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并不是真的怀疑自己是灵族的,只是给自己安个罪名,随意处理罢了。沐江海长得这般长身玉立,眉目疏朗,自然也是个有烂桃花的人。
自己只是离开了五年,缚灵院竟就多了个副院掌,也不知道是如何挑选出来的。
而堂堂副院掌为争风吃醋报私仇,鱼笙只觉得有些无奈。
宁霏并不知道鱼笙在想些什么,只觉自己被这般无视,越加生气:“江遇,你这张脸,还真是天生的狐媚子啊,可以嫁给从缚灵院出来的沐江海,同时在背地里还勾搭安哥哥,不知道要是你这张脸花了,安哥哥是否还能看上你呢?你娘是贱人,生出来的野种果然也是贱人。”
鱼笙并不想去深究江遇亲娘的往事,单纯觉得这无论如何,都不能侮辱到别人的亲人头上,正经来讲,作为江遇,她若是不生气,真对不起自己假冒的这个人。
更何况她现在是对着自己骂的。
宁霏伸手示意,秋官适时得递上一把匕首,放在她那双修长娇嫩的手中。
这双手真是好看,可惜,好看的东西总带着点攻击性。
鱼笙叹了口气,抬起头,眼睛坚定得看着宁霏手中的匕首,轻笑道:“这把太短了,离我太近伤到你怎么办?你用旁边那把长的剑比较适合你。毕竟什么人配什么武器。”
宁霏被她这无所谓的口气所激怒。
“江遇,你别以为沐江海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她晃动手中的匕首,动作在鱼笙眼里缓慢而没有章法,鱼笙即使被束缚了双手,依旧能轻松躲过。
宁霏吃了气,还真从狱卒身上拔出了剑,直指鱼笙:“缚灵院连我皇家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你爹了,洪轻羽年纪轻轻能当上缚灵院的副院掌,位高权重,被她盯上的人,就没有放走的先例。今天这里的烙铁,插针,髌刑,给你通通过一遍,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她说得刁蛮,随手一甩,便已经划开了鱼笙的手臂,丝丝血迹从袖角渗透出来,瞬间染红了一片。
“江遇,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说不定我还会饶恕你。否则,下一步就是脸了。”
看来宁霏当真是被宠坏了,一个姑娘,在使用剑的时候,怎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已,鱼笙是不会放过她的。
“还真是剑啊。”鱼笙轻描淡写得添油加醋。
“你……”
鱼笙未等她说出下面的话,继续道:“你一个公主,把剑放那么低,给我看你的‘低剑’?”
“江遇!”宁霏气得急了,手起剑落,在她劈下的一刻,鱼笙举起双手,让抑灵锁对准剑心,双方都使了气力,随着“噌”得一声,抑灵锁直接被劈成了两段。
宁霏却惊呆了,看着那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呆愣在了原地。
抑灵锁,缚灵院最常用的灵器,竟然……碎了?
鱼笙嘴角却悄悄扬起。
怎么不会碎呢,抑灵锁的破绽她最清楚在哪里。
这东西,可是她亲手做出来的。