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笙未及伤口痊愈,缚灵院便开始东川事发。
她没想到这回竟然是洪轻羽亲自找上门来,花灵芝不是她的对手,愣是没阻拦住洪轻羽,导致她形色匆匆得跑到鱼笙面前。
鱼笙从床上爬起,靠着床栏,揶揄道:“你这是特意挑沐江海不在的时候找我?很聪明嘛。”
这对洪轻羽来说就是废话,沐江海在的时候她根本就进不来,她虽然是院掌,但实力上却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她开门见山道:“你把幻鹫带到哪里去了?你可知道你这么一放走,他又得剥了多少人的脸皮?你既然想进缚灵院,不知道用脑子想想吗?”
鱼笙将幻鹫带出缚灵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洪轻羽现在才来兴师问罪,定是沐江海在中间做了不少阻拦的功夫。
夫君来讲,他是合格的。
她带着颓废而慵懒的气息:“你们缚灵院这么久都没有查到关于采花贼的事情,对于幻鹫这种小事倒是斤斤计较得很。”
“小事?!”洪轻羽顿时被激怒:“人命在你眼里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我们缚灵院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大家的生命,你根本就不适合我们缚灵院。”
花灵芝在一旁听了,想为鱼笙辩解,都无从下手。
鱼笙做事确实太不计后果,如果这次不是命大,她根本就回不来。
但鱼笙依旧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采花贼一个月能作案四十起,幻鹫一个月作案大约一起,你同我说人命,这种简单的对比你都看不出来吗?既然幻鹫这里有线索,为什么你们谁都不去查,反而让缚灵院中的人徒送小命?”
她说送小命的时候,语气不自觉发狠了些,显然意有所指。
“强词夺理!”洪轻羽掏出抑灵锁,一把扣住鱼笙:“不管你如何辩解,私自放走重犯就是重罪,就算是江海他也保不了你。”
鱼笙虽然配合,却还是忍不住教训她:“我犯事,你们直接让手下的人来拿我就可以了,身为缚灵院的副院掌,你亲自来提我,是将缚灵院的脸面置于何处?”
洪轻羽对于这种话哪里会放在心上,她只想着依照规矩办事,尤其是这种把人命当儿戏的降灵师。若不是怕手下的人碍着沐江海的面子不敢提鱼笙,自己也不会亲自前来。
上次鱼笙还能解开抑灵锁,但这回她的伤口未能痊愈,不敢轻举妄动,配合得从床上被洪轻羽提起,倒是花灵芝阻拦在面前,被洪轻羽一手劈开。
“若再阻拦,连你一块抓。”
“等等。”薛知信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拿着扇子挡在洪轻羽的面前:“别冲动,现在抓她,无论是对你,还是对缚灵院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抓她,惹出更多麻烦来。”
“她接触过采花贼的窝,何不让她将功补过?这样江海那里也好交代一些。”
洪轻羽看不出来鱼笙身上的伤口有多重,所以并不知道鱼笙已经接触过,听了薛知信的话,大感兴趣。
她狐疑得打量着鱼笙:“你带我们去。”
鱼笙不确定道:“你确定?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