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园跟新同事全神贯注盯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代码。
该死的。
沈归荑究竟从哪里弄来的考核题目，竟然这么难。
要不是她曾经研究过曾经在全国大赛中获奖的zeus系统，逆向推算过算法，根本就没办法通过考核。
这套题这么厉害，究竟是谁给沈归荑的？
方园根本就不信，沈归荑会有这种能力。
因为有这种能力的人，根本不可能会选择成为家庭主妇，在算法领域是绝对的王者。
她更倾向于相信，是沈归荑借助了大佬的力量。
终于，在剩下最后三十秒时，两人几乎同时通关。
看到了“恭喜通关”的英文字幕，两人松了口气。
见两人通过了考核，沈归荑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嗯，那从今天开始，恭喜两位进入项目组。”
她的反应平淡，让那些想看好戏的人歇了反应。
沈归荑给两人安排好工作。
转身进了算法项目组的单独办公室。
“嗤，装什么啊？这是看没为难成方总监，恼羞成怒了？”
“还是方总监厉害，这种难度的考核都能通过。我就不行。”
方园身边围满了恭维的人。
在场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刚刚考核的难度有目共睹。
方园笑着谦虚：“也不是，考核还是挺难的，算是我幸运吧，这考核中的主算法，我挺熟悉的。”
有识货的人惊叫：“是zeus系统吧？我记得这套算法在当年获得冠军后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方总监怎么会对算法这么熟悉？”
“难道，方总监认识当年那个奖项的获得者？啊不对，等等，你是不是海神波塞冬？”
一位同事震惊地问。
方园笑而不语，只是将微卷的长发从胸前拨到了身后。
现场的人却将这当成了一种默认。
大家有些沸腾起来。
“海神波塞冬”是当年zeus系统的开发人，非常神秘，二十年来从没在公开场合露面过。
在获奖之后，也没宣布跟任何公司有合作。
这个圈子代有人才出，只有极少数人还知道她的成名作。
但不可否认，当年那场比赛，堪称惊才艳绝。
直到现在，还有许多人特地在网站上搜当年的人工智能系统的诸神之战。
也有人说，“海神波塞冬”之所以一直不露面，是因为当年参赛时年纪还很小。
但没人能给出解释，这么多年她为什么都不站出来承认自己身份，任由网上喧嚣。
现在谜团解开了，“海神波塞冬”早已经毕业入职，成为了上市公司高管，忙得没空理会网上的言论。
大神是多么低调啊！
“啧，沈总监迟早会后悔，小小菜鸡用这种态度对待圈内顶级大神。”
“就是啊，到时候项目要是出了篓子，只能请方总监出马，我真想看看她痛哭流涕求方总监原谅的嘴脸。”
许多人看着方园，眼底涌现出崇拜的光。
方园察觉到了那些目光，依然笑而不语。
“海神波塞冬”消失多年，她不信世界上有这么淡泊名利的人。
这么久不出来认领身份，方园更倾向于这位大神早就去世了。
正好，这个名头借给她用用。
只是她很意外，这个名头竟然这么好用。
沈归荑在里面的办公室忙碌，根本没注意外面的人在说什么。
等忙完了项目组的事，她抽空回了一趟销售部。
一进办公室，就听见背对着她的王芳正在吐槽她。
“我是真不明白，沈归荑究竟给温总灌了什么迷魂汤，就算再漂亮，她一个四十已婚妇女，值得这么捧吗？难道是她那啥功夫太好，温总实在难以割舍？不然很难解释温总的行为啊！”
“唉，我是真看不惯她那嚣张劲儿，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迟到！”
王芳百爪挠心，她真的很想知道沈归荑那辆车的后续。
究竟是赔了钱，还是耽误了上班？
有同事看见了沈归荑，拼命给王芳使眼色。
王芳奇怪地看着那个同事：“你眼睛怎么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哎呀！小娴，你这是血光之灾啊！”
叫小娴的同事无语，翻了个白眼走了。
沈归荑居高临下望着王芳，一道阴影打在王芳脸上。
她惊恐地抬头。
“看来，王前主管很关心我的私生活啊？不过谢谢关心啊，我没迟到。”
“我......”
打量一圈沈归荑表情，没从她脸上看出失去巨额存款的肉痛之色，王芳神情失落。
难道是那堆钉子不管用，没扎进车胎里？
不应该啊！
她明明挑的全是最锋利的钉子。
沈归荑这女人真走运啊！
王芳表情有些扭曲。
沈归荑观察着王芳脸上表情，越看越觉得嫌疑人就是她。
“说起来，我那天从会场离开时，在车子底下发现了十几颗铁钉呢！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干这种事情。”
王芳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附和：“就是啊，谁能干出这种事。”
沈归荑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觉得挺奇怪，然后就去查了地库监控。王前主管，你猜怎么着，结果真是让人意外呢！”
王芳感觉自己额前开始冒出冷汗了。
沈归荑故意诈她吧？
明明那天她都看过了，附近根本没有监控！
王芳强笑着说：“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沈归荑凑近王芳，一动不动看着她的表情：“我看到了你啊！”
“不可能！”王芳迅速反驳。
“那里根本没有监控，你撒谎！”
她推开沈归荑的身体，有些慌乱地退了几步。
沈归荑几乎已经确定是她了。
“嗯，地下车库的监控确实没拍到你的作案全过程。”
王芳松了口气。
“但，二十四小时行车记录仪拍了啊！王前主管的脸，在视频里很清晰呢！”
沈归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她赌这件事是王芳做的。
事实上，周助理还没把视频拷过来。
她问了几次，周助理都说还没找到视频。
“不可能！”
王芳彻底慌了。
那辆车如果真是两百多万，那她要给十几万赔偿？
她不要！
“你说怎么办？这辆车是我借的，车主正在找我索赔呢！”沈归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