道“你们谁啊?”
“孽畜,这会儿还在装傻,取我大刀来。”中年男人怒声说道。
“你谁啊,一口一个孽畜的,你才孽畜呢,你全家都孽畜。”安鹏也来了脾气,会所居然搞这事,小心老子网暴你,看你生意怎么做?
此时安鹏感觉一阵头痛,一股记忆涌进脑海,他懵了,他居然穿越了。
那中年人叫安阳, 是安鹏的父亲,安鹏的爷爷是定国公安定国,所以这里叫定国公府。
正在安鹏发呆的时候,“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
安鹏感觉左脸一痛,回过神来,在床上跪下说:“父亲大人,孩儿知错了。”
这时左脸已经快速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你这个老不死的,敢打我儿子,你先打死我吧,不然老娘弄死你。”此时门口一个妇人急匆匆跑进来大声喊道。
随后走到安鹏面前,看着安鹏左脸的手指印,轻轻抚摸,“儿啊,母亲来晚了。”
“你的好儿子,搞不好要父亲出面找陛下求情,不然定国公府都要受牵连。”安阳也有些心软了,这巴掌太用力了。
“儿啊,怎么回事啊?”谭雯也感觉出不对劲了。
“孽畜昨天和几个纨绔喝酒,夸下海口,说赵军不足为惧,吹牛也就吹牛了,无伤大雅,他醉酒写下军令状,现在已经到了陛下那里了。”安阳叹口气说。
“啊?”谭雯也是惊出一身冷汗,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安鹏回忆着昨天的事,是几个纨绔故意坑他,但是现在没办法了,需要解决眼前的危机。
突然灵机一动,这是七国争雄,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大干一场了,想到此安鹏嘴角上扬,内心无比的兴奋。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
“安大人,出来接旨吧。”
安阳连忙出来,其他人也都跟着出来,跪在地上接旨。
“安大人,携安鹏进宫面圣。”
“陈公公,劳烦您了。”安阳起身,同时给陈公公塞了一张银票。
“安大人,不是老奴说你啊,你家公子这事惹的不小啊,已经满城皆知了。”陈公公小声说道。
“谢陈公公。”安阳再次行礼。
“走吧,安大人。”陈公公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去。
安阳瞪了一眼安鹏,“走吧。”
安鹏无奈的跟了上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面对皇帝了,现在的皇帝是才登基一个月,也就是这时赵国才会趁祁国大局不稳,突然发起进攻。
又想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定要搞出一番事业,也对的起这次穿越的机会。
到了御书房门口,稍等了片刻,陈公公将安阳、安鹏带进御书房。
御书房里面皇位上坐着南宫烈,左侧是丞相司马辉和他儿子户部侍郎司马曜,兵部尚书唐力,右边站着骠骑将军李忠、车骑将军柴中举、卫将军张浩。
“安阳,你儿安鹏昨天立了军令状,可是有破敌良策啊。”南宫烈开口说道,同时看到安鹏脸上的五根手指印尤其明显,暗自发笑,这定然是安阳打的。
此前已经讨论许久,此战很是凶险,赵国在大祁的西面,大祁西面有一座雄关,墅门关,易守难攻,但是主将陈婉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投降了赵国,导致门户大开,
十万赵军陈兵墅门关,现在大祁的京城前面只有几座小山作为屏障,只要赵军再通过剑门关隘口和斧山隘口,大祁京城就暴露在赵军面前,有亡国危险。
昨天在朝会上讨论的时候,主和、主战争执不休,今天南宫烈把主战的几人叫到御书房再次商讨。
“陛下,赵军不足为惧。”安鹏轻声说道,彷佛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句话给御书房的君臣听到此话就一个感觉,无知狂妄。
“安鹏,你可知你这是欺君之罪。”司马辉冷声说道。
“这里不是你等纨绔勾栏听曲的场所,这是御书房。”李忠也附和道。
“陛下,吾儿顽劣,望陛下恕罪。”安阳连忙跪倒在地解释道。
安鹏看看这三人,又抬头看着皇帝,“陛下,我已立下军令状,自然不是玩笑。”
“那卿家有什么良策嘛?”南宫烈缓缓说道,他也没把安鹏的军令状当回事,等定国公来找他求情,这事也就过去了,谁不知道安鹏就是一个纨绔啊,和这样的人较真,有失身份,但是听安鹏如此说,还如此淡定,不仅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陛下,赵军来的方向,有一片小山,有两个隘口,只有守住隘口,京城无忧。”安鹏缓缓的说道,嘴角还有一丝得意。
南宫烈有些失望,这谁不知道啊,可是那两个隘口能阻挡多久呢?
“安鹏,既然你说了,那么就由你领兵守住第一个隘口如何?”李忠心想既然你想死,那老夫就帮你一把。
“陛下,吾儿没有带兵经验,恐怕无法胜任。”安阳连忙说,狠狠瞪安鹏一眼,让他别再说话。
“安大人,安鹏有鸿鹄之志,你不要阻挡嘛,并且有军令状在先,安鹏不做点什么,即便是定国公出面求情,陛下也不好堵住百官之口啊。”司马辉缓缓说,嘴角上扬,难掩心中得意。
“司马丞相,既然你如此说,那丞相你是很相信我了,这是为我担保吧!”安鹏戏谑的看着司马辉。
司马辉大惊,这小子嘴好毒啊,出声道“本相何曾给你担保?”
“那为何怂恿我去守城?难道丞相希望城破?”安鹏一脸玩味的看着司马辉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今天这个纨绔怎么?没醒酒吗?
“那是你立的军令状!本相认为你是纨绔尔,你虽不行,还有我大祁的将士!”司马辉冷冷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认为守住剑门关轻而易举,丞相既然认为我不行?难道丞相畏惧大赵兵马?”安鹏满脸的得意,仿佛已经大胜归来。
“你以为你是谁?”司马曜怒声说道。
安鹏也不理司马曜。
“当然了,如果司马丞相不敢就算了,我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在风花雪月之地和别人提起的,大家更不会笑话司马丞相。”安鹏戏谑的看着司马辉,心想老狐狸,你踢到铁板了,看我如何整你。
“你这样拙劣的激将法,果然是个纨绔,本相也好奇你想如何打赌?”司马辉换做其他场合绝对一笑而过,但这是在御书房,陛下和几位重臣都在这听着呢。
“很简单,我去第一道隘口防守,守住一个月算我赢,守不住算我输,我输我死,我赢你死。”安鹏笑呵呵的看着司马辉,仿佛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大胆,你敢大放厥词,拉出去砍了。”司马曜怒声说道。
“陛下,司马曜这是在替您做决定吗?”安鹏不解的问道。
司马曜马上感觉僭越了,跪倒在地说:“陛下,臣一时心切,望陛下恕罪。”
“有趣,有趣,司马丞相,这事怎么办啊?”南宫烈笑盈盈的说,看都没看司马曜,只是把问题又抛给了司马辉。
“全凭陛下做主。”
司马辉这个是老狐狸,他自然是知道剑门关的老弱残兵,但是定国公的手段他也知道,现在被安鹏这个激将法搞的有些难受,他不答应赌约会被人笑话,答应吧,万一安鹏守住了,自己岂不是要去死,还是把皮球踢给皇帝吧,皇帝可不会轻易搞死他。
“哈哈,有趣,有趣,安鹏,你已经立下军令状,这样的赌注似乎不妥,如果你赢了,司马丞相给你万两白银,并且在满朝文武面前给你赔罪,你看如何啊?你输了按照军令状来。”南宫烈缓缓说。
“陛下英明,银子是好东西啊,臣喜欢。”安鹏躬身说道。
“陛下,臣无异议。”司马辉强忍着火气,这皇帝虽年纪尚轻,但是有些手段。
李忠这时嘴角上扬,心想就那一万老弱残兵,加上年久失修的剑门关,他去了也守不住啊。
“陛下,司马丞相和安鹏的赌约是不是有些儿戏了,十万赵军来势汹汹,京城前只有两道隘口可以防守,如果剑门关失守会极其被动。”卫将军张浩沉声说道。
“张将军,我已经退敌良策,请勿担心!”安鹏说道。
南宫烈沉思片刻,缓缓的说道,帝王的霸气显露无疑,“张将军,第二道隘口和都城防卫朕就依靠你了,这安鹏年纪虽轻,毕竟出自将门,既然想为国效力,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南宫烈虽然也感觉安鹏这个纨绔不一定靠谱,但是他现在尤其希望年轻的将领能站出来,不如那几个老将军靠着军功,可以随便忤逆他的意见。
“陛下英明。”卫将军张浩说,心想小皇帝还是年轻啊,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
“司马丞相,你负责筹备调运粮草,非你不可担此重任。”
“陛下,臣定不负所托。”司马辉严肃的说。
“李将军,你负责调遣大祁其他地方兵马,限期半个月内,务必保京都无忧。”南宫烈继续说道,这些兵马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陛下,末将这就去处理。”李忠还是满意的,这是建功的好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