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创造了我为什么要给予我虚假的记忆。”
“让我把月泫当宿敌，这无尽的岁月我多少次被他一遍遍毁灭一遍遍重生！”
“现在他居然让...让那个秦覆在情感上如此深深地伤害我！！”
芜日怒不可遏地吼着。
她那原本也是美丽动人的面庞此刻因愤怒而扭曲狰狞。
“你知道吗？就算我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杀穿整个宇宙，哪怕浑身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也远远比不上他伤我心的那一瞬间！”
说到这里，芜日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到最后直接变的沙哑不堪。
而她那双原本就混乱悲哀的眼神此时变的绝望。
见状，月汩微微皱眉眼神略带抱歉的上前安抚芜日。
然而她刚要开口，月泫就直接将月汩挡在身后。
“我来告诉你原因。”
“因为你诞生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伤害我的妹妹！”
“虽然你是自不量力，但我绝不会容忍你有这种行为。”
“要不是月汩替你求情，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诉说你有多痛苦么？”
闻言芜日微微一愣。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为了保护创造我的月汩？”
月泫冷眼看着芜日，他现在有着明显的愤怒。
因为他回想起了从前芜日诞生时想要伤害月汩的场景。
即便是过了这些无尽的岁月，这也是月泫心里唯一无法平息的事。
月泫鄙夷道：“从你手里保护月汩?我看你已经被区区爱情伤心到失心疯。”
说着月泫回头看向月汩。
“妹妹，你确定你还要她么，要知道我可以给你造出更好的。”
“她现在就是一个抱怨不公的残次品。”
月汩看向月泫叹了口气。
“哥，你的语气太不友好。”
月泫耸了耸肩一脸我没错的表情。
“我说的是事实。”
闻言月汩微微摇头然后对着芜日开口。
“哥哥看到你想要攻击我所以发怒准备让你彻底消失，但我拦下了他。”
“因为你是在我面前偶然诞生的生命，这个偶然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我不忍心看你毁灭。”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不断的创造光芒，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也算是我的孩子，所以我请求将你留在身边。”
“但因为你体内的怨恨吞噬过宇宙非常强大，所以我哥哥认为只有你体内的怨恨之力完全消散，他才能同意我的请求。”
“若是想消散你体内的怨恨必须得让你有足够的发泄，但是一时间无法找到能发泄力量的敌人。”
“于是哥哥提议，由他来做你的对手，而且他手下的恶魔们也需要一个恰当的敌人适当战斗发泄战意。”
“所以你和你的天使军团应运而生，我甚至将我的一些力量分给了你，让你看起来和我哥哥势均力敌，像真的宿敌。”
“说白了，这是一场能放心让你留在我身边的试炼。”
月泫听到这里立刻接话，他不想让月汩说话劳累。
“这是我同意我妹妹让你留在她身边的条件，只要你身上的怨恨之力彻底发泄干净，那么我就不再有意见。”
“所以，我在你的记忆里植入我是你的宿敌，天使是恶魔天生对手的思想。”
“这无尽的岁月中我陪你演这场戏当然也有乐趣，你体内的怨恨之力也按照预想在减少。”
“当你这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你体内的怨恨之力已经消除的差不多。”
“但是，扎根在你灵魂中最原始的怨恨不是通过战斗就能释放的，只有情感的刺激才能做到。”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你关在这污秽之地。”
“一来，我可以看你被污秽侵蚀的表情和模样，那样确实很有趣。”
“二来，我需要你呆在这里不能逃走，毕竟感情这东西需要在一个空间里才能滋长。”
“结果就是秦覆完成了任务，让你体内的怨恨之力完美爆发，现在只要等这股力量燃烧殆尽，你就干净了。”
听到月泫这话，芜日惊讶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她看着身体上那赤红游动的光芒，还有自己翅膀上燃烧的熊熊火焰顿时颤抖起来。
“你...你是说这炽天使的形态，是我体内的怨恨之力在燃烧？！”
“这并不是什么我觉醒的力量？？？”
月泫有些好笑的看着芜日点了点头。
“没错，你这所谓的炽天使三个字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你天使大军能够化成和你一样的形态是因为你将这股怨恨之力传到了他们身上而已。”
“从头到尾，这都是你一个人在演的独角戏。”
“等时间一到，你这所谓的这个炽天使的形态就会消失，灵魂中的怨恨之力也会消散。”
“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
“我不可能让我妹妹身边有任何风险，即便这个风险可以忽略不计，我也不允许。”
远处的三只恶魔一直低着头认真聆听着这一切。
他们心里虽然惊讶月泫对自己的妹妹爱护，但是都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倒是秦覆听完这话说个没完。
“好家伙，这芜日被杀那么多次，然后复活那么多次，最后还要失恋都是月泫对他妹妹的宠爱。”
“合着芜日在这无尽岁月里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月泫关爱他妹妹月汩的一环呗。”
“这月泫平时在我们面前那种高冷范都是装的呗，看看刚才和月汩说话时的那个态度，简直比我在得不到的爱人面前还要掉价。”
“啧啧啧。”
听到秦覆的嘲讽，雁织有些不爽。
“就你也敢和店主比？在我们脑海里啰里吧嗦的真烦，现在危机解除，你赶紧从这里出去！”
雁织话音一落，秦覆就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力量将自己从这个意识世界中剥离。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复原。
而此时月泫再度开口。
“现在一切都说明白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要么接受这一切，等你身上的怨恨之力完全消失，从今之后你就不会再有怨恨这种情感，其他的不变。”
“或者，你不愿意接受这一切，那我就要把你变成只懂得回答是和否，只服从我妹妹的行尸走肉。”
“反正，我是不可能让我妹妹来这里空手而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