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毅说起最近他们调查关于孙镇齐,孙池升还有黄普天一的事情。孙池升最近没有再用黄升的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黄普天一线下所有教会分会全部关闭了,他们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行事十分小心,教会现场一丁点线索都没有留给他们。他们透露其他方法找到并跟查了一些教友,但都是在教会资历很浅的人,对教会内部以及对教主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当初认识到黄普天一这个教会,都是友人与邻居之间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跟去的,有的人吹得天花龙凤,把教主说得像神仙一样,有些抱着好奇的心态前去,有些是真的生活当中遇到困难希望能得到解救,反正免费的,去看看也无妨。有些尝过甜头的,对教会形成依赖与沉迷的,或者是看过现场的一些‘神迹’的,就会主动联系左右使花钱从内部的渠道购买圣水。他们的营销手法非常好,圣水的数量有限才显得东西更珍贵,这样他们不但赚到了钱,也能播下种子。可说不定他们教会里面的免费饮水机,其实也是圣水,只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去查验。两杯看着一模一样的清澈的水,只要信仰说其中一杯是圣水,那它就是圣水。有的人是被洗脑,有的人是需要心灵寄托,即使内心的某一处也觉得这圣水只是一种安慰剂,但是他们也甘之如饴。
对于他们这些知情的人,就会觉得有些教友很傻,不但被骗了钱,还傻傻的替邪教做了宣传。可要是从另一角度来看,其实他们十分可怜。他们为什么会宁愿跑到教会求助与倾诉,也不愿用其他办法去解决事情,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可能是现代医学也无法治疗的不治之症,可能是没有家人朋友可以商量倾诉,总而言之,教会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满足到他们的心灵与精神,才会慢慢形成一种习惯与信仰。
奥海是一个信仰自由的城市,但是绝不能任由其成为邪教的温床。
“我们查过孙镇齐和孙池升,他们的几个银行户口里有大量现金,那些钱,足以他们两人下下下辈子都衣食无忧,而银行户口登记的地址却是司徒哲华的住处。”
“他们与司徒哲华住在一起?不可能吧,能蹲到他们的生活轨迹吗?”
“孙池升就像消失了一样,本想透过他的消费记录去找他踪迹,可是最近他都没有动过银行户口和信用卡。至于孙镇齐,他倒还是在司徒哲华身边,可是他人一下班就与司徒哲华分道扬镳,我们的人完全追不上他,他一拐进某个后巷,或者是进了某个店铺,就再也没有见到他出来过。除非我们直接把他堵在他工作的地方,可是我们暂时没有证据也没有权力这样对他。”
确实,孙镇齐和孙池升都只是元绫口头上透露出来的目标人物,警方想要行动,必须有理由与证据。
“唉,他们的大本营到底在哪啊。”元嫣轻叹,有些沮丧,但她不会怪悬案组的人,也不会怀疑他们的能力,他们已经在他们力所能及的地方上尽力做好了,想要他们跟踪一个有灵气的人而不被发觉实在是太难了。
说着说着,傅家的人也来了,傅敏毓的病房出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即使悬案组没刻意告知,医院里的人都会通知一声病人的家属,更何况傅敏毓住的是私人房,傅家更是这家医院的股东之一。
只是出乎意料地,傅坚也出现了!
傅康,傅坚和傅敏杰三父子显然十分紧张,心怕傅敏毓出什么事,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让司机把他们载过来,亲眼看见傅敏毓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当傅坚走近傅敏毓的床时,韩正毅却一手把傅坚拦住。
傅坚不明所以:“这是干什么?”
傅坚此时穿着家居的便服,和常青绿萝所说的西装完全不同,不过不排除他换了衣服的可能性。竟这么猖狂,刚造完乱,就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过来?
傅康与傅敏杰见状都急忙寻求韩正毅的解释,为什么拦着傅坚?
“你也是收到医院通知过来的吧,那你该知道刚才有人意图对傅小姐注射不明液体,虽然化验报告还未出来暂时不知那是什么,但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加上擅自替人注射而未经他人允许及同意,这可不是说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就能解决的事情。”
“当然知道,我们都是读医的,怎么会不知道。”傅康说:“可这跟你们拦着傅坚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因为有人看到意图对傅小姐注射不明液体的人就是他。”韩正毅转移视线看着傅坚,目光如炬,似乎像要在他的脸上盯出破绽来。
傅家人闻言大骇,包括傅坚本人。
“怎么可能呢?我们仨一直在傅家商量葬礼的事宜。”傅康第一个反驳。
“对啊,我哥今晚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傅家。”傅敏杰也开口替傅坚解释。
傅坚本人却是默不作声,像是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们确定他一直在傅家,片刻的离开也没有?”
傅敏杰仔细地想了想,随即诚实地说:“我哥他上了两趟洗手间,可都是短短的十分钟以内就回来了,怎么可能有足够的时间从傅家赶到医院做这样的事情?”
傅敏杰话音刚落,紧接着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伍蛇拿着手机斩钉截铁地说:“监控上显示今晚来医院的人的确是傅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