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也没那么决绝,那族老一开始的说法是让姐弟三人的娘合离,然后带着儿女和他回村里住。
这事儿闹的挺难看的,那老童生一直没出现,若是这个时候姐弟三人的娘要合理,老童生必然会答应,甚至若是想要要一点赔偿,老童生咬咬牙,就算砸锅卖铁也必然能弄来。
但是没有,姐弟三人的娘就知道哭,哭哭啼啼的说她的不容易,甚至还把要把原主许给这家的大儿子的话说了出来。
最后那族老也受不了了,再加上姐弟三人真的心灰意冷,最后才说了那样绝情的话。
不过就算这么说了,那当娘的也才拿出了五两银子,再要,她就车轱辘话说娘俩哪儿有隔夜仇,说他们是她生的,说是她的亲生子女……
反正就是不拿钱出来,硬要就哭,最终没办法,姐弟三人只能跟着族老回村子了,银子也只拿回了五两,就这五两也没落到姐弟三人手上,回来后族老让个人安排了三人,把他们安排到了一户没人住的院子里,说这院子就抵了那五两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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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个身份莫珍珍确实给不了他们什么助力,因此当徐斌三人说出想要去外面闯闯探探路时莫珍珍点头了,甚至还摸出了三枚金花生(一两重的金花生,莫珍珍从无限列车世界里搜刮来的)分给了他们仨。
一人一个,这算是莫珍珍给他们仨的盘缠了。
三人也没推辞接下了这金花生,至始至终阿美和莉莉莎女士都没有出声,只是看向这三人的目光中难掩纠结和复杂。
最后阿美和莉莉莎女士也没提醒着三人世道艰辛,只是在他们离开前反复提起了邪神法典,告诉他们莫要犯罪,就算犯错也不要犯大罪。
这就是他们做任务的时候最坑的地方了,邪神法典束缚着他们,就算她们有很多手段,邪神法典这座大山也压得他们不得不屈服现状。
难,那是真的很难。
但是若不让他们出去闯闯,他们还以为她们害他们呢。
所以很默契的,三个老房主都没做出提醒,就此六个人分道扬镳。
阿美和莉莉莎女士被莫珍珍带飞两次了,这次是死心塌地的想要跟着她干,而莫珍珍确实也没让她们俩闲着,摸出一个银饼(两斤重)交给俩人,让俩人给她办一件事。
莫珍珍下坡的时候看见了焦急上坡来找她的俩兄弟,提着两只兔子的莫珍珍瞬间露出了个笑脸,然后对迎过来的俩人举了举手,展示了下手上的兔子。
“看,姐抓到了兔子。”
兄弟俩等了好长时间大姐都没回来,俩人急坏了,这才结伴找了出来。
现在看到大姐没事,俩人也松了一口气,视线也落在两只兔子身上移不开了。
“兔子!姐!你怎么抓到的?”
“姐,这兔子要怎么吃啊,我们家没有锅啊。”
何止是没有锅。
炕是塌的,灶是漏的,房顶半拉子的稻草不知道被风吹到哪儿去了,家里别说家具了,连个坏了的碗都找不见一个,说是家徒四壁都估高了,因为因为他们家没有不漏风的四面墙。
不过漏风也有漏风的好处,至少他们在屋里生火不需要担心二氧化碳中毒。
这顿饭莫珍珍打算给俩人做个‘叫花兔’,也就是把兔子处理干净,然后用大叶子包好,外面抹上泥,然后丢到火堆里去烧。
这样做出来的兔子其实并不好吃,没盐没调料,兔子做好后肉有股土腥气以及一股子树叶子的奇怪味道,不过两个弟弟吃的很香,好在这俩人并不是白眼狼,虽然都先各自扯了一块肉塞嘴里了,但是还是不忘扯掉兔子的一个后腿(几乎把兔子身上接近一半的肉都撕给她了)递给她。
“姐,你吃。”
“姐姐给!”
俩人有这份心就够了,莫珍珍笑着拒绝了。
“在山上姐姐吃过了。”
俩人明显不信,询问莫珍珍吃的啥,莫珍珍便说了两种野果子,然后和他们形容了一下这两种果子的味道。
主打一个酸涩不好吃,她吃了几个后就败了胃口,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两个孩子听了这话就说要留着等姐姐有胃口了后再吃,但是莫珍珍还是拒绝了。
“现在天气已经热了,一晚上过去这肉也糟蹋了。别担心,姐姐速度快运气好能抓到野物,等明天姐姐饿了可以自己去抓着吃。”
两个孩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两个孩子吃饭的时候莫珍珍在处理那两只兔子的皮。
野兔,不算太大,两张兔皮不算什么,很快就弄好了。
两个半大小子吃饱后就被莫珍珍打发去做事了,比如捡柴,挖野菜这种事莫珍珍全交给了他们俩做,而她则开始准备修缮屋顶和漏风的墙壁。
直接填补肯定不成,她没适合的材料,但是把屋顶上的稻草整理一下,让一部分房子能被遮挡上也是好的。
至于墙壁漏风,直接用东西填上或者是糊上泥巴便好了。
天黑前莫珍珍把屋子整理了一下,算是能住人了,俩孩子也回来了,收获不算多,却也尽力了。
这一天就这么糊弄过去了,第二天才有的忙。
莫珍珍准备先在这村子里住一段时间过渡一下,甭管这个村子里的人对他们如何,事实就是,他们三人里没一个能顶门立户的(在外人看来),若是走出去,那就是三坨肥肉。
虽然莫珍珍聪明且不缺乏武力,但是那话怎么说的,不怕人偷就怕人惦记,那样终究麻烦,而且自己若想起势,宗族的存在可以给她带来很大助力。
第二天一早,莫珍珍便带着两个弟弟往城里去,两个弟弟还以为莫珍珍要带他们回去找娘,虽然神情都不情愿,却也没反抗。
却不想莫珍珍拉着两个弟弟坐上了顺路的牛车,摇摇晃晃到了城里后,先找到了一家钱庄。
钱庄这种地方俩兄弟都没来过,莫珍珍也表现的有些局促,倒是钱庄里的招待小厮笑脸相迎,像是没看见这三姐弟身上的寒酸和脚下的泥,热情的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