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辞修真气激荡,北冥神功在六脉神剑的流转中竟然能够在自身各处经脉疯狂扩充。
当六脉神剑倾泻而出的时候,自身经脉竟然达到了通透的境地,所以修为也更上一层楼。
只不过眼下北冥神功所演化出来的真气,还不足以让六脉齐出,终究还是内力不足。
“多谢枯寂大师传功之恩,小子没齿难忘。”
赵辞修恭恭敬敬的拜谢道。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你师父的徒弟,都是天赋极佳。你逍遥一脉原本就是道家内力,想不到运起这无形剑气起来,倒是相得益彰。”
说到这时,便将赵辞修扶了起来。
然后郑重的叮嘱道:“辞修你需要答应我,决不能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教与他人,哪怕是你的师父同门!”
赵辞修自然知道这段家武学绝不外露,当然后世一灯大师那又是另一种说法。
随后,赵辞修单手指天,朗声说道:“皇天在上,若我赵辞修未经允许,私自将段氏绝学泄露出去,定将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段思廉见他发下如此重誓,心中大安。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喧闹声引起了净明大师和其他僧众的关注。
恰好在这个时候,逍遥子一行人也从外面匆匆赶回,他们的脸上明显带着一层深深的忧虑之色。
当他们踏入院子时,一眼便看到了这里聚集着比平时更多的人。
而且,旁边的那些树木也显得残缺不全,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无比的恶战。
";发生了何事?";金老大不禁开口问道。
又见赵辞修和枯寂站在院中,而净明等人已经来到此处。
几人纷纷走上前去仔细查看,突然间,逍遥子惊讶地发现,赵辞修竟然已经成功突破了自身修为的瓶颈!
";哎呀呀,乖徒儿,你居然突破了?而且还是后天后期境界?!";逍遥子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随着这句话出口,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才一下子集中到了赵辞修身上。
只见他整个人神韵内敛,气息沉稳,显然已臻至后天巅峰之境。
这一幕让众人无不感到震惊万分。
";我的天哪!辞修今年不过才十一岁多吧?这就已经达到后天巅峰啦?你们那一脉可真是出了个怪胎啊!";人群中,老乞丐金老大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嫉妒之情,酸溜溜地吐槽道。
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慕容冲此时也不禁对赵辞修啧啧称奇,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之意。
面对众人的惊叹与夸赞,赵辞修倒是表现得十分谦逊有礼。
他朝着众人拱了拱手,然后恭敬地说道:";各位前辈谬赞了,弟子能有今日的成就,全赖枯寂大师的悉心指点,弟子实在感激不尽。";
然而,就在这片热闹非凡的氛围之中,唯有站在一旁的净明大师脸色阴沉如水,始终一言不发。
他那双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此刻正隐隐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
众人散去之后,赵辞修便将枯寂大师传他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事情告知了师父逍遥子。
“你是说,你从大殿那一招一阳指中就模拟出全部一阳指的运行轨迹?”逍遥子吃惊道。
主要在于小无相功是可以模仿招式,这世间武学都是有招可循,但是一阳指和六脉神剑都是真气演化,哪来的招式。
随手一指算哪门子的招式?
这压根就是无招!
所以小无相功压根就模仿不了。
这才是逍遥子吃惊的原因。
“无迹子,你当真让为师老怀欣慰啦!我逍遥派后继有人,我也放心的去了。”
“师父…你…”
逍遥子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忧伤,一切顺其自然。我们在外喝酒的时候,少林寺传来消息。方丈法真大和尚突破先天,正欲传位给他的关门弟子灵门小和尚。所以,我帮枯寂大师疗完伤之后,就动身去少林。”
“明白了,师父。”
“你天资聪颖,逍遥派诸多武学也都交给了你,如今又得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千万注意,不要自满,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
“谨遵师命!”
随后,两人又去看了看睡梦中的小沧海。
睡的真香,都溜了口水。
………
“你真是糊涂!我大理绝学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我段氏后人安危,又岂能托付他人?”
方丈室内,净明正在呵斥着段思廉,他为人守旧,如何甘心段氏绝学流落他派。
一旁的净痴,净空也纷纷摇头。
就连净明的入室大弟子枯荣,也一脸悲戚。
“师叔,逍遥派原本就是隐世门派。逍遥子多次救我于危难,而辞修如此重情重义,以后定能…”
“你住口!”
随着这声怒吼响起,整个方丈室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众人皆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方丈室内,顿时一片安静。
过了许久,也许是净明大师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语气也有所缓解。
“枯寂啊枯寂!我知道大理国现在危机四伏,明白你作为一国之主的担忧。但是你要明白,我段氏一脉铁骨铮铮,短不能假借他人之手护我后世子孙周全。
老衲劝你避位为僧,也是为了让你静心修养,待到身体复原之后,才有能力保家卫国。可你…哎…”
眼见如此,净明也不再多说。
“事已至此,再多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明天廉义大典结束之后,你需要好好闭关静心修养,再也不要过问朝堂之事了。”
说罢,招手枯荣,“扶你师兄,前去休息。”
“是,师父。”
待段思廉离开之后,站在一旁的净空面露犹豫之色,轻声对面前的人说道:“师兄,此次杨家再次派遣使者前来拜访,不知我们该如何应对?是否需要……”
只见净明双手合十,微微颔首,缓声念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本应超脱尘世,不理会这世俗中的纷扰。杨家之事涉及皇家政务,我天龙寺向来秉持中立之态,绝不参与其中。你去告知杨家来人,就说我天龙寺对此事无能为力。”
净空听闻此言,恭敬地应声道:“明白了,师兄。我这便前去回复他们。”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此时,方丈室里只剩下那位师兄一人。他静静地走到墙边,轻轻掀起墙上所挂的那幅图画。
随着画卷的缓缓移动,露出隐藏其后的另一幅人物画像。
看着这幅画中之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但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倘若此刻段思廉仍留在屋内,定然能够一眼认出,画中之人竟是他的叔祖父。
而他的父亲之所以能够登上大理国的王位,也正是因为从这位叔祖父手中夺得了权柄。
这段家族过往中的权谋争斗与恩怨情仇,如今已化作历史的尘埃,深埋于岁月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