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宁静的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了帝都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这座四合院虽然历经岁月沧桑,但依然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和庄重感。此时,在四合院的天井处,摆放着一张精致的石桌和两把舒适的竹椅,两名年约五十的男子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一边细细品味着手中的香茗,一边轻声交谈着。
其中一名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身材略显瘦弱,面容清秀斯文,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然而,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不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光芒,仿佛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与他相对而坐的另一名男子,则面貌普通,中等身材。他穿着一身看似随意却又刻意营造出市井临退休半老头般的装扮:宽松的灰色汗衫、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裤以及一双磨损严重的黑色布鞋。不过,若是再仔细端详一番,就能够看出这位男子其实要比戴金丝眼镜的那位稍显年轻一些。很显然,这种市井老头的打扮是他有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真实的身份和气质。
尽管这两人外表迥异,但他们身上都散发出一种明显的上位者气质。尤其是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其身上那种阴森的味道更是浓郁了几分,让人不禁猜测他所供职的单位绝非寻常之所。相比之下,那位身着市井老头装扮的男子,身上则透露出一股军人特有的刚毅和果敢之气,从他挺拔的身姿和坚定的眼神中便可以略窥一二。看来,他应该是来自军队系统的人物。
就在这时,那位头发略微有些秃顶的男子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然后缓缓开口道:“我听说老方家那孩子最近闹腾得挺厉害啊。”说完,他将茶杯放回桌上,目光投向对面的同伴。
听到这话,戴金丝眼镜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他习惯性地伸出右手,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慢条斯理地回应道:“是啊,老方家总算是有后了。方炎那小子竟然跟坊间的民女生下了一个儿子,而且据说那孩子如今都已经四岁了呢。”
“噢?”听到这话,那名秃顶男子不禁露出讶异之色,随即便轻笑出声,“这么说来,他还真是跟他老子如出一辙啊!想当初,他老子也是在十八岁的时候收养了他,并从此当上了父亲,呵呵……”
“嘿,瞧你这记性,记得可真够清楚的呀!”坐在一旁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笑着说道。
此时,那个身着市井老头装扮的人重重地叹息一声,缓缓抬起头仰望着头顶那片明朗澄澈的天空,眼神之中满是感慨之情,悠悠开口道:“我可是给他当了好几年的秘书呢,对于这些事情的细节,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啦!”
金丝眼镜微微颔首一笑,表示理解,接着说道:“看你这样子,似乎对那段在他手底下工作的日子甚是怀念呐。”
听到这句话,市井老头装扮的那人无奈地耸了耸肩,回应道:“郑大部长啊,咱们可都是他曾经的部下。虽说您与他的直接接触相对要少一些,但依我之见,想必您心里也很清楚,他绝对称得上是一个时代的传奇人物!”
然而,面对这番赞誉,金丝眼镜却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并不否认他个人确实有着非凡之处,但毕竟我们身处不同的阵营,所以过往的种种如今已然都不再重要了。”
就在这时,市井老头装扮的那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去设想一番,如果当年他稍微留情一点,或许那一枪就不会正好击中你的要害部位了吧?”
金丝眼镜听到对方的话后,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冷哼一声说道:“哼!他就算再怎么厉害,说到底不也就是个人罢了。难道还能成神不成?”
然而,那个身着市井老头装扮的人却似笑非笑地看着金丝眼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道:“可是据我所知,在东城发生的那件事上,你最终还是选择了退缩和让步啊。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呢。”
金丝眼镜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情,解释道:“当时正值东城建设自由贸易新区的关键时期,上头各方势力之间的博弈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白热化阶段。在那种形势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那样的决定啊。”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道:“而且说实话,这个叫方炎的年轻人确实有点能耐,颇有些像他父亲当年的样子。”说完这句话,金丝眼镜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着继续说道:“只可惜如今的局势早已不同于往昔了,老方家就如同那西沉的落日一般,逐渐失去光芒,恐怕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喽。”
这时,那位市井老头装扮的人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问道:“这么说来,是不是因为念及旧日的情谊,又或者说是考虑到他父亲当年曾故意打偏过一枪救了你一命的缘故,所以你才会有意无意地对这个方炎小子多加关照呢?”
金丝眼镜闻言,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沉默片刻之后,反问道:“杨政委,你今天特意跑来跟我说这些,到底是想向我传达什么样的信息呢?不妨直说吧。”
扶着太师椅的扶手调整了一下坐姿,被称为杨政委的市井老头装扮的那位,拿起热水瓶往茶壶里加了些许热水,放下热水瓶,这才说道,“昨晚厦城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对此,你怎么看?”
郑部长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地说道:“不过就是两个小孩子吵吵闹闹罢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我们去评论的?”说罢,他端起面前已经微凉的茶杯,轻啜了一口。
坐在一旁的杨政委连忙起身,走到茶几旁,拿起茶壶,小心翼翼地为郑部长换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新茶。然后重新坐回座位,摇着头缓缓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讲啊!这次可是秦家对上了老方家,而且最终还是老方家胜出了呢。表面上看似乎只是两个小孩子之间的斗气,但其中所反映出来的问题可不简单呐!”
郑部长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轻轻地用手握住茶杯,感受着那股温热透过指尖传来。接着,他将杯盖揭开一条缝隙,看着杯中不断升腾起来的热气,宛如云雾一般缭绕。稍作停顿之后,他才小心地抿了一小口热茶。顿时,一股浓郁的茶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而那滚烫的温度则仿佛瞬间驱散了这清晨时分的寒意,让人精神一振。
郑部长放下茶杯,缓声道:“其实,你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早在五年之前,老方家的那个小子——方炎,就因为一个年纪比他大整整十岁的女人,毅然决然地跟自己的家族断绝了关系。也就是说,从那时起,方炎根本就不再承认自己是老方家的人了,同样的,老方家也不认这个忤逆之子的存在。就在不久前,方炎又怀疑那个女人的死与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此一来,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更是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坚冰,愈发地难以化解了。”
听到这里,杨政委忍不住插话道:“即便如此,可那毕竟是割舍不掉的血脉亲情啊!要知道,老方家自从方炎这一代开始便是一脉单传,如果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方建国家就要面临绝后的风险啦。我想,无论如何,方建国都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不。”郑部长摆着手,“根本就没有血脉。别忘了,方炎是老方家领养的孩子。”
杨政委微微皱起眉头,一脸凝重地说道:“但是,如果要说起昨晚发生的事,又该作何解释呢?难道说,是你暗中向厦城那边施压了不成?”
郑部长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回应道:“我猜你所指的应该是秦家选择退让这件事吧,但此事确实与我毫无关联。实际上,真正为方炎挺身而出的人,乃是内务系统的乾充。关于此人,不知你是否有过印象?”
听到这个名字,杨政委沉默下来,开始凝神思考。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此人略有耳闻,并补充道:“据我所知,乾充算得上是方炎死心塌地的追随者了。”紧接着,杨政委不禁发出一声慨叹:“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尽管如今的老方家已经逐渐走向衰落,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那一帮忠实拥趸所拥有的实力仍然不容小觑,我们必须对其予以足够的重视才行。”
这时,郑部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略带不屑的笑容,随口应道:“不过嘛,乾充此番举动也无非就是替那个小家伙撑撑腰、出口气而已,终究难成大器,根本就上不了什么台面。而且,秦家这次在厦城与老方家交锋,本来就处于一种先天劣势之中。毕竟,厦城可是当年方炎重点苦心经营的根据地呐!”
“但我们只能依靠秦家,否则给老方家钉上最后一颗棺材钉无从谈起。”杨政委这般说道
郑部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天空轻轻一捅,仿佛在示意某个遥不可及的方向,说道:“那些啊,都是上头需要去操心和权衡的事情啦!”
此时的厦城第一小学门口热闹非凡,众多家长们纷纷将自家的宝贝孩子送来报到。只见孩子们个个身着整洁统一的校服,背后背着小巧可爱的书包,他们与爸爸妈妈依依不舍地道别后,便像一群欢快的小鸟一般,叽叽喳喳地涌入校园。
方炎牵着坦坦也来到了这所学校。原来,老胡早就帮忙联系好了一切。这所学校的教导主任名叫欧阳林,他和老胡之间有着一定的交情,所以非常爽快地答应会帮助坦坦办理好学籍等相关事宜,让小家伙能够顺利进入一小就读。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方炎原本计划先不给坦坦这么早入学,而是给他找一些有趣好玩的校外培训班,毕竟坦坦现在才仅仅四岁而已,如果过早地踏入校园生活,可能不太利于他的成长,而且年龄太小还有可能会受到比他年长的同学的欺负呢。
然而,当方炎看到自己的儿子时,心中的顾虑顿时烟消云散。眼前的坦坦聪明伶俐,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大人模样,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机灵劲儿。再加上这小子一言不合就敢果断挥起小拳头,别看他身材瘦小,但打起架来居然还颇有套路,想来肯定是没少受到他那位性格彪悍的小姨子的影响。如此一来,方炎觉得恐怕只有坦坦欺负别人的份儿咯!
也不知老胡究竟是通过哪路神仙找到的欧阳林,这大早上的,他人便已经早早地守候在校门口了。方炎依照着老胡所给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时,欧阳林那锐利的目光瞬间便捕捉到了方炎的身影,紧接着,只见他步履匆匆地快步迎了上来,同时将两只手热情地伸向前方。
“方先生您好您好呀,我就是欧阳林。”欧阳林满脸堆笑,语气极为热切。方炎见状,亦是微笑着与他握了握手。眼前这位欧阳林,鼻梁上架着一幅厚厚的眼镜片,整个人看起来略显富态,身材微微发胖。仔细端详之下,不难发现其两道眉毛之间隐隐透露出一股虚伪之意,年纪约莫四十来岁,显然是久经世故的老江湖一枚了。
“真是劳烦欧阳主任您如此费心了。”方炎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坦坦那一头整齐的齐眉锅盖头发型。这时,站在一旁的坦坦乖巧地抬起头,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然后微微弯下腰,恭敬地鞠了一躬,并脆生生地喊道:“欧阳主任早上好!”
“呵呵呵!方坦小朋友真乖呀。”欧阳林赶忙俯身下去,轻轻地握住坦坦的小手摇晃了几下,随后又直起身子,面带微笑地看向方炎,由衷赞叹道,“方先生啊,您家公子可真是出类拔萃,能有机会到咱们学校就读,那可是我们全校师生的荣幸呢!”
方炎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老胡到底跟眼前这位欧阳林讲了些啥呢?怎么瞧着这欧阳林对方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恨不能立马变成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似的。
只见方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口说道:“那个……我想是不是得先把入学手续给办一下呀?”声音温和而又不失礼貌。
“对对对,您这边请!”欧阳林赶忙应道,并热情地引领着方炎朝校内走去。他们顺着两旁矗立着高大椰树的校道缓缓前行,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一路上,欧阳林滔滔不绝地向方炎介绍起学校来。从校园的占地面积、各类建筑物的分布,再到雄厚的师资力量;从学校历年来所获得的种种殊荣,到市里各级领导对本校的高度重视;甚至连那些从这所学校毕业并已在社会各界崭露头角的优秀学子们,他也都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
方炎则始终用心聆听着欧阳林所说的每一个字,因为有关孩子的一切事宜,他都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当欧阳林谈到学校特别注重对学生开展素质教育,并且积极致力于培养学生的思维创新能力时,方炎更是神情专注地点着头,表示非常认同校方的这种教育理念。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欧阳林位于办公楼上的办公室门前。
马上有女老师送进来茶水,方炎多看了那女老师一眼,也多看了欧阳林一眼。观察力敏锐的人相对来说心理承受能力是要强悍许多才行,这不,方炎扫眼之间看到了欧阳林和那女老师短暂的眼神交流,当下就明白这对男女的那点不正常关系了。
“方先生,您稍等片刻。我已经吩咐了教务,马上就好。”欧阳林客气地请方炎茶。
坦坦坐在藤椅上,好奇地看着面积颇大的办公室,对办公桌后面那副苍劲有力的“为人师表”楷书颇有兴趣,一直盯着看,两只腿在那荡着。
不一会儿,一个小年轻送进来一叠材料和表格。
欧阳林问道,“方先生,孩子的档案带来了吗?”
方炎摇了摇头,说,“你重新建立一份学籍档案就行。”
“这样……”欧阳林皱了皱眉,“孩子以前就读的学校没有转移过来档案吗?”
“呵呵,你照我说的做吧。”方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却并没有多作解释。
欧阳林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的好的,没问题,您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要知道,校长可是亲自交代过他,务必要将此事妥善处理好。虽说这父子俩是坐着 11 路公交车过来的,那位父亲浑身上下穿着的都是些地摊货,但既然能劳动校长亲自出面打招呼,那就算他们光着身子来,自己也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才行。
毕竟,这年头有人好办事嘛!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欧阳林便已将所有相关手续都办理妥当,而小坦坦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年三班的正式一员。
方炎抬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朝着坦坦轻轻招了招手。只见坦坦快步走来,站定后还不忘伸手整理了一下崭新的校服。方炎见状,缓缓蹲下身子,一脸慈爱地注视着坦坦,轻声嘱咐道:“儿子啊,等会儿到了新班级里,可一定要记得和同学们友好相处哦,还要跟老师们打好关系呢。”
“爸,我心里有数啦,您就别操心啦!”坦坦自信满满地拍了拍方炎的肩膀,那模样像个小大人似的。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欧阳林一个不留神,差点儿脚底打滑摔倒在地。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孩子也忒厉害了点儿吧......”
“得,你心里有数就行。”方炎很认真地说道,“还有,你还小,目前当以学业为重,就先把女人放一放。大丈夫何患无妻?”
坦坦为难地挠了挠脑袋,说道,“方炎,你很让我为难。”
“怎么说?”
坦坦仰着下巴说,“我这么帅,好多女孩子追我的,你明白吗?”
方炎认真地打量了他几眼,“的确,帅哥烦恼多,这点我感同身受。但是,你要有自制力,懂吗?”
“我才四岁,拜托。”坦坦翻了翻白眼。
方炎扬了扬眉头,“你也知道你才四岁啊。”
坦坦指点着方炎的鼻子,“你好奸诈。”
“行了,不跟你小子贫了,中午想吃什么?”方炎问道。
“弄点厦城特色食物呗,我初来乍到,顿顿都是鲍鱼龙虾,小孩子吃太多这些不好。”坦坦说道。
方炎想了想,说,“成,回头我到菜市场转转。”
说完,他站起来,笑了笑,对欧阳林说,“欧阳主任,那就麻烦你了。”
欧阳林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我该做的。”
“好,回头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荣幸之极荣幸之极!”欧阳林赶紧和方炎热情握手。
方炎揉了揉坦坦的脑袋,便离去。
欧阳林把方炎送到外面,返身回来,看见坦坦规规矩矩地坐在藤椅上,微笑地看着他。当下心中感慨,这父子俩当真不是一般人啊,屁大点孩子都上恋爱观教育了。
眼珠子转了转,欧阳林在坦坦面前蹲下去,微笑地问道:“坦坦同学,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坦坦说道:“回欧阳主任的话,我老爸是当兵的。”
“哦?”欧阳林眉头跳了一下,“在哪里当兵?现在还在部队吗?”
摇着头,坦坦说,“不知道,反正我小姨说他是臭当兵的。”
欧阳林轻轻喃喃道:“当兵的吃得起鲍鱼龙虾……看来职位不低。”
“欧阳主任,你说什么?”坦坦奇怪问。
“呃,没什么没什么。”欧阳林站起来,轻轻拍了拍坦坦的脑袋,“你稍等一下子,我叫班主任过来带你去教室。”
“谢谢欧阳主任。”坦坦说道。
“不谢不谢,呵呵。”欧阳林还挺喜欢这孩子的,有礼貌,家教妥妥的。
欧阳林伸出手,轻轻地拿起那台略显陈旧的座机,熟练地拨动着内部电话的号码键。他沉稳而有力地说道:“请张老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随后,便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没过多久,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只见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身着一套朴素简约的职业装,显得十分干练利落。脑后简单地扎着一个马尾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那张看似平淡无奇的面庞未施一丝粉黛,却自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淡淡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散发着淡然又温和的光芒。
就在这时,原本坐在一旁藤椅上的坦坦突然扭过头去。当他的目光与门口的张老师相遇时,整个人仿佛瞬间石化一般。短暂的沉默之后,坦坦像是如梦初醒般猛地从藤椅上跳了下来,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用尽全力扯着嗓子大喊道:“妈妈!”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破了办公室里原有的宁静氛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