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屋顶上有几只的乌鸦在呀呀叫,它们的叫声回响在树林之中更显荒凉。
白骨?
“有身份证明吗?”元绫问。
“还没进去,只在窗户外看到。”
“不管怎样先报警吧。”元绫说罢就走进了木屋,任棋跟上,罗弼见他们急匆匆的样子,也不敢提什么破坏现场的话了,在屋外找个信号比较好的位置报警发定位之后才进去,绿萝就在窗户的位置看风。
木屋虽布满尘埃,蜘蛛网,但看上去还算整齐,物件都在该在的位置,至少没有打斗的痕迹,有桌子凳子,有床,水壶,柜子旁的角落一堆已经劈好用来生火的木材。
重点是,床上有一具白骨。
元绫看着床上的白骨,虽然各部位的骨头位置有些乱了,但目测骨骼的长度,应该是个男性。任棋也凭经验看出来是个男性,暗地松了一口气。
“是这间木屋的主人吗?”罗弼看这里有着生活的物件与痕迹:“可这也太简陋了,不像是长期生活的地方。”
“或许是旧时的猎户为了上山打猎临时建的歇息地。”
他们在等警察到来之际把房间环视了一下,屋子一览无余,也没有找到可以证明白骨身份的东西。元绫注意到木屋的地板,靠床的位置地板颜色比其他地方的深。
“如果他是这里一个人居住的猎户,为什么要有两只杯子?”罗弼注意到柜子上,水壶旁边有两个带耳杯子。
“有疑点,但不能因此确定是两人居住。”
“死者在床上,看周边的物件摆放位置,看起来死前应该没有与人发生冲突,会不会是…病逝?”
病逝…
经罗弼一提,元绫又再想起尸地嵬的诅咒,忽然对面前的白骨有另一种感觉。
她看着白骨的头颅,尝试与记忆中的父亲冯息面貌重合…
“不会的…哪有这么巧。”任棋看着元绫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骨,大概也知道她在猜想什么,便出言安慰道。
或许用科学的方法也能验证,但现在…
元绫把手伸进箱包,从暗格中摸到一张搜魂符。
以前她总是透过父母遗留下来的东西进行搜魂,要是人活着,她理应看到他们身边的场景,要是人已逝,灵魂不在阳间,她理应看到漆黑。
而父母,她看到的是灰蒙一片,像是无数层薄纱,模糊且朦胧。
所以她找不到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这副白骨,要是她搜魂看到的也是灰蒙蒙的话…
“有人来了。”绿萝急道,然后连忙飘回元绫的箱子。
屋外很快就传来沙沙声响,应是警察到来,任棋与罗弼因职业病发作,心虚连忙退出屋子,假装从没进去过的样子,却是没想到元绫根本没有跟着他们背后出来。
一行五人的警察接报翻山上来,见到有人擅自闯进尸体发现的屋子先对元绫劈里啪啦斥责一顿,任棋连忙向仨里屯的警察出示自己的证件,解释他们的身份和来意。
可仨里屯的警察似乎不卖帐,他们对任棋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同行而变软,反而有些敷衍不耐。
“我管你哪儿的什么悬案组,这里是仨里屯,你们三个把口供落了就赶紧回。”带头的警长说罢就看到仍坐在床边不知道往死者贴了什么东西的元绫,呼喝道:“你听不懂人话吗?离死者远点!你这样会严重影响我们的工作!”
元绫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似乎正专注着什么事情。
在仨里屯被人捧习惯的警长哪受过这种冷眼,连忙让同僚上去想强行把元绫拉离屋子。
任棋与罗弼猜想元绫是在做什么,连忙上前劝阻,加拖延时间,希望两边都不要起冲突。
坐在床边被任棋与罗弼护着元绫,忽然抬头看着仨里屯的警长说:“我怀疑这是我失踪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