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田田从白贵芳背着的大背篓里,拿出4个厚实的大麻袋把两麻袋批发的服装套上。
确保两大麻袋服装被三层口袋保护得好好的,最外层的口袋上有什么臭东西,臭味都不会沾在服装上后。
屠田田才又从白贵芳背着的大背篓里,拿出个塑料袋包好的,外表沾着鸡屎,臭烘烘破破烂烂的两个大麻袋,套在装衣服的两个大麻袋上。
把两大麻袋服装弄成了乡下农村地里常见的装农家肥的麻袋的样子。
就这还没完,屠田田还带着白贵芳两人在路边雪化成了水,和泥巴形成污泥的地方,故意跌倒几次。
把身上脸上都搞得脏兮兮,搞得五官都看不清,一路从乡下徒步跌倒数次后的脏样子了,才进水源县火车站。
水源县的火车站有两个,和水源县县城入城处汽车站相邻的水源县火车站,是售票处都没有,坐短途火车,旅客先上车后买票的站点。
距离水源县县城主城有十公里远的水源县火车南站,才是有售票处,长短途火车都可以坐的站点。
由于屠田田来的这个站点是先上车后买票,去市里的火车一来。
屠田田就扛着两个超级大麻袋,带着白贵芳两人跟着人群挤上了火车。
前世今生加起来,这都是屠田田头一次坐火车。
屠田田都不知道火车上还有专门坐人的车厢,还以为和汽车牛车一样,只要有空的角落都可以待。
为了防止白贵芳和屠五丫丢了,和她走散了,一上火车,屠田田就让白贵芳两人坐在火车车门对面的一个小空间里。
然后把两大麻袋叠起来放在白贵芳两人面前。
用麻袋给白贵芳两人造出个围墙。
连车厢都没去。
屠田田自己则一屁股坐在麻袋上面,还把挂在腰间砍柴的弯刀拿在手里,警惕的看着来来往往过路的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当然,屠田田也确实没见过世面。
屠田田心里还很高兴,觉得自己很厉害,找了个好地方让白贵芳两人待。
白贵芳两人躲在麻袋后面,两侧是墙壁,最里侧是锁好的车门,最外侧有她守着。
屠田田就不信这样,白贵芳两人还能和她走散,白贵芳两人还能被拐卖了。
白贵芳和屠五丫也很听话,屠田田让他俩坐下后,两人就乖乖坐在麻袋后面,不说话,也不起身走动。
所有乘客都上火车后,火车乘务员关好火车车门,回头看到屠田田的样子,都懵了两秒。
火车乘务员看了看屠田田,就一脸友好的问屠田田:“女同志,你到那个站下车啊?”
在屠田田眼里,穿着铁路部门制服的火车乘务员就和公安是一样的,是好人。
屠田田便老实的应道:“姐姐,我到我们市里下车,就是离市中心最近的那个站下车,我也不知道那是哪个站。”
“到离市中心最近那个站啊?那是水源市东站,到地方了我喊你吧!”
“女同志,现在还早,到水源市东站得3小时后去了,那边车厢里还有很多空位,你可以拿着你的东西去那边车厢里的座位上坐着的。”
屠田田听了女同志的话,摇头:“谢谢姐姐,不过我还是就在这里。”
“我身上太脏了,坐座椅上会把你们座椅弄脏的,我东西也多,不好搬,搬过去也不好找地方放,我就在这儿,下车时方便,也不弄脏你们的座椅。”
火车乘务员见屠田田身上确实稀泥巴很多,浑身很不干净,她的东西也确实多,搬来搬去很麻烦。
并且她的东西大到火车过道上放不下,火车架子上也放不下,在这儿,确实是个更好的选择。
火车乘务员便不在劝屠田田去车厢里坐,转而打听屠田田去市里做什么。
当听到屠田田说她是去市里给她市里的亲戚的女儿送新背篓,新簸箕等农家自己做的东西,给她市里亲戚的女儿添嫁妆时。
火车乘务员还夸赞屠田田真有心了,辛苦的去参加亲戚的婚礼。
这时又从隔壁车厢走过来两个火车乘务员,其中一个看到屠田田,就喊屠田田出示火车票,她们检查。
屠田田还没有说话,刚和屠田田聊天的火车乘务员就道:“她是刚上车的,没车票。”
“她去水源市东站。”
喊屠田田出示车票的火车乘务员听了她的话,立马对屠田田道:“那你得买票,从这儿去水源市东站,票价是1毛5分钱。”
“大哥,我们三个人,你能便宜点儿不?”屠田田想着汽车牛车人多都可以讲价,自己这三个人坐火车,也极有可能可以讲价,屠田田就勇敢的问了。
这趟火车是躺专门拉沿路农民的慢车,乘客大部分都是火车站沿路的农民。
像屠田田这种讲价的,火车乘务员见多了。
火车乘务员见怪不怪的摇头:“女同志,火车票价格不讲价的,多少人一起坐都一个价。”
“你不是一人吗?哪儿来的三个?”
“你还有两个同伴在里面车厢里吗?”
白贵芳两人的身影完全被大麻袋和大背篓给遮挡了,三个火车乘务员根本都没有看到她俩。
屠田田听到火车乘务员的话,见火车乘务员没发现白贵芳和屠五丫两人。
屠田田立马敏锐的意识到这是个可以让白贵芳和屠五丫逃票的好机会。
一个一毛五,两个就三毛钱,不说出白贵芳两人的存在,让她俩逃票的话,就能省三毛钱,能买三斤一般的大米了。
只是这样的话,火车是国家的,火车票收入,应该也是国家的,自己让白贵芳两人逃票,自己就是侵占国家财产了。
自己的钱被万宁津那个狗东西坑了,被万宁津那个狗东西用手段侵占了,自己都生气得不行,自己为什么要做自己厌恶的事儿?
不行,我可不能成为我讨厌的那种人。
我又不是出不起那3毛钱。
在心里思索了一番后,屠田田立马指着麻袋后面道:“大哥,我妈和我妹妹在麻袋后面,我们是三个人,你开票吧!”
“我这就拿钱。”
屠田田说着,双手使劲儿在她身上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把手擦干净了,屠田田才从她兜里摸出一个拳头大捆好的红色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