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五年七月二十三,蜀军营帐之中,诸葛亮披羽扇、踏阵图,目光沉静如水,神思飞转。昨日魏延与马岱战死,虽令蜀军一阵哀痛,但诸葛亮心知:曹彰虽勇,终究不过是武将一人,只要找准破绽,便有胜机。
午时,诸葛亮召来赵云、姜维、霍弃疾与陈到四人。
赵云身披银甲,神色淡然,一如既往风度翩然;姜维执剑沉默,双眸如炬;霍弃疾眉目冷厉,枪柄已握;陈到则神情肃穆,眼中燃着战意。
诸葛亮缓缓道:“魏延、马岱虽勇,奈何曹彰有破术之能,凡是术法稍弱者,一靠近便会被他罡气压制。曹操当年号称‘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其子曹彰却是真正的猛虎。”
赵云抱拳:“丞相既召我,莫非是让我出战?”
诸葛亮点头:“子龙,魏将之中能与你争锋者屈指可数。如今曹彰恃勇而骄,不识我计,我便以奇门八阵牵其兵锋,再由你正面迎敌,其他三人辅之为势。”
霍弃疾一拱手:“末将可配合阵法,一枪定人。”
姜维点头:“我愿布伏奇阵,引敌误入。”
陈到亦道:“我将随赵将军出战,一应策应。”
诸葛亮一挥羽扇,脚下奇门图转:“子龙听令,此战只许胜,不许退!”
赵云长身而起,点头道:“末将明白!”
午后,诸葛亮将大军隐退百丈,仅留中军于阵前,亲自布下奇门八阵,以“死门”为诱,以“开门”为实,虚实难辨,变化莫测。姜维率一千轻骑隐伏于阵后林中,霍弃疾配百名神枪手伏于左翼,陈到则携三百精兵随赵云而动。
诸葛亮故意派人到弘农喊话:“汝等既无魏延马岱,岂敢再战?”
曹彰听后冷哼一声:“诸葛老儿不过纸上谈兵。昨日两将之死,今日你怕了罢。”
城中众将劝阻:“主将不可轻出,此乃诸葛亮诡计。”
曹彰不耐:“我武艺破术,世间谋略于我如空!既诸葛亮摆阵挑战,便叫他知我虎牙之利!”
随即披挂上马,率两千骑兵破阵而来。
曹彰一马当先,势如狂风,直冲阵前。果然奇门八阵一开,迷雾缭绕,天地反转,旗帜倒飞,地形错乱。他大怒:“雕虫小技!”
正欲挥戟破阵,一骑银枪从迷雾中缓缓而来,赵云双目如电,银甲如雪,枪尖电芒微闪。
“曹彰,”赵云朗声道,“吾赵子龙,今来送你上路!”
“好!”曹彰大笑,“正合我意!”
话音未落,二人已是交手!
赵云一枪挑来,曹彰画戟相迎,金铁交鸣,火花四溅。赵云枪法灵动,步法如风,虽不使术法,却以精纯武艺与曹彰正面相抗。
一时之间,枪戟如龙,马蹄如雷,二人战至百余合,不分胜负。
然而,赵云眼中战意愈浓,曹彰却心头渐沉:此人年逾七旬,竟有如此锐气!
就在二人缠斗之际,姜维从林中发令,轻骑绕至敌后,霍弃疾长枪一震,敲地三声,曹军阵中多名骑兵顿时动弹不得,片刻迟缓。
陈到趁机率兵夹击曹军侧翼。
赵云忽地一声怒喝,枪如银蛇,刺向曹彰咽喉!
曹彰大喝:“雕虫小……”
话未落,赵云双手一震,枪身化作三影,竟分三道电芒同时袭至。曹彰以破术应对,但这乃赵云纯以“气”催动之枪,罡气交缠,正是他无法破之力。
“咔——!”
电光破空,枪锋刺入肩胛!
曹彰闷哼一声,翻身欲退,却已被八阵困住方位,不辨东西。霍弃疾一枪震地,令其坐骑失衡,陈到一刀砍断缰绳,赵云如影随形,趁势一枪穿喉!
“唰——!”
鲜血飞溅,黄须虎,死!
弘农城中守将见主将死战而亡,无心再战,纷纷开门请降。
赵云缓步入城,手拄长枪,面无喜色:“丞相,已得弘农。”
诸葛亮远远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城头,低声叹道:“天下英雄,终于又折一位。”
姜维沉声:“他虽敌我,然确实英雄。”
诸葛亮点头:“黄须虎战死,魏军士气必然再跌三分。此后一路东进,只待天意。”
赵云肃声问道:“下一步,是直逼洛阳,还是先取许昌?”
诸葛亮摇头,望向东方:“不急。东吴孙权近日动向不明,或有异动。须先稳边境,安西南,再图中原。”
一旁陈到跃马而来,鲜血未干,目光坚定:“主公,愿再为前锋。”
诸葛亮轻声道:“来日方长。”
建兴五年七月二十五,许昌王宫之内,曹丕手持魏军密报,脸色铁青,缓缓放下手中竹简,重重叹了一口气。
“弘农……失守了?”
侍臣低头:“正是,曹彰将军在阵前被赵子龙所斩,弘农已入蜀军之手。”
曹丕脸上阴云密布,目光冰冷地扫过满殿诸臣,沉声低语:“诸葛亮……果然神机妙算,连朕的兄弟也挡不住他的算计。”
一阵沉默之后,大殿门外响起厚重的脚步声,金盔铁甲的壮汉缓步入殿,正是魏之猛将——许褚。
“陛下!若无人可挡诸葛亮,请让我许褚一战!”
曹丕闻声大笑:“仲康,你终于开口了!”
许褚拱手:“臣愿亲自率军收复弘农,为曹彰将军报仇雪恨!”
曹丕点头:“好,此战全仗你了。但须记住——诸葛亮诡计无穷,不可轻敌。”
许褚拍了拍背后的巨斧:“只要他不跑,许我一斧一个!”
曹丕笑声渐止,神情转为凝重:“若再失弘农,便是直逼许昌。你必须胜。”
七月二十八日正午,烈日炽烈,蜀军驻守弘农。诸葛亮坐于主帐之中,正在整理后勤调度之事。赵云、姜维、霍弃疾等人分守城墙各处,陈到驻守东门。
忽有哨探奔入:“报——魏军许褚,已率兵五千,抵达弘农东门!”
陈到眼神微凝:“许褚……他果然来了。”
赵云从西墙飞跃而来,神色凝重:“许褚非同小可,此人号称虎痴,一身横力,非曹彰可比。”
姜维也站于诸葛亮面前:“丞相,许褚此来,必是强攻之势。”
诸葛亮点点头:“他是曹操亲随,力能扛鼎,军中称他‘千军万马中斩将之人’。弘农之战,怕要比之前更难了。”
许褚此刻已抵达城下,身披重甲,背负丈八巨斧,单手一抬,便是一阵狂风。
“蜀贼可敢一战!仲康来了!”
他话音未落,骤然跳起,落地轰然一响,仿佛山崩地裂,城下尘土飞扬!
“砰——!”
巨斧挥下,一斧破空,重重砸在城门之上!
“轰!”
东门巨响,木屑横飞,一道龟裂迅速蔓延,数名士兵被震得当场吐血倒飞!
再一斧!
“嘭——!”
城门轰然坍塌!
“冲!”
许褚一马当先,携巨力如狂雷,一人破阵,五千魏军随之杀入。
陈到脸色大变,单枪独骑迎战:“尔敢犯我蜀汉疆土,休想过此一步!”
两马交错,刹那间三招对决!
“咚——!”
许褚大喝一声,斧如狂雷,带着滚滚气浪,一斧劈下,陈到勉力抵挡,却被斧锋劈飞五丈,战甲尽碎,坠马吐血。
“啪!”
陈到重重摔在地上,气息全无!
赵云正赶至战场,看见陈到尸首倒地,怒从心起,奋然冲杀入敌军。
姜维不等调兵,已凝聚双掌水刃,双手环绕旋流,如风车般切向许褚!
许褚怒目圆睁,一吼震天,双脚蹬地,旋身挥斧!
“砰——!”
水刃尚未近身,便被巨斧带动气浪击碎,姜维身形踉跄,被震出五步之外。
霍弃疾也从侧面疾冲而至,长枪一点地面,试图用震动扰乱许褚平衡。但许褚却如铜柱铁壁,毫不动摇,一斧横扫,将霍弃疾击退!
“哈哈哈!这就是蜀汉精英?拿什么挡我许褚!”
赵云不再迟疑,跃马而出,银枪电光闪烁,直取许褚喉咙!
“唰——!”
枪若雷霆,迅猛绝伦!
“好枪法!”
许褚一斧劈下,将枪尖震偏,但赵云身法灵动,再次换角度突刺!两人战至数十合,竟是势均力敌!
城墙上,诸葛亮已得前线急报,负手凝视远方城下混战,神色凝重。
“果然来了,比曹彰还难缠。”
他口中喃喃自语,随后步入大帐,在阵图上重重一点。
“赵子龙一人不可久战,命姜维绕后,霍弃疾正面骚扰,待我设下‘锁魂封山阵’,令其力尽形疲,再行破敌。”
一旁小兵紧张道:“丞相,许褚若继续横扫下去,弘农将再失!”
诸葛亮闭眼片刻,道:“慢一步,他便赢;快一步,我便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