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虽结束,但总统套房内的人并没有因此散去。
“看教主的态度也不急这一时半刻,难得来一场,可不能就这样走了啊,让我们看看总统套房还有什么好玩的,让大家熟悉一下彼此。”看上去像个健身教练的阿丙说道。
阿丙外型壮实,谈话举止之间都有散发出领袖的气质,以至阿瑟不在的时候,让某些人不由自主听从他的话。他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因为不但肥宅阿滚和地中海阿毛离开了饭厅,连左右长使也下意识地起身了。阿丙离开饭厅之际回头一看,看到像个初中生的阿馆和新来的苗宓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向她们两人招手,试图也让这两位也加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有人带领还是比较有安全感,甚至对第一次伸出援手的人,或许还会产生莫名的信任和依赖。所以苗宓和阿馆也跟着阿丙的队伍去其他房间浏览一下,其实他们当中有人并不缺乏金钱,像住在太平山道别墅的苗宓,穿戴高档的阿桑,应该也不是有多稀罕总统套房,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合群罢了。
饭厅内很快只剩下三个人。
要是玄门的人在,就会发现,剩下的三人都不是一般人。
当初逃出曲家的壹和仨,后来壹带着仨投靠了孙家的舅舅,两人取代了以前损失的空缺,直接成为十二使徒。
坐在壹旁边的,是一个用衣服和绷带把自己包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手指的人,他叫阿茂,只要用灵气探查一下,就会发现,这个阿茂,其实是个死人。
虽是死人,但他却能动,并且十分灵活,以致除了壹和仨以外,根本没有发现他们正与一具可活动的尸体同桌。这就是天生有灵气的人,与被后天技术改造力量的人之间的差距,也是生活环境造就的差距。
所以壹,根本看不起阿丙他们,也不屑与他们为伍。壹没有打算重建曲家,但他也不甘埋没自己,放弃一身灵气与修为,所以他来找孙家的舅舅了。要是说壹现在有什么目标,那一定是把万渡的那些人全部杀光。
说到底,要不是他们,他母亲就不会死。
曾经他觉得,单凭万渡那些连他和仨都打不过的废物,怎可能杀光曲家所有人,那时比起万渡那帮人,他更怕父亲。父亲在他的认知中是无比强大的,这是多年来在曲家形成的一种被威压的恐惧。当时的他,就像被父亲发现做错了事,而母亲让他离开家里先到外面避避风头。所以他听从了母亲的话,暂时离开了曲家。可他没想到的是,不但父亲输了,曲家败了,连母亲也无法逃离。
仨对曲家则没壹那么复杂的情绪,她母亲早就死了,曲无树对他来说也算不上是一个父亲。孙媚顶多算是她的老师,老师的逝去虽让她感到些悲伤,却不至于悲痛欲绝。所以其实她在曲家除了壹以外,其他人对她都是无关紧要的。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当初从父亲手里救下她的哥哥,壹去哪,她去哪,她只听哥哥的话。正因为仨眼里只有壹,正因为仨总是在壹身边,她对壹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甚至比身为母亲的孙媚更了解。所以仨知道,壹对曲家的感情十分矛盾,他既希望父亲输,却又不敢相信父亲输,他放任狼入室,却怨狼为何连他的母亲也杀,把狼引到家里,然后相信自己可以随心带自己想带的人离开…
她哥哥那么天真,天真得让她心疼,心疼得她,不敢离开哥哥半步…
仨是清醒的,也是沦陷的…
壹起身,看了一眼仍坐着一动不动的阿茂,转头向仨伸手道:“走吧,我们去找三舅的下落。”
仨顺着壹的手,还是那般,挽着他,她想起刚才会议提起过一个姓元的人,不知为何,她想起当初在曲家那个与她打得势均力敌的女子。
她有预感,很快又会见到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